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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8章:阴狠诡计

“世子,您可有大碍。”

冷鹰将倒在地上的燕秋词扶了起来,焦急的问道。

此时燕秋词满身是血,面色惨白。

这一种白,除了因为剧烈的疼痛之外,更多的是一种难堪。

他生性高傲,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竟会被人狠狠地踩在脚底下,而且……那个人,是他一直视为劲敌对手的人。

他一直希望着有朝一日能与他一战,但是却没想到真正面对他的时候,他竟是那样的不堪一击。被打压到,竟是连一点的还手力量都没有!

“噗”的一声,燕秋词口中再度吐出了一口鲜血。

“世子您内伤十分严重,赶紧静心调息,不能再动怒了。”冷鹰连忙道。

燕秋词闻言,敛了心神,在冷硬的帮助下坐下调息了许久,他原本苍白如纸的颜色方才微微有所好转。

而此时豫王府来接应的人马已经到了,冷鹰小心翼翼的扶着燕秋词上了马车。

这次燕秋词受伤不轻,除了内伤之外,右边肩膀的外伤也是触目惊心的很。燕宸曦是下了死手的,专门挑最为薄弱疼痛的地方来。

他是真的生气了……

想到燕宸曦那猩红的眸色,燕秋词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讽的笑。

谁能想到呢,堂堂的祁王殿下,竟对一个小丫头动了心。如此在意,如此明显的软肋,难道他就不怕被东宫看出来吗!

还是说,他已经狂妄自信到可以以一人之力,与东宫对抗了?

“真没想到,祁王为了一个女人竟敢对世子您下这么狠的手,难道他就不怕豫王府找他算账吗!”冷鹰阴鸷的声音道,想到方才在生死门前走了一遭,他心有余悸,但同时他又是极其记仇的,“这一切都怪虞玦那个女人!”

他是见识过了燕宸曦的手段,不敢得罪祁王府,便将所有的矛头指向了势力最薄弱,最好拿捏的虞玦身上,道:“世子,这次因为她咱们才受了祁王这么大的屈辱,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此时燕秋词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

他养尊处优惯了,这么重的伤让他痛的恨不得立即晕过去。只是,在手下人面前,就算再痛,也只能硬抗着一声不吭!

听到冷鹰这么说,燕秋词的眉心微微皱了皱,方才低沉着声音问道:“你想如何?”

“那虞四如此不知好歹拒绝世子好意,又将您伤成这般模样,不如我们略施小计,让她身败名裂!”冷鹰闪烁着阴冷的光芒,见燕秋词没开口,便认为他是默认了自己的提议,立即献出了自己的计策。

“虽说世子今日没有得到她的身子,但是今日祁王殿下大张旗鼓的调动兵马,在护城河边找人,如此阵仗,俨然是瞒不下去。不如我们推波助澜,传一些流言就说虞四小姐与您在画舫上幽会。世子您是男子,此事就算传出去也不过是一段风流佳话,但那虞四可是待字闺中的女子,上面又有两个声名狼藉的姐姐。此事一旦传开,就算有祁王护着,也只有被人戳脊梁骨的命!”

冷鹰一番献计,虽不是要虞玦死,但……却是要她生不如死!

林间的风吹过,虞玦莫名觉得后背一凉,不由打了个寒颤。

从怔然中回神,方才反应过来自己被燕宸曦紧紧搂在怀中,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推了他一把。

此时的燕宸曦眼底猩红已经退却,气息已经恢复了平日里的平稳。

虞玦这轻轻一推,倒还真的推开了他。

等燕宸曦松了钳制之后,虞玦不好意思的看着四周,却见此时林子里静悄悄的只剩下她和燕宸曦两个人,玄七那些暗卫们早就十分识趣的离开了,她脸上绯红之意方才淡了些。

“抱歉。”

就在虞玦下意识的松了口气的时候,忽而听到上方一道清冷无波的声音,她以为自己是幻听了。

此时燕宸曦低着头看着她,若寒潭般幽深的眼眸,夹杂着太多复杂、太多虞玦看不明白的情感,道:“我又来迟了一步。”

低沉的声音,仿佛是一把无形的手,拨动了虞玦里紧绷着那根弦……

她紧紧的、紧紧的握着掌心,长长的指甲似乎在掌心狠狠的刻下了一道深深的印记。

“你……”她看着那一张清俊无双的面容,那一张就算是死、也深深的印刻在她心中,永远永远也无法磨灭的一张脸,艰难的开口道:“你知道了些什么,对不对?”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那幽暗的永远窥不见底的眼眸,开始变得复杂。在不经意间流露出的温柔以及……歉意,让她心惊胆战。

或许,在虞玦的心中早就已经隐隐的有了某一种猜想,但她一直却不敢去承认这个猜想。

那样痛苦的回忆,她一个人记得就够了啊。

燕宸曦用手覆盖住了她的眼……

那样明亮而又脆弱的眼神,燕宸曦根本不敢与之对视。

在他的怀抱着,熟悉的紫檀香将她包围着,这个人喜好以紫檀熏衣,身上积年累月的带着淡淡的紫檀香,仿佛入了骨一般。

在很长的一段时间,虞玦晚上噩梦连连,总是要点上紫檀香才能入睡。

他说:“很抱歉,我记得太迟了。”

轰然一声,仿佛有什么在心底崩溃倾塌,眼角一片湿润。

她下意识的想要逃。

无论去哪里都好,她不知道,不知道爱如何的面对,记起了前世回忆的燕宸曦。那三年的时间,究竟是虚情还是假意?

她已经沦陷在他的温柔中,许是从一开始的见面,他便成了她此生的结束。

哪怕这仅仅是自欺欺人编织的谎言假象,虞玦也不敢再戳穿它了。

燕宸曦似是已经预见到了她想要逃跑,提前一步紧紧的抱住了她,根本让她无法挣脱开。虞玦被他抱在怀中,如同受伤的小兽一般,小声的呜咽着。

他终归是记起了,那些发生在他们身上的那些好的回忆,坏的回忆。那三年的时间,恩恩怨怨,纠缠是非,终归不是她一个人的南柯一梦。

六月初的阳光透过疏漏的枝叶洒进来,燕宸曦抱着怀中纤细瘦弱的小姑娘,那样滚烫的泪水,似乎是要灼伤他的心。“阿玦,你听我说。”燕宸曦保重怀中的小姑娘,终于……艰难的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