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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1:人生如此,及其满意

2010年十一月一日。

喧闹过后是平静。

慕晚晨间被人吻醒。

睁眼就见顾先生站在床边,低眸笑望她,眼眸神情:“中午陪我用餐?”

“有空归家?”

尚且还睡意朦胧的顾太太轻声问他。

语调是难得的温柔。

慕晚在产子过后,脾气有所收敛。

对顾江年的柔情更甚了一分。

她在男人的温情中臣服,被周遭的一切事物包含在里面。

整个人像是掉进了一个温柔的圈套里。

以至于在这种环境的熏陶之下。

她也有了一颗温柔的心。

“我忙,蛮蛮有空。”

顾先生致力于杜绝产后抑郁症。

对顾太太的关怀,近乎无微不至。

十一月十日,小家伙来到这个世界上的第四十天。

顾江年接到萧言礼电话。

那人在电话那头,告知喜事将近。

顾江年听闻消息时,沉默了及其漫长的一段时间。

他抽了两根烟之后。

才几乎感叹的道出一句:“恭喜。”

萧言礼笑了笑,笑声透过电话传到顾江年的耳里:“谢谢。”

“好友之间,不该说这二字。”

萧言礼沉默了。

一阵无言。

这夜、顾先生及其感慨。

夜间睡觉时同蛮蛮聊起此事。

蛮蛮亦是沉默。

转而,顾江年进浴室洗漱。

结束出来,他搂着蛮蛮,献上了深深的一吻。

这一吻。

很漫长。

漫长到让蛮蛮想起了在c市,二人分别月余那次。

顾江年并非不心疼妻子之人。

只是好友今日的这通电话让他内心感触良多。

恍惚之间,觉得自己何其幸福。

爱而不得才是人间常态。

他何其有幸,可以遇到蛮蛮。

慕晚知道也心中感慨。

除了回应他,再无其他。

产后四十天,夫妻二人同|房时,慕晚隐有不适。

顾先生竭尽全力讨好。

寸寸安抚。

及其卖力。

在夫妻情事之间,尽量让自家爱人舒服。

可这日,以失败告终。

终止在蛮蛮的喊疼声中。

十一月二十日。

宋思知登顶z国最年轻科学家。

由总统颁奖授予勋章。

这日,宋家举家出席。

总统府会议大厅里,颁奖仪式全国直播。

总统府工作人员介绍宋思知时,慕晚眼眶微红。

心中忍不住轻颤。

心里直道。

守的云开见月明。

十一月二十日,授奖结束。

二十一日清晨,宋老爷子带着全家人去了陵园墓地,给老一辈烧香,顾江年抱着寒止同行。

老爷子蹲在父辈的坟前,烧纸燃香,语气微微凄凉:“倒也不是什么都不想说,只是不知该说些什么,若祖宗保佑,愿宋家后辈不在从事科研吧!”

“老祖宗都说红不过三代,我们宋家为国建功立业已有四代之久,往后、换别人来吧!”

老爷子颇为感慨。

昨日,宋思知在台上领奖,老爷子站在台下偷偷抹眼泪。

只道人生不易。

卖国者飞蝗腾达,建功立业者屡受琢磨。

十一月二十二日,良辰吉日。

老爷子不在遮遮掩掩,更不在低调。

国家授予勋章,全国直播都来了。

宋家这日,借着宋思知科研成果取得成功的苗头,大办宴会。

一来,告知世人宋家喜添新丁。

二来、有扬眉吐气之意。

宴会场上,萧言礼与邬越安都是宴上客。

这是姜慕晚与顾江年第一次牵手出现在宋家的转场。

夫妻二人游走于宴会厅时,获得众人无数祝福。

一句句恭喜喜得麟儿从大家的唇瓣之间冒出来。

一声声恭喜后继有人从某些人口中揶揄出来。

这日,萧言礼来了。

带来了他的未婚妻。

小家碧玉型的一个女孩子。

远远看去,单纯如小白兔。

据说是父母之命。

但胜在小姑娘问头体贴,而萧言礼也极为尊重人家。

订婚极快。

婚礼在即。

邬越安乍一见此景时。

只觉得心脏被什么揪住了似的。

她望着萧言礼,浑身颤抖。

那种悲悯感从内心深处爬出来。

邬越安想起了梅琼。

及其不合时宜的响起了梅琼。

一瞬间,那种乍痛感从心理攀援而起。

她望着萧言礼低首浅笑,询问女子需要些什么时。

有那么一瞬间的窒息感。

萧言礼的未婚妻并非涉世未深。

她感受到了来自邬越安浓烈的视线。

轻轻扯了扯萧言礼的衣衫。

以视线询问他。

而后且道:“去看看吗?”

萧言礼一愕。

有些情绪在心底攀援起来。

邬越安是他的青春。

但此时,青春不复存在了。

当过往被埋藏起来的时候,他不愿意轻易的把它翻开,邬越安站在远处静静的望着他时,萧言礼有那么一瞬间是不敢或者是不愿意靠近的。

可过往既然已经成了过往,就该坦然面对。

于是。

他走近了。

举杯示意。

但无言语。

两个成年人之间面对此时此景时,所有的话语好像都被按下了暂停键。

慕晚看见此景。

从顾江年的手中抱走了孩子。

而后者,端着杯子向这二人走去。

这日晚间。

萧言礼的未婚妻在卫生间门口见到了邬越安。

两个女人之间且还是两个聪明的女人之间面对彼此时没有过多的言语。

邬越安开口道谢。

萧言礼的未婚妻客客气气的道了一句:“谢谢。”

这句谢谢到底包含了哪些?

不好明说。

兴许是谢谢邬越安错过了萧言礼,才让她有机可乘。

席间,有人询问顾江年。

“是否准备在要二胎,凑个好字。”

顾江年含笑点头:“不敢贪心,如此已是甚好。”

寒止来到人世间的第五十二日,得顾江年赐予小名:满满

【人生如此,极其满意】

这日夜间。

阁下下榻宋家宴会。

也算是及其给面子。

而整个首都能有如此待遇的,近乎没有。

这份殊荣,宋家并不愿意要。

但至此,只能接受。

顾江年朋友众多,

夜间饮酒过量,归家已是醉醺醺。

慕晚抱着孩子在客厅来回渡步逗弄小家伙时。

醉醺醺的顾先生突然跨步过来将妻儿搂进怀里。

他眉眼弯弯,盛不住的爱意从眼眸中流淌出来。

“蛮蛮。”

“恩?”

她原以为顾江年会说些什么,可这人只是喊了她一声之后,再无多余言语。

小家伙伸手扯着爸爸的领带。

咿咿呀呀的,似是及其开心。

这日夜间。

男人情、欲难耐,二人又试了一次。

幸好。

成功了。

这日的顾先生胜过往常的每一次,及其温柔。

又及其漫长。

他的温言软语,让姜慕晚沉醉其中。

无法自拔。

十二月、萧言礼婚礼日期定下。

元旦在c市举行婚礼。

这日夜间。

顾先生在书房忙着处理文件。

慕晚抱着孩子在书房里逗弄着。

小家伙咿咿呀呀的跟慕晚聊着天。

活泼爱闹。

慕晚再好的精力也闹不过他。

十二月一日。

顾江年出差洛杉矶。

临出门前,抱着慕晚不松手。

叹气声接连不断。

他不愿。

但也无可奈何。

于是,这并不算漫长的出差光景成了顾先生人生中的煎熬之一。

十二月四日。

慕晚正抱着满满在客厅来回渡步。

接到商场合作商电话。

那人笑问姜慕晚,是否知晓昨日夜间之事。

慕晚含笑摇头,表示不知。

商场合作商绘声绘色地将昨夜之事描述出来。

原来

顾江年昨夜就回来。

只是夜间应酬,脱不开身。

君华进军互联网产业且还被顾江年做出来了,已经让极多数的人眼红,有人眼红,只是看看、念叨两句,而有些人眼红却会使出手段来给你使绊子。

让你陷入沼泽之地。

昨夜,顾江年商友饭局。

席间有人眼红顾江年开辟互联网新天地。

出了个阴奸手段。

首都人人皆知,商界新贵顾江年跟宋家之女宋蛮蛮已是夫妻,且恩爱缠绵。

刚刚喜得麟儿。

酒过三巡。

富商带了个女孩子进来,

且这女孩子,与宋蛮蛮长的有那么几分相似。

着一件宋蛮蛮参加宋家宴会时所穿的淡蓝色旗袍。

梳着同样的发型。

醉意朦胧的顾江年一看,恍惚以为是自家爱人。

向着人走去时,身后与姜慕晚熟识的商界好友似是起了不忍之心,喊了一句顾董。

顾江年的思绪猛然之间回笼,转身望向坐在桌子上的富商。

刚想发怒。

被当做替身的女孩子猛地朝他扑过来。

似是早就安排好的戏码,就此上演。

且还是撕心裂肺的上演。

这事儿,最终闹到了警局。

闹进去时才发现,小姑娘年满十六,未满十八。

顾先生这要是摊上事儿了,必定是大事儿。

未成年受国家法律保护。

好巧不巧,首都近期不太平。

某些人干的肮脏事儿正好被爆在阳光底下。

而此时,顾江年即便是有通天本事,也该配合警局的调查。

不能贸贸然行动。

而姜慕晚知晓此事时,已是第二日一大早。

初闻消息,姜慕晚震惊。

而后是气愤。

将儿子交给宋蓉。

转身上楼换衣服。

直奔警局。

与姜慕晚交好的富商提醒道:“事情不算复杂,但小姑娘一心想弄出点什么,受人指使已是昭然若揭,怕的是她有把柄在对方手中压着。”

姜慕晚点了点头:“我懂。”

产后两月整。

慕晚首出江湖。

带着宋思知与宋思慎,罗毕,徐放邵从等人直接杀到了富商家中。

一行十六人人人一辆车将富商的别墅堵得水泄不通。

宋家二女在首都的名声不是一日两日就起来的。

慕晚直奔家中。

与富商交谈了数句之后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心中郁火难耐。

望着富商笑了笑。

看着他从楼上走下来且如花似玉的女儿,笑的一脸阴狠:“李总的女儿,十八了吧!”

富商浑身一惊。

他从姜慕晚的眼神中感受到了威胁,那是一种直奔他门面的杀气。

姜慕晚下了狠心。

不与人闹。

但也绝不放过人。

“我丈夫但凡是有一点意外,我会把李总的女儿变成那个小姑娘的。”

“李小姐要小心了。”

慕晚并不愿意将大人的事情加注在一个小孩子身上,但此时对方不仁,不能怪她不义。

商场上如果要比手段的话,每个人的手段都是不一样的。

十二月五日,有人刻意爆出顾江年的事情。

被姜慕晚多方压住。

此情此景无疑是有人想让顾江年出来转移视线。

但————怎可行?

宋家,不是他们惹得起的。

十二月七日,顾先生仍旧在接受调查。

事情并不算顺利。

小姑娘一口咬定顾江年对她实施过暴行。

而确实也检查出小姑娘受过虐待。

但这人是谁————就不好说了。

寒止出生六十五日整。

慕晚动手,沾了血气。

本不愿。

但无可奈何。

她对富商的姑娘动了手。

且手段及其残忍。

富商发了疯似的冲到姜慕晚跟前。

让慕晚放人。

她含笑望着人:“我男人,不是你能动的。”

“有人从背后推你时,你就该掂量掂量,宋家是不是你惹得起的人。”

她很狂妄。

及其吓人。

手段也及其残忍。

十二月七日,顾先生从警局回家。

为期三天,时间不算漫长。

但也算是遭了罪。

归家。

余瑟不让他碰孩子,艾草洗澡,扔衣物,等等事情一系列做完,才准许。

元旦前夕,小家伙夜间高烧不退。

家里乱了套。

慕晚与顾先生二人记得团团转。

好在宋蓉等人比较有经验。

稳住了二人慌乱的心。

生病的小家伙焉儿了吧唧的。

扒着顾先生不松手。

谁都不要,只要顾江年。

顾江年吃饭是抱着他,看文件时抱着他,就连上厕所也离不得。

每每夜间。

慕晚能见顾江年抱着孩子在卧室里来回回渡步轻轻哄着。

自打小家伙生病,顾先生的衬衫衣领再也没有抚平过。

慕晚时常笑话他。

但每每笑话只会被人摁着亲一顿。

这日夜间,慕晚醒来,望着昏暗中的顾江年,百感交集的喊了声:“韫章。”

顾先生回眸平静的

看了她一眼。

慕晚道:“很想亲亲你。”

顾先生及其温柔的笑了笑。

抱着儿子,迈步至床沿,伸手将躺在床上的人捞起来,俯身印上一吻。

“会不会很辛苦?”

她搂着男人的腰肢问道。

顾先生失声浅笑,温软尽显:“蛮蛮,这是我人生中最幸福的时刻,有你,有儿子。”

------题外话------

顾先生:人生如此,及其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