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巨大 直达底部
亲,双击屏幕即可自动滚动
第一百七十二章加害者



脱缰双出轨作者:鸣銮

梁佐如坠冰窟。

他难以置信地瞪着白凝,怎么也无法相信她居然会说出这样冷酷无情的话。

是,他是迷奸了她,那件事确实是他做得不对,可是那时候他也不知道以后会这么喜欢她呀如果他知道,打死也不会做出那么过分的事他一定会老老实实学习如何追求自己心仪的女人,笨拙地表达自己的爱慕。

再说,被他操的时候,她的身体明明是有反应的,高潮的时候也很快乐。

他为了她付出这么多,断了两条腿都没有怪过她哪怕一回,这几天担心得吃不下睡不着,还背着他爸坐着轮椅跑出医院,就为了看她一眼,她凭什么翻脸不认人

心脏绞缩在一起,那种痛感比他双腿被敲断的时候,还要疼上千万倍。

滑腻的小手从他掌中抽离,他下意识地去抓她,见到她满脸惊恐地往后退,大声喊道“不要过来”

紧闭着的房门被人从外面大力推开。

几个保安冲过来把梁佐制住,领头的队长走上前关切地问“白老师,你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白凝摇摇头,嫌恶地看了梁佐一眼,道“我没事,这个学生腿断了,精神也有点问题,你们联系一下他家长,看看怎么处理吧。”

说曹操,曹操到。

面无人色的梁有德急匆匆赶到,不过短短几天,竟然好像老了十岁似的,鬓边冒出一丛丛白发。

他看了眼面目扭曲的儿子,再看看凛然不可侵犯的女人,已经猜到了事情大概。

他狠了狠心,先是重重扇了梁佐一个巴掌。

梁佐捂住脸,情绪终于崩溃,大声道“你疯了打我干嘛”梁有德知道他经历了什么吗

“你”梁有德嘴唇哆嗦着,转过身对白凝道歉,“白老师是吧对不起,我儿子混账,给您添了不少麻烦”

他几乎没有脸说下去。

何止是麻烦。

迷奸、威胁,还不知天高地厚地向对方的丈夫宣战。

可是,这苦果的根源,细究起来在他头上。

养不教,父之过。

梁佐没有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承担后果的能力,更何况,他还年轻,人生才刚刚开始,万万不能因为这种不光彩的事情折在这里,所以,目前的棘手状况,只能由他想办法转圜。

可是,还有转圜的余地吗

自己公司名下一个即将竣工的房地产项目,被房管局以严重质量安全问题拒绝验收,其它十几个正在销售的项目也被波及,停止销售,接受调查。

最可怕的是,他事先竟然没有收到一点儿口风。

那些同行,全部缄默其口,想想就知道,这背后有什么千丝万缕的因果关系。

事态已经糟糕到这地步,他多年来苦心建下的基业,很有可能一日之间付诸东流。

可他的宝贝儿子,竟然还在作死

相乐生迈进门里,先是和白凝对视,确保她安然无恙,紧接着,眼锋便转为锐利,如刀子一样狠狠刮过父子二人。

他彬彬有礼地对保安队长道谢“林队,事情紧急,辛苦你亲自跑一趟,多谢。”

“您太客气了”林队笑眯眯地摆摆手,“要是没什么事,我们就先回去了。”

相乐生点头,又低声交待“林队,这个学生之前因为考试挂科的事情和白凝起了点纠纷,既然他家长也过来了,我们私底下协商解决,就不必惊动上面的领导了。”

事情闹得太大,对白凝影响不好。

林队心下了然,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宽厚地笑道“你放心,我们就是常规巡视,没发现过什么异常。”

等保安们离开,相乐生走到白凝身边,捏了捏她的手,轻声问“还好吗”

白凝点点头。

梁佐怒目以视“把你的脏手拿开不准碰她你他妈谁啊”

相乐生轻蔑地扫视他一眼,更具保护姿态地将白凝拥进怀里,道“我是她老公。”

梁佐愣了愣。

联想到那天那个青年男人,他恍然大悟,指着相乐生道“卧槽你居然设局骗我这么大岁数了你你要不要脸卑鄙无耻下流怎么,不敢跟我谈怕比不过我有种你等我腿长好了打一架谁输了谁出局”

相乐生轻嗤一声。

这小孩脑子简直有毛病,他手握权柄,完全可以将对方乃至其家族视为蝼蚁,进行降维打击,为什么要纡尊降贵,逞匹夫之勇

更何况,他和白凝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一个凭下三滥手段欺负白凝的渣滓,有什么资格和自己平等对话

说白了,对方根本不在局里,哪里谈得上出局

梁有德一个头两个大,恨不得堵住倒霉儿子的嘴。

他挡在梁佐面前,对这位久闻大名的市长秘书点头哈腰,姿态卑微“对不住,对不住,是我们大人没有管教好,他年纪轻轻的,不知天高地厚,做事鲁莽冲动,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我马上就把他送出国,保证以后再也不出现在您二位面前碍眼”

“爸你吃错药了吧为什么要求他你让他来看看谁能打赢”梁佐难以置信地大吼,扶着轮椅就往前冲。

“你给我闭嘴”梁有德忍无可忍地斥道。

他想到这么多年的心血,气得心头滴血,恨铁不成钢地骂道“混账你知道你给我捅了多大的篓子吗”

梁佐当然是不懂的,他满心满眼都陷在偏执的情爱与被心上人背弃的伤痛欲绝里。

可白凝却敏锐地从梁有德的话音里嗅出了点儿什么。

她转头看向相乐生,目光中透出疑问。

相乐生轻拍她的背安抚,默认了她的猜测。

白凝多多少少有点儿窝心。

相乐生爱惜声名,甚少做出“以权谋私”的事,这次却为她破了例。

梁佐继续向相乐生喊话“说话啊怕了吧哼,我就知道你这个老男人不敢应战我告诉你白凝根本不想跟你在一起她只有跟我在一起才会快乐我爱白凝的程度,是你的十倍百倍千倍我能为她断腿你能吗我能为她拼命,为她放弃一切,你能吗”

“蠢货”梁有德气急攻心,抬起手又抽了他一巴掌,招呼门外那两个畏畏缩缩的保镖进来,“把他扛走直接送机场快”

“我不走我不走梁有德,你凭什么让我走白凝白凝唔唔唔唔”梁佐的嘴巴被堵住,双手胡乱挣扎着,被保镖们拖了出去。

梁有德的背越发佝偻,抛却颜面,声音衰颓无力“教子无方,是我的过错,您想打想罚,都冲我来,我绝无怨言。可是,我只有这么一个血脉,他不成器,也没什么本事,我这么多年来辛辛苦苦全是为了他,求您求您开一面,给梁家一条活路吧”

相乐生低下头,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袖口上的银质袖扣,不紧不慢地道“梁老板言重了,相某无法一手遮天,不过是公事公办,走个流程而已。”

公事公办的操作方式,有很多种。

流程走到什么程度才算结束,得看他的心情。

至于那小子有没有出国,打算像只见不得光的蛆虫一样躲在哪里,他一点儿也不关心。

对于娇生惯养又头脑空空的纨绔少爷来说,让他倾家荡产,跌进泥里,绝对比死还要难受。

相乐生十分享受这样漫长的、钝刀子割肉一样的报复。

等梁有德面如死灰地离开,他将白凝拥进怀里,温声道歉“老婆,对不起,我来晚了,你吓到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