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踏实难免又会作些美梦。
我正梦见参加世界名模大赛,还坐在舞台的最前方,真是太有眼福了。
看着那些漂亮的性感美眉我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可是,扫兴的是,还没让我尽兴我就醒了,想尿尿,憋醒的,唉!
要怪就怪睡觉前兴奋又喝可乐又喝咖啡,现在好了,半夜的起来撒尿还打扰了自己的美梦。
撒就撒呗,我起来打开灯,打开办公室的门,又打开走廊的灯,然后向走廊尽头的厕所走去,可是走了几米后,我就感觉到了不对劲的地方。
我明明穿的是一双运动鞋,怎么会发出皮鞋的脚步声?
我犹豫着又走了几步,边走边仔细辨认了一番,听出那皮鞋的声音来自身后不远处。跟踪?
念头在我心里飞速转着,我一没钱二不是女流之辈,人家劫财劫色都不可能。
谋杀?我只是那么一个平凡的人值得谁来谋杀?
再说经过保安巡查后,今晚就我在公司,谁能从那坚硬的防盗门进来而且能不引起警鸣?
我自然而然的对这奇怪的事有了警惕。
男子汉大丈夫怕什么,随机应变就是了。
在那皮鞋的声音随着我的脚步一起响,在我转过身正要推开卫生间的门时,我眼睛的余光向那个声音射去,接着我感觉到我身体的每个毛孔都在急速的张开。
因为我的余光里,连人影都没看到一个。
我脑子里马上有所联想,一看手表,十二点,一个恐怖的数字。
铛、铛、铛,皮鞋声还在响,像雷一样强烈的震动着我的鼓膜。
三秒钟之后,我忍无可忍之下,疯狂的向亮着灯的办公室冲去,那是我认为我唯一的去处。
或许我更应该往大街上跑去,毕竟是公共场所,到处有路灯,而且即使是这么晚路上还是有不少车子在行驶。
但是别说我现在根本就出不了公司的大门,连下楼我都不敢去,除了我所在的这层楼其它各层楼的电闸均被关,楼下是一片漆黑。
一闯进办公室我就马上将门锁上,经过片刻思考之后,我认为,事情该有个了断,反正那女鬼的本事大,我躲哪都不行,我绞劲脑汁用尽所有办法都对她无效,与其这样提心吊胆的被她恐吓死倒不如来个速战速决,一了百了。
或许她就会这些吓人的本事。
办公室的灯在闪了几下后,熄了。
明摆着吓我,她直到今天还没直接的伤害过我。
我拿出七分胆气用十分洪亮的声音吼道“我知道你现在正在这个房间的某个角落里盯着我,我也知道你从一开始就对我没有好意,我也知道你本领强大,我躲不过你。我既不想被你玩弄于鼓掌之中,也不愿自己从楼顶上跳下去,既然这样,何不干脆一点来作个了结?在下感激不尽。”
我觉得我说话的气势好伟大,和当年狼牙峰五壮士跳下悬崖前说话一样,视死如归。
我现在憋尿正憋得生不如死。
突然,房子里亮出一道光,是我的计算机被打开了,屏幕上显示着我刚才登录过的聊天室。
聊天室里渺无人烟,原来刚才上网时发生的也是她的杰作。
“坐呀!”办公室里响起那女鬼的声音,令人发毛。
同时在空无一人的聊天室里出现了一个名叫“星”的人。
我懂得她的意思,她让我坐下和“星”聊天,而“星”就是她自己。
“要杀要剐,干脆点!”我愤怒的先打了一串字,挺有一番士可杀不可辱的味儿。
屏幕上果真显示出我的对话。
“不急,就一天了,只剩下一天了!”星回答。
“好啊,谢谢你成全,让我少受罪!”我说“但总要让我死个明白吧?!”
“当然,还知道我这个网名是怎样取的吗?”
“不知道。”我冷冷道,由于当时的心情。
我忽略了她的问话中有个“还”字,使得我和她之间多了个误会。
“够绝!”当屏幕传过来这两个字时,我明显的感觉到房子里弥漫着了杀气。
我的心一紧。
“还记得那个冰淇淋店吗?恋人!”她接着说。
“谁是你的恋人?荒唐!”我莫名其妙,同时讨厌她这种做作的说话方式,她明明就在这间房里,我还能感觉到她散发出的杀气,用计算机和不用计算机的气氛完全一样,何必多此一举?
是向我示威还是觉得不使出鬼本事就对不起她的身份?
“好啊,够绝,连那家名叫恋人的冰淇淋店都忘了!”
暂停,我没有马上敲击键盘。
因为她的提醒,我想起离我家不远处的确有家恋人冰淇淋店,而且我曾经在那个店里留下过组成我人生的一点点经历。
几个月前的一天,我一个刚失恋的哥们想发泄刚好遇到还是单身贵族的我,同病相怜于是一同进去发发感慨。接着发生了一件事一个年轻女人偷另一个女人的钱包,被我撞见了。
我又没失恋,眼睛麻利,那个被偷的女人长得漂亮,让我一下子就起了侠义心肠想英雄救美。
于是我将那个贼揭发了,后来那个贼虽没被送进公安局,但也免不了被侮辱一顿,想必那个贼已在某月某日饿死街头了,无论她饿死与我有关还是与我无关,反正她找上门来要与我算帐了,要报仇了。
“要我怎么说?是你自己的错,怪谁呢?”我只能这样说了。
“是我的错?你说那是我的错?哈哈哈哈,是,我错在根本就不该遇见你!”
唉,真是执迷不悟,还说不该遇见我,好象她偷东西是天经地义似的。
“那在公汽上发生的事你总还记得吧?”她不厌其烦的问。
我尽量把事情往坏处想,比如说我在公汽上得罪过谁呀,毕竟她是来算帐的。
可是我搜尽了大脑也没想出我在公汽上打过谁,骂过谁。
嘿,那个女的不是贼吗,我倒想起了一件事,我曾在公汽上被一个大约十岁的女孩偷过钱包,恰好又是被我自己发现了。
如果她换作是个男的,我早就甩了她一巴掌。
结果我还是发扬精神给了她一个一元钱的硬币,难道她认为这一元钱是用来打发乞丐伤害了她的自尊或者那一元钱根本就不够她最终还是饿死了,现在要报仇?
她们什么关系?
贼姐贼妹?
贼组织?
“是我的钱包先被动了的!”我把偷字改成了动字,这样可能不会太伤和气。
“原来你在乎的是你的钱包?可是你为什么还要杀我呢?”她的回答出乎我意料,而且她的思想根本就让我难以理解,我在公汽上的行为和我现在礼貌的说话,为什么她会说那么奇怪的话?
我杀谁了?
我根本没杀人。
天,她是一个疯子!
我在和一个疯子说话!
后面越看越惊心,越看越恶心,我忍不住从梦中醒过来,吐了满地。
然后远离沙发,站在角落里赶紧给邵依凡打电话。
杨乐乐和邵依凡来的很快,推开门就皱着眉,捂着鼻子看着我。
她们都以为我疯了。
我终于也知道那两个警察为什么也疯了。
“怎么回事?”
我指着那堵墙,答案就在里面。
她们两个人围着墙转了一圈又一圈,却什么也没发现。
她们看着我,那眼神就透着一种看着神经病一样的眼神。
我狂吼“在墙里面。”
杨乐乐首先醒悟,从房间里找到一把铁锤,轻轻敲着墙壁空心处。
狠狠的砸了几次,才砸穿了一个小洞。
顿时一股腐尸臭味弥漫在大厅里。
警察和法医来了之后,从这一堵墙里一共找到二十六具不同程度腐烂的尸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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