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肖边吃东西边说骗你们干什么,这事情没必要吹嘘,并说这鬼影是他后来问过附近出租房的人,那些人除了惊讶意外,有附近村子的人说那东西是淮山精。
由于附近有冤死的鬼魂附上其中一些埋藏在地下陈年的山药。
然后在晚上出来吓人。
至于会不会害人,就不得而知。
“现在想起,我他妈还有点鸡皮疙瘩起。”老肖一边说,一般撮着双臂,然后喝一口啤酒。
此后几天工作之余,我总会时不时想起他的奇异经历。
那东西真的是淮山精?
但没有五官又怎么看路呢,到底他看到的是不是同一个,还是不止一个,或许它们不会害人,只是想看看这两个闯进来的不速之客,太多的疑问。
想着想着就入神了,突然有人叫我名字,吓了一跳。
才知道是老板的声音。
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本地中年男人,没什么缺点,就是怕麻烦。
“想什么想那么入神?有事和你商量。”
我马上走进办公室。
老板点根烟说“最近超市生意不错,但是缺乏新意。是这样的,最近想搞促销或应节的装饰,一来回馈顾客,二来可以加点新元素。我最近比较忙,想派你去江县的一家连锁超市出差三天,借点经验回来,网上的都是图片,不实际。”
“不去。”我实在搞不懂他让一个打杂的去能做什么,直接拒绝“我不能离开邵依凡。”
“哟,看不出你们是一对,你不去就不怕被炒鱿鱼?”
我无所谓的耸耸肩,“你炒我一个,我们两个会一起离开,再说这工作没什么前途,像这样的工作容易找。”
老板顿了一下,可能从来没有那个员工敢在他面前说这样的话,然后竖起拇指“好!爽快又直白,那就批准你们两个一起去。那边我已经联系好人,他们会招待,等会你去财务部取一千块钱费用,明天出发。”
邵依凡接到这个任务的时候,无奈的看着我。
“我一个去不要紧,万一你遇到妖族怎么办?有我保护你,谁都伤害不了,我们已经注定被绑在一起了!”
“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贫嘴?”
我把这个锅丢给黄大仙。
第二天一早,我们起床坐车去。
老瞎子找的这间房子就住在离汽车站不远,一排90年代时期建成楼宇里。
一共就三层楼。
在城区东南面,从窗台向北望去可以看见好几栋十几层高的大厦框架,这座与我共同成长的城市在灾难的洗礼中逐渐变化,逐渐蜕变。
但我看见的确实那逐渐不认识的城市。
一座座大型建筑物如雨后春笋拔地而起,有的越长越高几乎要伸向天空。一些很有年代特色的建筑物逐渐消失,以往的朴素欢乐景象不在,人也变得越来越没有人情味。
城市在发展,也在黯然。
每次在窗台思考人生而想到这些都会入神。
黄大仙说一个人在怀旧的时候,就表示自己正在成长,并且快熟了。
八点钟点汽车准时开出,去江县市大概要三个小时车程。
昨天和老肖说这事的时候,本来这任务是他去的。
出差对于他来说,非常讨厌。
车很快就出了城区,慢慢驶出东城范围。
大黑的身影时不时隐没在公路旁的庄稼地里奔驰着。
我去哪,它也便跟着我去哪。
看着沿途的风景逐渐变成树林郊野,再变得模糊,慢慢靠着邵依凡的肩膀就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发现车子还在行驶中。
扫视着周围,其他乘客似乎都睡着了。
我望了一眼窗外的景色,车子还在深山中慢慢行驶。
沿途没有车经过,这在平常来说并不常见。
一般这段通往江城的路,车辆来往还是比较密集。
忽然留意到远处的景色有点不对劲。
公路不远山上的树怎么左右摇摆的样子,摇摆的幅度不快,像是人在挥着双手一样,而且风也不可能吹成这样子,越看越诡异。
天空也变得浅灰色。
我记得出门的时候还是蓝天白云,怎么到这里就阴天了?
回过头再看看车内,车厢内虽然只有十几个乘客,而且看到邵依凡也在沉睡中。
不看还好,一看吓一跳。
然后猛然站起来看其他乘客,发现他们都是同一个特征,都是睡着了。
但身上有一层淡白色的雪霜,像是霜打了一样。
我试图触摸邵依凡,发现她身上坚硬冰冷。
就像冰箱拿出来的东西一样。
这时想起车子正在行驶。
于是走过去看看司机怎么样。
迈开步子发现脚很麻,很难走动。
当走到驾驶座时,发现司机正在开车。
我叫了他一声,想问他车子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乘客们会这样。
没想到还没开口,他便慢慢转向头看着自己。
然后诡异的笑着。
我被他这个笑容吓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而他慢慢站起来,竟向自己走过来。
那副麻木又面目狰狞的面容让我顿时说不出话来,他根本不是司机,上车的时候不是这个人,我很记那得司机的样子。
我想退后,却根本动不了。
这时他的身高忽然慢慢变得很高,都快要到达车顶了。
他伸手要来掐我。
我感觉自己全身神经都绷紧了。
这时候不知道哪里来一股火气,提起右手一拳打过去。
像打到空气一样毫无触感。
本以为他会发怒变本加厉袭击,但他的样子仿佛是被我这一拳打中了,脸带动着身体向后仰,眼睛睁大,样子惊讶。
然后慢慢的,他整个身体变小,然后逐渐向驾驶室窗外飘走。
而我像被什么蒙住眼睛看不见东西。
于是猛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还是坐在原来的位置上。
梦醒了!
窗外的景色是美丽乡村景色,偶尔能看见农田里的牛。
不同的是树林不再是左右摇摆,而天空是阳光明媚。
时不时会有货车或摩托车驶过。
我被周围的某些乘客的聊天声音吸引。
站起来看看,发现他们有的小声聊天,有的玩手机,有的睡着了。
而不是被霜打了那个样子。
司机也是原本上车看见的那个。
邵依凡则是一副疑惑的表情看着我。
刚才那个梦相当奇怪,为什么会梦见那样的景象。
那奇怪的假司机又是谁?
虽然我已经记不清他的样子。
看看手机,发现车子已经行驶快两个多小时。
再看看窗外的景色,这去江县的路我还是很熟悉。
怎么车开了那么久才到达这个地点,按照平常,现在已经快进入江县。
而现在行驶到的地点,起码还要再开一个小时才到江县。
这怎么回事?
后来邵依凡告诉我,才知道原来刚才因为主干道有一辆运送水泥的车爆胎。
车上的袋装水泥洒在地上,相关部门封了一般的路。
由于塞车,所以司机走了另一条旧小路。
那条路是以前通往江县的道路,现在除非是旧路附近的村民会走,一般路过的车都走新路,因为当时由于路面窄,又绕很多的路,所以后来才沿着山体开了新路。
据说那旧小路之前发生过一件事情。
一辆摩托车和一辆小面包由于小摩擦发生争执。
本来是小面包车主不对,但摩托车是当地村民,在赔偿问题上争执不下就叫来村民,把面包车主打死了。
当地警察来到捉走肇事者。
后来听说有人深夜开车经过这路段的时候,由于没有灯光,有人看见远处路边有个人在站着,而当车子驶过的时候又神秘的消失了。
都说那个是车主的冤魂。
所以一般没人会走这里。
当地村民也是白天走这路,晚上一般很少走这里。
难道刚才车子路过这里的时候被那冤魂缠车了?
不过想想也可笑,那东西被我打了一拳,会不会连魂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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