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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章 她是他的女儿

玄机灵子深呼了一口气,加快了脚步,只是几秒的时间便来到了庭门口,刚想推门而入,身后就响起了鬼幽子吱吱呀呀的叫喊声。

“哎——等等...等等!”鬼幽子招呼着双臂,大步狂迈的走上前来,气息喘喘,“我说...我说玄机灵子你都不惑之年了,能不能有点这个年纪该有的身体素质,抱着个人,还走那么快,也不怕闪着腰。”

玄机灵子整个人的身高是同楚木白的身高差不离的,鬼幽子相必他俩就......

他眸眼低垂,眼睫好看的俯视鬼幽子“哦”了一声,遂眉梢微皱,整个一沉思陷入思考的模样,“你不说我倒是快要忘记了,按年龄来算我应该唤你一声鬼兄才是,按你刚才的逻辑来说,鬼兄——赶不上来,实属正常!”

“哎——不是...你你你......”

鬼幽子被他说的脸色悠然通红。

操!抬出年龄这个坎儿时,忘记自己比他大了七八岁了,阿西...大意了......

玄机灵子微摇了摇头,似乎早就熟悉了鬼幽子这般的胡闹,抬脚就要轻踢门而进,鬼幽子一把跳到了玄机灵子和苏慕染的身前。

玄机灵子被他这突如其来弄得一出,一时间被顾及,连连往后退了好几步。

步履的冲击挤压的苏慕染五脏肺腑再度像是被抽血扒皮、刀划针插般的难受,她眉头紧皱,整个脸容都泛着渗人的白,十指紧握自己裙摆衣袖,又白泛了红,最后又渐变成了白。

玄机灵子察觉怀中人儿的身体僵硬,低头垂眸就看见苏慕染痛苦隐忍的模样,平和低落的心情陡然上升起一股的火气。

他强抑制着,声音低吼,“鬼幽子,你想干什么!不都答应了让她见他的吗?!”

鬼幽子是从来没见过温润如玉、待人谦和的玄机灵子生气的,特别还是今日这般的生气,仿佛他触及到了玄机灵子的逆鳞。

“你...你吼什么吼——”鬼幽子架子摆得大,声音却是弱弱的怂的一批,“我...我是想让她进去之前吃个药。”

“吃药?”

“嗯!不然呢?!直接看着她心情骤然的激动,恍然猝死吗?!”

说着,鬼幽子一边的嘀嘀咕咕,“我家染儿那么优秀,我才舍不得她因为情爱二字就死的翘翘了...”

一边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瓷瓶,从中倒出来一个褐色黄豆粒大小的药丸塞进了苏慕染的嘴里。

“唔——”苏慕染皱眉。

苦...好苦......

鬼幽子一瞧见他的好徒儿就要把他辛辛苦苦利用多种珍贵药材炼制的药丸吐掉,当场就要发了飚,声音言辞呵吝。

“吃下去!快点的吃下去,一丢丢的都不要浪费!”

“师傅...好苦......”

“那自然是,这可是我用的七七四十九味制毒的稀有药材研制出的,对你身体里的牵机红来说是味良药,所谓良药,定然是苦口的嘛——”

玄机灵子:......

苏慕染:......

玄机灵子看着她难受的脸容,整个心都揪了起来,“有没有蜜饯?”

“嗯?”鬼幽子一脸的狐疑,“蜜...蜜饯?!”

玄机灵子有些不耐烦地点了点头,“嗯。”

“没有!我都这么大的年纪了,整天身上揣着蜜饯算个什么事啊?!再说了,这药我尝过了,不是特别的苦,能忍受。”

玄机灵子没得再跟鬼幽子说什么话,总的就归结出,他确实是除了医术好点、嘴贱、缠人...之外,没得什么特别引人注目的东西了。

径直的,玄机灵子略过了鬼幽子,退了门,进了屋内。

一打开房门,骤然浓浓的药材独有的香味涌入鼻息,隐隐约约中,她也闻到了他的气味,淡淡的血腥,淡淡的香......

她想侧脸朝向他在的方向看去,却整个视线都被玄机灵子胸膛挡了个严严实实。

“玄机前辈——”

玄机灵子低眉,脸容带着浅浅的笑,似乎知道她疑问什么,只是轻轻地回她,“嗯...我知道,染儿先等一会,喝口水冲冲苦味儿。”

苦...苦味...他还惦记着我的苦味......

不知名的心中一暖,如果我的父亲向他这般该有多好,只可惜二十一世纪的是个一败涂地的赌徒,而这时代的却是个彻头彻尾的利禄薰心的魔鬼——

“嗯——”苏慕染也不知道为什么会乖乖听他言,可她就是这般的做了。

玄机灵子原本以为她会拒绝,攸然听到她的答案心中一顿,嘴角扬起一抹畅然的笑,遂,目光恢复往常,看向还在门外剁手跺脚不知道在嘀嘀咕咕什么话的鬼幽子。

“快进来,帮忙倒水。”

猛然听到身后响起的声音,想到他刚才的行为举动极大可能的被他看了个遍,顿时身体僵硬,同手同脚的脸红低首走了进来。

“哦——知道了。”

似心虚,似羞愧,总之这一杯茶水倒下来,鬼幽子手抖的撒了大半茶壶中的水,玄机灵子看在眼里沉默不语。

“呐——”

鬼幽子将倒的满满的杯水递到玄机灵子的面前。

玄机灵子无奈的摇了摇头。

都这般大了,怎么还同一个小孩子一样?!

“喂染儿。”

“嗯?!我可是她的师傅!”师傅伺候徒儿,这...这合适吗?!

“你还好意思说你是师傅,你说说你从染儿这搜刮了多少的东西?让她帮你干了多少的活?又是强逼迫着她教了你多少的东西?!”

自那日,玄机灵子收到了南宫睿的信笺,得知她极有可能是他失散多年怀有身孕的妻子云儿诞生的他们的女儿,有听说她随夫出征,怕她再有任何的意外,火急火燎的他就赶来了西北边境之地。

可...他还是晚来了一步,见到她时,她就已经是那般孱弱的模样......

而他也是再看到她挽发的冰蚕玉丝带,又在玉带之上看到了云儿二字,他确定了她就是他与她的女儿。

满心的欢喜与悲痛交织让他这几日都顾她在床前,几尽分毫的不离,但他做的这些都远远不够,他要了解所有的...关于她...所有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