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得想个法子搞钱啊。
天下间谁最有钱?
大明之内除了老朱家,就是东林身后的那帮子商人地主士绅们。
大地主暂时是没法动了,那只有动那群肥“猪”。
其实这老朱家可是非常的有钱啊,就是唯独不包括皇帝,钱都到哪里去了?都在大明的那些藩王手里面攥着。
朱元璋建国之初,分封子孙于各地,“初封亲郡王、将军才四十九位”。这些王爷好比种子,一二百年过去后,在各地繁衍出的数量那是的十分惊人啊。
单论山西一省,洪武年间只有一位晋王而已,可是到了嘉靖年间,有封爵的皇室后代已增长到1851位。
洪武年间河南本来也只有一位周王,可是到了万历年间,已有了5000多个皇族后代……
据明末徐光启的粗略推算,明宗室人数每30年左右即增加一倍。而当代人口史学者推算的结果是,明代皇族人口增长率是全国平均人口增长率的10倍。到明朝末年,朱元璋的子孙已繁衍至近百万人之多。
想想大明才多少人,光皇室人口就已经占据了近百分之一啊。
而且大明的皇室政策可是养猪政策,各路藩王不能参与到当地的军权和财权当中去。这也就意味着他们不能过问当地的军权和财权。更不许各路藩王参与政事和做官,皇室子弟的全部开支由朝廷来出。如此一来,皇室子弟整日就没有事干,每日酒足饭饱之后,只能为大明王朝增加子嗣。
随着王爷的增加,必然导致王府的增加和圈地的扩大。天下最好的土地越来越集中到皇族手中。明代中叶之后,全国人均土地不断下降,而同时,皇族占有土地却迅速扩大。许多王府拥有的土地动辄万顷:景王、潞王在湖广等地庄田多达4万顷,福王庄田2万顷,桂王、惠王、瑞王的庄田各3万顷。吉王在长沙,有地七八十万亩,长沙、善化两县田地的40%也归吉王所有。河南全省土地,居然有一半归各王府所有。
皇族们的俸禄都是直接来自各地岁入,随着皇族人口爆炸式增长,意味着财政支出几十倍、上百倍的增加。山西晋王府,明初只需年俸1万石,到了嘉靖年间,增长到87万石。河南周王府,由1万石增长到69万石。湖广楚王府,由1万石增长到25万石……
就算是这样人的欲望是无穷无尽的,这些藩王们他们运用自己的特殊身份和影响力,把触角伸向一切有油水的领域,无利不取,无所不为。
这些人利用自己是皇族,垄断地方上所有最赚钱的行业,比如土地、山林和矿山,只要证明有利可图,皇族就会通过向皇帝乞请或者巧取豪夺的方式,抢占到自己手里。
各地王爷经常向皇帝哭穷,索要各种特利。许多地方的收税权陆陆续续划归了各地王府:周王拥有开封的税课权,潞王占有河泊所26处,潞城县的商税被赐给了清源王,屯留县的则归辽山王所有。平遥王说自己家口太多,生活不宽裕,皇帝命令,把黎城县一年的商税划给他……
通过种种巧取豪夺,大明这些皇室们已经积累了天下最多的财富。
养猪养猪,既然这些猪已经肥了,那么就可以磨刀霍霍向猪羊了不是。
朱由校舔了一下嘴唇,面露凶光,自己可是后世穿过来的,大明皇帝把那些人当亲戚看,自己可只当他们是肥羊啊。
天下一半的土地,想一想就令人兴奋。
大明肥猪们朕来了,你们准备好了吗。
“诸位爱卿国库空虚可有良策?”朱由校想着先试探一下这些大臣再定。
好歹也是后世来的,对于后世的行政手段还是有些了解,正所谓朱由校自己就想出来一个“皿煮集权制”原则。
何为“皿煮”?就是大家一起发表意见,领导者积极听取体现“皿煮”原则。
那么什么是集权制呢,就是你们可以随意的发表自己的意见,但是朕可以不听,朕想怎么来就怎么办。这样你开心朕也开心。
“这........”
台下诸位大臣们,面色开始了犯难,搞钱这种事情谁也不敢说自己就行,可能天底下最难的事情莫过于此了。
更何况可不是一笔小数目,为了充盈国库这要的钱那可是海了去了。
底下的大臣们不由得开始交头接耳。
朱由校在龙椅上细细的观察着,此时很明显的就能看出底下的大臣们分属的派别在那,比如东林党人就不会跟阉党在一起讨论,反而对他们面带唾弃之色,就好像自己是多么高贵对方是多么下贱的人一般。
不过最统一的是文官一致的排斥武官,不论是阉党还是东林都没有拿正眼瞧过那些武官们。
好在这些武官也是有自知之明,站立在原地眼观鼻口观心,咱们是粗人,咱只负责花钱,至于搞钱嘛,就是右边文官的事情了,与自己何干。
于是一个个老神在在的数起自己的脚下有几根砖缝。
看着这一**头接耳的大臣,朱由校只觉得有些烦躁,于是伸手拍了拍御案。
“肃静!”
要是有惊堂木就好了,用手挺疼的,朱由校想道。
随着朱由校这一声提醒,大殿内嗡嗡的声音才算完。
“诸位爱卿可论出个结果?”朱由校面无表情的看着下面。
“回禀陛下,臣以为唯有加税之法可解一时之难。”太常寺少卿沈自彰出进言道。
“如何加税?”朱由校最近不易察觉的一个冷笑,果然跟他料想的一样,加税加税,你们除了加税还能有别的办法!
“那爱卿说说这税应该怎么加啊?”朱由校看着沈自彰。
“臣以为应该加农税,可再加一成。”
沈自彰还没说完,就被一个人打断了。
只见户部尚书郭允厚一步出列对着他面部不善:“沈大人此言不妥,农人税赋已经很高,百姓苦不堪言,若是再加将如何收取!”
“郭大人之言差矣,国家有难匹夫有责,只是加税一成能有多大难处,难不成是郭大人办事不利想要偷懒不愿费心去收这个税不成。”沈自彰有些阴阳怪气的撇了郭允厚一眼。
“你!”郭允厚气急手指沈自彰,好啊不过是太常寺的一个少卿就该如此与老夫说话。
加税简单?啊呸!你个太常寺的,收税又轮不到你去当然简单了,上嘴唇碰一下下嘴唇你就要多少百姓妻离子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