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朱庚说过，他错过了浑天仙帝儿子成人大典的机会。
再加上赵夫人也是在成人大典之后得了头疼的毛病。
这一系列的矛头，都指向了当年的成人典礼。
“这事，我来说吧。”
又干了一碗酒，欧阳瑞主动开口说道。
“当年我参加了这次大典，花姐和小玉都没有去，所以了解的不多。”
“林念，你为什么要问这件事，这件事跟你有关吗？”
就在欧阳瑞正要开口之际，一直没有说话的秦天，突然开口了。
“秦大人，我只是有些好奇。”
苏凡眉头微皱，这件事难道触动了秦天的禁忌？
为什么呢？
“你执意要问吗？”
秦天的脸色有些发白。
“……”
苏凡有些沉默，这件事他是一定要知道的。
“我先出去一下，你们好了叫我。”
看见了苏凡的态度，秦天二话没说，站起身，走出了包厢。
“秦大人这是怎么了？”
看到秦天的异样，柳如花有些好奇。
“你们不要怪秦大人，其中的情况我了解一些，那一段回忆对他来说，确实有些痛苦。”
欧阳瑞轻叹一声，缓缓说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秦天走了，苏凡也能放心大胆的问了。
“唉，因为，秦天的父母，就死在那场大典之中。”
苏凡，柳如花，柳玉：“‼(•'╻'•)•'╻'•)•'╻'•)”
欧阳瑞语出惊雷，让所有人都睁大了双眼。
“秦大人的父母，死在了那场内乱中？”
柳如花的声音有些惊诧。
“没想到花姐你还知道一些。”
欧阳瑞幽幽出了一口气，看着柳如花。
“我听两位老爷子讲过一些，但得到的消息有限，只知道当年楚家在一夜之间，销声匿迹的原因就是想夺权，但失败了。”
“听我来说吧。”
欧阳瑞摇了摇头，开始了讲述。
浑天仙帝本名雷光，其子名为雷思聪，寓意思慧而聪。
浑天仙帝直到如今，妻子只有一人。
就是郭氏，她是郭洋的亲女儿。
两人结合了将近七千年，最后终于由郭氏诞下雷思聪。
浑天仙帝极为疼爱。
然而在五百前雷思聪的成人典礼上，由当时的楚家发动了内乱。
楚家当时的触手伸的很长。
四大长老中的二长老就是楚家的。
八部奇才中有三位是楚家的。
可以说仅次于郭家。
但楚家不知道从哪里得知的消息，说是浑天仙帝受了重伤。
在成人典礼，发动了内乱。
一切就发生在浑天仙宫里。
楚家的人甚至一度劫持了雷思聪，作为人质。
楚家的一位混元大罗金仙和三名大罗金仙，围攻浑天仙帝。
另外一位太上祖宗，也是一名混元大罗金仙，堵住了郭倧。
楚家的人以雷思聪的生命为要挟。
命令浑天仙帝不能还击，只能被动挨打。
浑天仙帝因为爱子心切，全程没有还手。
没过多少时间，就被打吐血了。
当时楚家的计划十分周密。
因为内城解禁的缘故，外城仙民涌入内城，导致整个内城混乱不堪。
楚家的人一面在内城捣乱，吸引了大量仙吏的注意力。
另一面则是全力围攻浑天仙帝。
本来局面是一边倒的。
结果，楚家做梦都想不到。
楚家当时的家主，同样身为浑天宗四大护宗长老的二长老。
他的儿子，竟然是浑天仙帝的人。
他在浑天仙帝重伤，所有人反贼都跳出来时，不仅夺下了雷思聪，还重伤了自己的父亲。
接下来的局面，就不用多说了。
浑天仙帝悍然出手。
虽然混元大罗金仙跟仙帝只差一重境界。
但其中的差距，如同浩瀚星河。
楚家和所有反贼全灭。
除了那个偷袭了自己父亲的男人。
楚天南。
虽然灭了楚家，但因为雷思聪被劫持的时间太长，仙吏的死伤很多。
秦天的父亲，身为仙吏，战死了。
秦天的母亲，因为思念其夫，后来得了一种怪病，精神出了一些问题。
某一天跑出了浑天仙城，再也没有回来。
……
……
故事说完了，苏凡终于知道为什么秦天是那种表情了。
任由谁，勾起了这种不好的回忆，能有好脸色才怪了。
秦天没有甩手走人，已经很给苏凡面子了。
“当时大典我就在现场，目睹了这一切，加上后来喜欢打听一些事情，所以具体的情况了解比较清楚，林兄弟，你打听这些事，不仅仅是因为好奇吧？”
看到欧阳瑞有些玩味的表情，苏凡又开始自己的老本行了。
“我就直说了吧，承蒙仙帝大人厚爱，我已经有了加入浑天宗的打算，所以想了解一下过往，看看仙帝大人有没有什么忌讳的地方，这不，今天知道这事，我就不会在仙帝大人面前说错话了。”
虽然是胡话，但苏凡说的时候，神情真挚，眉眼中淡淡的感激和钦佩，实在令人动容。
浑天仙帝当着柳家，郭家，赵家的面招揽苏凡的事情已经在浑天宗上层传开了。
林念，这位仙帝大人眼前的新贵，是浑天宗冉冉升起的新星。
最重要的是他没有任何家族势力，乃是孤身一人。
虽然暂时居住在赵府，但赵府可没有女眷。
将来若是能联姻一波，不就能跟浑天仙帝更进一步了吗？
远的不说，就说近的。
欧阳瑞的眼神已经变了，想来是在思索如何巴结苏凡。
至于柳如花，则是满脸期待，脸上更多的惊喜和娇羞。
“林念，你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要留下来？”
“咳咳，当然……”
面对柳如花有些炽热的眼神，苏凡有些尴尬，不知道该怎么回应。
毕竟她跟自己的关系稍微密切一切。
可是这幅表情，落在欧阳瑞和柳玉眼中，就好像情人间的嬉闹一般。
欧阳瑞脸上多了几分笑意。
柳玉的脸色则是黯然了许多，随后默默低下了头。
三人又闲聊了一会，苏凡隐约提出了跟秦天单独谈一谈的想法。
欧阳瑞和柳玉十分有眼色，立马起身告辞，嘱咐苏凡常来百草仙园做客。
柳如花也顺势送两人离开，给秦天和苏凡一个独处的空间。
“秦大人，怎么？还生气了。”
看着垮着脸走进来的秦天，苏凡低声笑道。
“哼！”
秦天没说话，只是哼了一声，坐到了一边，闭上了眼。
“好了，好了，我跟你道歉行了吧，秦大人，小的这厢得罪了，请大人见谅。”
苏凡说着，站起身来，走到秦天面前，夹着嗓子，来了一段戏腔，还微微屈膝，做了一个女子的敬礼。
这下秦天终于是忍不住了，他嘴角微微抽动，睁开了眼。
“苏凡，我不是怪你提起了我的伤心事，我只知道，你在问出五百年前那件事的时候，绝对不是好奇，你到底想做什么？”
面对秦天，苏凡不可能说自己想要加入浑天宗这种胡话了。
他可是跟秦天透过底的，这种漏洞白出的话秦天绝不可能相信。
苏凡知道秦天在担心什么。
他笑了笑，抬手用灵力造了一片隔音屏障，缓缓说道。
“我想做什么？很简单。”
苏凡看着秦天的眼睛，露出了一个微笑。
“我要救人。”
“救人？”
秦天眼角微动，似乎不太相信。
“救谁？”
苏凡笑了笑，指了指秦天自己。
“要救的人，今天你已经见过了。”
“我见过了？”
秦天微微一愣，脑海中的画面飞快闪过，搜索着今天自己碰到的人。
很快，他的脸色就大变。
“你……是说……上官灵儿？”
“秦大人果然聪明。”
苏凡淡淡一笑。
“为什么？她可是仙帝大人的儿媳妇，过几天的婚庆大典就是为了他和雷小大人办的。”
“秦天，你不要说谎了，我为什么要救上官灵儿，你应该比我清楚。”
“……”
秦天沉默了。
他的确知道。
女帝是空降到浑天仙宫的，出现的非常突然，还有云顶宫和飞来殿的那些人。
秦天虽然没有去值守，但身为仙吏，他肯定能听到一些风声。
“上官灵儿是被浑天宗胁迫的，代价就是那些人的命，你心里很清楚，上官灵儿他们根本不是仙界人，而是……下界的人，跟我一样的下界。”
秦天无话可说。
因为这件事，本就是浑天宗的不对。
秦天虽然认苏凡这个朋友，但在心底，始终是效忠于浑天仙帝的。
虽然浑天仙城有些地方确实很肮脏，但秦天能理解仙帝大人。
毕竟要保护这么多人的安危，有的时候疏忽了一些，也很正常。
然而现在，这份慢慢被瓦解的忠心，终于出现了裂缝。
“浑天宗鸠占鹊巢，霸占了上官灵儿宗门的位置，还强迫她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我是她的朋友，所以我要救她。”
苏凡低声说道。
“那可是仙帝大人的儿媳妇，你要想清楚，你出手救人，带来的后果是什么？你可能会死！”
苏凡说的没错，这件事，浑天宗的做法本就是错误的。
但浑天仙帝准备了这么久的婚礼大典，新娘子被人带走，苏凡不会有好下场。
“我为什么会死？”
苏凡淡淡一笑，脸颊上浮现出强烈的自信。
“他可是……仙帝啊，你怎么可能打得过仙帝，你一定会死的。”
秦天有些歇斯底里。
看到他眼中的关心，苏凡很是欣慰，不过……
苏凡见过的仙帝，又不止浑天仙帝一人。
“仙帝？我又不是没……杀过。”
秦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