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领这方世界的王者偏爱某些特别的喜欢,格外鼓励许多不道德的行为,但是没有任何人敢于当面指摘他。
自个体的力量差距不会太大的时候可以被迫让整个社会倾向于平等,这种先天的平等区间产生了诸如自由和公平等等其他的人造概念。历史上的独裁者们之所以可以通知是没有意识到坐在王座上的那个存在也是人,而他们拥有推翻对方统治的力量。当被逼入绝境的时候,他们就会发现其实推翻这样的残酷也并不算困难。
在教育缺乏的年代,人们还不能正确的认识到自己的价值,更重要的是他们因为目光所限只能将聚焦于眼前的苟且,被困在近在咫尺的小小威胁之中。在这个过程不断的推进、恩威并施后,人们就被驯化了。
不要奇怪,人也是动物,其实特别容易被驯化、容易安于现状,接受别人的规则。从古至今的革命者们遇到的困难其实都不是觉醒意识,而是有这么做的勇气——但是最困难的其实是如何唤醒那些随遇而安、不愿意付出的人们的意识。
毕竟,如果不真正唤醒人们的意识,世界就只不过是无限的轮回,懵懂的推翻旧的制度、王朝,建立新的制度、王朝,屠龙者变成恶龙。永远在来来回回的衔尾,
只是,这都是一个拥有“先天公平”的环境的社会。
如果有个体的力量超越了所有人的总和,那么将希望觊觎拥有实际独裁能力者的道德是件非常不现实的事情。
道德是怎么产生的呢?其实这都是个很有趣的问题。
是否是因为这样可以让别人舒服,从而对自己产生帮助、至少不产生负面的影响才出现的呢?
那如果个体的能力超越了其余所有个体的总和,那么他没有任何必要遵从那些可悲的东西。
公平永远是同等能力下的协议,或是强者对弱者的施舍。
要知道,几乎绝大多数的欲望,是与道德相悖的。
所以王在漫长的岁月之中,为了取悦自己,偏好让这些进入他的王国的人们将原本只能藏在心里、躲在背后才敢进行的黑暗摆上台面。并且在这个过程中追求极致的恶。
既不因为恩怨、外物的刺激,而只为行恶而行恶的人,反而能在这里获得额外的恩赐。
当然这种人总是少之又少,因为猪猡般的这些生物,总是目光短浅,只为了自己的利益而伤害他人。
这的确从任何角度上,都应该被称得上是粗鄙。
不过不管怎样,心灵已经无比污秽的他相比于阖家团圆,还是更热衷于观赏这样的事情,特别是以高贵著称的精灵族。
若是对于那些喜怒无常的人类,他反而还不太喜欢在他们身上看到这种事情。毕竟人的生命短暂,又因为种族的特性,他们的生命中快乐总比悲伤要少得多,这样的种族,无非被折磨绝望,对比与反差也并不会特别明显,并没有那种令人陶醉的、亲手摧毁溢美之物的快乐。
况且背信弃义这种事,是他们的日常。
毕竟在这个种族出现的早期所做的恶甚至都可以超越这位堪称邪恶之主的想象力,让自己感慨还是见得世面太少太年轻。
这种对任何有良知的生灵都会带来极大极具恶意的行为模式也衍生出了一个相当霸权行为逻辑。
赢者通吃。
游戏中只有第一名,剩下的大可以都变成尸体,反正他们也不会被记住不是吗?
沐恩那个时候还没有领悟到如此残酷的现实,只是本能的根据已知的线索竭尽全力的寻找可以满足的线索。
虽然他们好像立于不败之地,但是因为三人不太合乎逻辑的出现,所以沐恩并不能很好的确定外界与秘境的时间到底是怎样一个换算方式。
火山之上,幻影已经破碎,原因仍不可知。但是从中铺面而来的热气和毒气倒是很容易就可以感觉到。
“里面的核心靠着熔岩太近,所以我没有办法下去查看。”沐恩看向觉罗,在他心里觉罗几乎无所不能。
“我只能说尽量尝试一下。”
波雷离开了,因为在他们来的时候目睹了一场战争,两个原本只是部落的地方现在已经有了重甲和不同的兵种,虽然总量不算多,但这种惨烈的气氛还是打动了他。
因为局势太过混乱,队伍中的人就算不主动惹事也很有可能被波及到,他需要回去帮忙。而这里的情况也不是其他人可以插手的了,所以迦尔纳和阿兰也向沐恩告辞,他们心里都有需要保护的人,是在没有办法和沐恩在这里不能处理的消耗时间。
迦尔纳和阿兰看上去有些愧疚,但是沐恩安慰他们说不拥有任何的心理负担,毕竟自己是意外之喜,他们应该去守护他们本来需要保护的目标。并且托二人过去的时候和他们说说现在的情况。
“只剩咱们两个了。”觉说道。
“不是哦,你一个人就能当两个人。”沐恩调侃道,“所以咱们现在是三个人。”
“那如果我死了岂不就是一尸两命?”
“呸呸呸,少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之后沐恩和觉罗再次尝试进入机关城,沐恩可以很明显的感觉到这里的岩浆上升了许多,绝对不是幻觉。
“糟糕……”沐恩停在了比上次来的时候还要更上的地方,这里已经是他的极限了。
“怎么了?”
沐恩指着底下不断在上翻着气泡的岩浆说这里的岩浆比自己几天前来的时候要高了不少。
“这说明火山要喷发了吗?”
“我不知道,正常来说火山爆发前应该是藏在地壳下之往外冒烟然后突然喷发的,这种直接就能看到岩浆的火山我没见过啊。但是就算它只是这样慢慢上升好像也不太能让人受得了。”沐恩感觉自己已经绝对不能往下走了,否则很有可能因为诸多因素的共同所用状态快速低落。
“那我下去看看。”
“你一定要小心,如果不行就走,大不了少个圣器而已,没必要把命搭上。”
“放心,我心里有数。”说着,觉罗就一层层的向下跳了过去。
沐恩看着他安然下落,也就向上返回了几层好让自己舒服些。
“沐恩!”几分钟后,觉罗的声音从下方传来,“这里的法阵我看不太明白,怎么办?”
“你能记下来吗?”
“应该可以。”
“那就把核心记下来,然后赶紧上来。”
“好的。”
两人回到了火山口外围,沐恩惊讶的发现觉罗的身上的皮肤几乎全部出现了轻度烫伤的痕迹。
“你怎么这样还要硬撑?”沐恩跳动手指,在他的身体下面铺上了一层恢复法阵。
“啊?什么这样?”觉罗看向沐恩,眼睛中带着些许迷茫的意味。
“就是这样……你没感觉吗?”
“身上吗?有点痒,还好。”
沐恩咽了口口水,觉得不能用常理揣摩这些自我折磨的苦修者。
轻度烫伤是某种介于麻和疼之间的感觉,大概就是那种始终有东西在绽开的感觉,非常让人难受。如果全身都变成这种状态是非常痛苦的,但是觉罗面不改色,显然他原来受到的训练比这个痛苦多了。
关切完之后,觉罗开始画出自己所看到的那些魔法回路,沐恩仔仔细细的盯着他所化的那些轮廓。
“不会吧?”等他全部画完之后,沐恩还瞪了良久,似乎在等他填补细节,知道确认觉罗是真的认为自己已经画完了之后,他抿了抿嘴,“你就记下来了这些大概的轮廓吗?”
“啊?还有什么吗?”觉罗显然没有想到自己还会看漏什么。
“这……”沐恩指了指这个魔法回路的大致外壳,感觉现在开始给他恶补法阵学知识应该已经有点来不及了,便只好直接告诉他,这些线条内肯定还有会有很多其他的细小线条凹槽,如果光凭外面的外壳,是没有办法知道它确切的功能的。
“那能知道大致功能吧?”觉罗站起身,他决定再下去一趟。
沐恩点点头说:“的确可以通过这个东西知道大致的功能,是个引导、转化、压制、束缚的法阵、”
“这样不就可以了吗?”
“不行。因为这里的引导法阵只有一个输入入口,但是有两个用来输出的能量泄口,我至少需要知道两个输出的口的内部结构区别来判定它的主要作用和作用对象。”
“太专业了,怪不得他们都非常相信你。”觉罗听得一愣一愣的,心里已经动了走出森林出去学习的心思,“你告诉我那两个是出口,我重点记忆一下,否则我害怕可能没有办法吧所有的地方都给记下了。”
“好的。”
三人已经悄悄的摸到了那个对他们落井下石的人类帝国国都之内,此次前来他们都做了相当充分的准备,包括头套之类的所有东西。
他们的目标非常明确,只要找到沐恩不进行什么鬼计划,麦迪直接远处来上一剑,亚伯和吉尔就出沐恩就撒丫子开始往回跑。
反正剑心这种极端无解的天赋理论上是连神都能杀给你看的……只要他们不用自己的神力或者权能来抵挡就行。
不过救人的方法虽然简单粗暴,但是找人才是他们最头疼的问题。这种事情肯定不会对外宣布,要接触也肯定两个帝国方面秘密接触。
毕竟如果你抓了我的人,还公开,那简直就是骑在帝国的脸皮上登东,实在是忍不了的。
打人不打脸打脸伤自尊,所以双方肯定是双方私底下协议。所谓悄悄的进村,打枪的不要。
这就比较麻烦了。
被迦尔纳等人戏称为剑圣的麦迪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见人都有点递出。指望他去打探情报显然不太现实。
但是这么大的地方,想要找个秘密囚犯的困难程度不亚于一个数学家把他们的公主给拐跑。
就算你是笛卡尔,画出了心形函数都会失败的那种。
正在众人发愁应该怎么办的时候,亚伯竟然不知道用什么方法骗到了宫里的一名宫女,然后短短几天下来,那个宫女竟然愿意冒着被杀的风险帮他窃取情报。
“我愿称你为恋爱大师。”连想来不夸人的吉尔伽美什都被这个操作给震撼了一整年。
“低调。”亚伯其实也非常无奈,但这种事情干多了也就轻车熟路了。毕竟流岚和已经退队的安珀当初基本上就可以说是他用花言巧语骗过来的。
但是即便如此,依然是一无所获。
“不会已经被杀了吧?”亚伯这两天的脾气有逐渐暴躁的倾向,他总是在房间中来回踱步,然后敲敲桌子,依然无可奈何。
某天下午,他们正在思考还有哪些方向可以用来攻克的时候,突然有人来敲他们的门。
“别想了,你们这个效率,我早死了百八十次了。”门外的人笑着说道。
“沐恩?!”亚伯几乎是箭步上前,打开了门,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沐恩拍了下亚伯的肩膀,笑得非常灿烂。
“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什么怎么逃出来?我根本就没有被抓起来啊。”
“什么?那你去了哪里?”
“我还以为你会关心我是怎么找到你们的呢,结果有点令我失望了。不过关于我的去向……确实说来话长。咱们回家吧?回去的路上慢慢说。”
从哪里跌落的,就得从哪里爬上去。
沐恩从那机关城中找到了一个谜题,出人意料这个谜题不算太难,甚至可以称得上是非常的简单。沐恩觉得只要随便来个学院里成绩前百的人都可以轻松做出来。
好吧,那说明这个东西其实一点也不简单,毕竟这几年几乎所有的天才都去了新塔院,这都需要前百名的成绩才能够做到说明还是相当的复杂。
不过沐恩的计算能力显然和他们不在同个等级水平线上。
“这个导向出口还有个谜题。”沐恩解开之后,对觉罗说道。
“什么谜题?”
“就是一个谜题……解开的话里面应该放着吸收那部分能量的东西。只是我很好奇有什么东西可以吸收如此多热量,融合之心吗?应该也不行才对。”
“能解开吗?我直接去把它取出来。”
“这不是个好主意,因为如果要取的话,这个压制和膨胀的速度很有可能会失衡,然后咱们就真的拿不到那个月亮上的东西了。”
“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啊。”
“这样。咱们一起下去,然后看看里面是什么,在进行决定。”说罢,沐恩将破解魔法的方法告诉了他,然后两人再次进入火山之中。
在觉罗打开那个魔法封印的时候,他甚至显出了双面四手的状态非别结印才能阻挡热气透体。沐恩更是直接被逼到了洞口的上缘才能够勉强忍受。
经过焦急的等待之后,声音终于从下面“是个蛋!”
那个话有些冲,可能是因为连他都被热的受不了,所以沐恩甚至有些没有反应过来他是在说那个东西它真的是个蛋还是觉罗在骂人。
不过他应该不会骂人……吧?
“什么蛋?!”
“不知道啊!反正个头挺大的。”
蛋……在如此灼热的地方,难不成……
“带上来!”
“不会出问题吧?”
“当然会!但是不带上来会出更大的问题!”
觉罗把蛋从下面带了上来,在他取出来那个蛋的瞬间,整座机关城都开始颤动,显然有些失控了。
“快跑!”沐恩拉过觉罗,将那个蛋收入……收不进去,这是个活物,他的黄金之心不在身边没法塞这种东西。
沐恩想接过那个蛋好好观察一下,但是他轻轻触摸都觉得十分烫手,只能交给素质更好的觉罗来保管了。
“火山会爆发吗?”觉罗问道。
“应该不会立刻爆发,那个机关城没有这么脆弱,但是也肯定已经进入倒计时了,我按照最乐观的估计,应该还能顶个二十多天。”
“如果不乐观呢?”
“可能五六天吧。”
“没事,那个时候我们应该已经被这里的土著杀掉了。”
“你也会说俏皮话了觉罗,是很紧张吗?”
“这个东西真的很烫啊……”
他们狂奔下山,并且沐恩向远方释放了一个可以用来“召唤”迦尔纳的雷枪。
不远的森林中亮起赤红的光芒,沐恩立马调转枪头开始往那边走去。
“他们人呢?”沐恩到了以后发现这里空无一人,不禁有些担心。
“我这么高调的魔力放出,其他人肯定要回避啊。对了现在有个好消息有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个?”
“好消息。”
“土著基本上已经内部消耗完了。”
“那坏消息呢?”
“那个人贼强。”
“有多强?”
“魔力总量没有超过世界的上限,但是他有天势。而且比觉罗少爷的天势显然更期契合这个世界。”
觉罗突然忍不住插嘴道:“抱歉,但是其实我这段时间还挺好奇的,你们为什么总叫我少爷呢?”
“敬语罢了,而且也不是我们,只是咱们亚伯小队里的人基本上都被我带坏了,原来是为了恶心沐恩的。”
“为什么要恶心他?”
“这……可能我们就是这么恶毒以此为乐吧。不过他现在也习惯了,所以词性发生了变化。女孩子的话我们就叫公主,男的我们就叫少爷。”
“明白了,请您继续您刚刚的话题吧。”
“没有了。”迦尔纳摊了摊手,“现在还剩下几个小部落他没有杀干净,估计等他解决掉那些可怜虫就到我们了。”
“其他人现在有什么打算?”沐恩让觉罗把蛋放在没有易燃物的空地上,然后他坐了下来。
“可能是打算撤离了,不过还要看你们的收获。你们带回来的那时什么?”
“我觉得可能是圣兽凤凰的蛋。”
迦尔纳陷入了沉默……
半晌后。
“你不要告诉我,就是这个东西压着火山没有爆发的,然后你们把它取了出来。”
“巧了,就是这个。”
“坑爹呢这是!”
觉罗笑了笑:“放心,里面的机关城还有十多天才会坍塌,我们可以在那个时候出去。”
“不,我是觉得反正也拿不到那个什么圣祷序言,咱们不如直接带着这些东西走。”沐恩意外的耿直了起来。
“这就放弃了?不像你啊!”
此时,褔金和雾尼正在低空盘旋。
“要不要让他们出去?”褔金问道。
“不,永恒要这个人知道这个秘境代表的含义。”
“但是那样的话,圣祷序言就也会被他们拿走了。”
“放心。”突然,一个年轻人笑眯眯的出现在两只渡鸦的身边,“这点小礼物,我还是给的起的。”
“你怎么有空跑过来?”褔金显然对这位界王缺乏基本的尊重。
“刚刚谈成了一笔生意,兴起了就跑过来看看。”
“要送走几个人?”雾尼知道他不会让这里面的人都留下来,便如此问道。
“随意了,反正那两个人一定要留下来。”王指向觉罗和沐恩。
觉罗是受到觉者恩惠之人,凭借觉者那几日做客自己的领域,永恒也觉得应该关照下觉者所认为有潜力的人。
嘱咐完这些事,他就再次凭空消失,远离了这片秘境。
红色的信号弹突然升起,迦尔纳察觉那边的方向立马站了起来准备过去支援。
“怎么了?”没有感应器的人是没有能力感知这个东西的,虽然沐恩的敏感B可以勉强的感知到些许的不对,可如果不是自习的境界,也是会被忽略过去的。
“他们遇敌了。”
“你怎么知道?”
“我从我女朋友那薅了个感应魔导器。”
“是个高手。”
三人同时动身,在丛林中画出各色的光流,赶往事故的发生地。
“后场火力压制!中场保护伤员!前场顶上!”刚刚以来,就可以感觉到丹声嘶力竭的大喊。
沐恩和觉罗还有迦尔纳落在同一个树杈上,定格在他们落定与此的那个瞬间,画面非常的骚气。
迦尔纳站在最外侧,身体是微微向后倾斜的,所以头也是微微后倾,颇有些吉尔用鼻孔看人的意味,并且这个时候右手还提了下左肩的衣服,看上去傲慢不羁;居中的是觉罗,他双手结印,这个印是没有魔法力量的,只是个祈福印,如果学习了咒术,说不定真的可以发挥作用;而沐恩站在最靠树木的那边,只见他左手扶着树木,身体微微前倾,右手辅助自己的大腿根部,并且那条腿还是踮起脚尖的。
三人都是肌肉猛男的形象,所以如果他们肯少穿带你衣服,凭借沐恩和迦尔纳的骚气拉满的特性,肯定可以带来更大的视觉冲击力。
“你不是说只有一个吗?这里有四个人诶。”沐恩看了看那些与自己的同学战成一片的原住民,他们每个都身高三米以上,并且体型还恐怖的匀称,所以整体的力量简直不知道比自己这边高到那里去了。
“我哪知道啊,是他们告诉我的。那个时候在战场上确实我也只看到了一个还站着。”
“哪个是那个最强的?”沐恩看上去豪气干云。
“就是最壮的那个。”
“交给你了!”说完,沐恩跳了过去。
对方区区四个人而已,对于亚精灵的这些学生们来说,数量绝对算是完完全全的被压制了。但是因为之前被部落冲突的战斗波及到,有不少人受伤。并且之前遇到狼少年图灵的时候还有几个重伤员和受了内伤好的没有那么快的同学此时的战斗力也并不在全然的状态,所以反而是他们这边被压制了许多。
“你可以吗?”觉罗有些担心迦尔纳,沐恩已经看过了他的两面佛身,他觉得就算自己的天势在这里可能没有那么的强势,也应该不会被对方击败才对,所以他有意帮迦尔纳抗下那个最强的人。
“你先去解决其他人吧。我可以尝试直接秒掉他。”
“可是,这样的话你不就会被抽空所有的魔力吗?”
“这你也知道?沐恩跟你说的?”
“没有。但是我能感觉得出来你的肉体力量和魔力输出能力比其他人强很多。不过即便如此,你如果真的要杀这种敌人,你应该也只能在瞬间耗光自己的魔力,用那种程度的破坏力来杀掉对方。”
“没错。”
“会死的。”
“你小看我了!”迦尔纳哈哈一笑,也跑了过去。正在战斗中的阿兰还顺手扔给了他个魔导器。然后迦尔纳炫耀似的向觉罗挥了挥握住魔导器的手臂,好像再说这就是他的自信。
觉罗无奈的摇了摇头,也跟了过去。
“老人家,伤的这么重就不要顶在第一线了,我可不想下次见面的时候得给你献花。”沐恩的苍雷之咬划破长天,身形出现在凯撒的身前,他能感觉到凯撒已经全力开启了自己的天赋真空,如果不是自己的魔法可以无视这种鬼东西,可能在空中就要被削弱好几成。
被沐恩调侃成老人家的凯撒此刻显得有些许狼狈,他的衣衫破损,并且淤青不少,很可能是在之前的战斗中打出了内伤,这会极大的影响他的行动能力。
“大意了……这里交给你了,沐恩。我要去先修养片刻。”
“放心吧您呐,有我在,什么妖魔鬼怪都是纸老虎。”在说话的工夫,沐恩已经弯腰低头箭步躲过了对面的好几次攻击,并且还在这个过程中用剑在队上身上留下了不少的尚酷。
“这群东西的肉非常的硬!用攻坚魔法。”沐恩在互换两招后直接判断出了优劣情况并大声指挥道。不仅如此,他还认为这些原住民也修行了魔法,但是是非常粗糙的那种,因为这个天地的极限就是魔导师,所以他们达到魔导师的难度应该就和外面的人达到圣人的难度是一样的吧。
虽然对方的力量和身体都不是亚精灵可以比拟的,但是有得必有失,这样的敌人反而是沐恩最喜欢对付的。
因为他们不够灵活,而沐恩特别的灵活,还会套路。就问你气不气、
“波雷!给我蜃雨!”沐恩用剑割破了自己的手掌,他要用血作符施展魔法,作为史诗的血,说不定能顶上半数圣人权能的功效。
毕竟从小就会引雷,沐恩知道自己某些能力强的上天。
蜃虫落下,沐恩接着割开手掌的疼痛保持清醒,然后感觉自己的身体快了极多,这让他更加的灵活,就像是丛林间悠然摇荡的灵猿。
他不打算想办法干净利落的把这个东西解决掉,那样对自己的消耗实在是太大。相反,用添油战术跟着这个东西耗才是更加正确的方法。双方武学理解上的差距绝对会在时间的推进中让双方的力量天平逐渐偏移。
这土著确实很勇武,从盔甲上来看他们也已经有了相当的文明,但是总有些东西是光凭秘境中的规则增益无法填补的。
点点猩红的颜色融入了法术之中,他抽空长剑中的魔力再次释放出苍雷之咬。
其实他之前也没有试过这种施术方式,所以并不知道这样作能达到什么效果。
“我靠!这个人疯了吗!怎么可以用【血祭】啊!”褔金叫了两声,身上散发出空间的光芒。
惊鸿过隙。
沐恩自己都没有想到,他竟然直接将这里的空间切碎,然后让那个一击便被重伤的土著掉出了这个世界。
只是是个人都知道空间的裂隙就像是人身上的伤口,斩开虽然相对容易,但是愈合却不是那么简单的。
所以在苍雷之咬奔涌过的地方都留下了用肉眼都不能察觉的在愈合的虚无。
虚无裹挟着巨大的吸力让整个战局变得更加的混乱,沐恩即便是把剑插在地面,也在止不住的往外移动。
秘境之外是虚无之地,谁也不知道那里面有什么。但是可以知道的是,秘境就像是个房子,在损坏之前,都不会让房子里的人感受到外界的狂风暴雨。
但是在房子里打架,显然是个容易快速损耗房间寿命的行为。
雾尼在帮助褔金隐藏气息,他们是有灵智的神器,本身也可以进行魔法的修行,每个人的魔法强度也都在圣人级别,曾经也都是拥有神格的存在。但是在这里他们需要尽力的克制自己的力量,甚至绝大部分的经历都要用在这个上面。否则只要力量稍稍外泄,这个世界就极有可能骤然爆裂。
是那种整个会被撕碎的情况。
总不能让那个蛋掉入虚无之境,如果被黑暗同化会造成不小的困扰。
沐恩在缓缓后退的时候还在往后面看,那个破损的空间中他已经看见土著坠落的身影骤然消失不见,然后有庞然大物汹涌游过让人全身战栗。
这样掉进去,恐怕只有圣人可以存活,他可没有和里面的那些巨型生物进行亲切会晤友好外交的需求。
忽然,巨大的吸力消失不见,那裂痕就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消失了。
沐恩立刻向周围看过去,但是没有看到任何可以的人员。已经有人第二次帮助自己了,到底是谁恩?
“褔金,把那些伤员送走吧。”雾尼仍然站在树梢上,但是说的话却能准确的传到正在飞行的褔金耳中。
“那要他们自己来,如果我擅自开门,你又要骂我。”
“……你不要蹬鼻子上脸。”
“就算你不骂我他们的人也会怀疑啊,你不如去暗示他们一下,篡改他们的记忆,然后让他们发出求援信号离开。”
“你为什么不直接控制他们的思维呢?”
“这……说的也是啊,但是我还是决定尊重他们的自由意志。”
“打不过啊沐恩!”迦尔纳的速度和反应能力比在场的所有人都更加迅速,但是和丹、克洛伊还有拉瑞莎一起对付那个拥有天势的人都感到非常的吃力。
另外一边觉罗倒是看起来倒还是游刃有余,不过沐恩知道,短时间向分出胜负是不太可能的。
他用青雷护体,摆脱了蜃雨的束缚,其余的还有战斗力的人都在对付另一个土著。
看上去还顶得住,沐恩便回过身与凯撒说明了一下他们遇到的情况,并且建议就此离开。
“火山即将爆发?可是如果我们打败了这些人,应该就还有几天的时间。”
“可是我们吃不准外面的时间,所以就算要留,也是少量的留下几个人尝试。或者先把伤员送出去然后再进来。”
“再进来是不可能的了,这个秘境的通道不会让同一个人进入两次,所以我们只能选择出去或者留下。”
“那就出去,命重要。”
“你让我考虑考虑。”
“那我希望你不要考虑太久,如果想好了就立刻执行。”说完,沐恩转身回到战场,他考虑了一下,参与了对付天势的战斗中。
“限制不住他吗?”沐恩裹着青雷来到迦尔纳的身边。
“何止是限制不住啊,根本碰都不敢碰。”迦尔纳摇头道,“这个东西的战斗力强度已经压着这个秘境的天花板了。”
“你的万物贯穿?”
“没办法锁定啊!必须要有人能牵制住才能锁定,人家自成世界的。”
“觉罗!”听完沐恩已经了然了,立刻回头喊道。
这些人没有谁敢正面抵抗对方,都是一个人吸引火力其他人输出火力,如果对方调转枪头就换个人继续拉扯。
但是这样的收效甚微,毕竟他们这样的实力,最强的进攻手段还是近身缠斗,但是这种特殊情况,没有人敢于近身。
沐恩上次进入天势是纯粹的巧合,他也希望能随时随地进入日月同天的状态,但显然这里没有另一个亚瑟来帮助他修成正果了。
觉罗跑了过来,然后沐恩指挥几个限制能力稍弱战斗能力更强的人去牵制另一个土著,他和自己的前任女友克洛伊还有觉罗迦尔纳继续对付这个高快要四米的怪物。
生物学中有个概念叫三倍恐惧,即生物看到大于自己三倍的生命体会本能的感到害怕,而面前这个四米多高的男人,已经快够到这个标准的门槛了。
两面四手的状态出现,觉罗也是真的没有想到自己只是出来了一趟,压箱底的东西就被逼出来这么多次,外面的世界是实在是刺激的不要不要的。
背后的双手掐诀,这次主导身体的是那个更温柔的觉。他看上去也认真了起来,而且手段非常的特殊,总是尽量的减少与对方的直接碰撞,而是更多的泄力,对对方的天势进行渗透。
“他好强!”丹在另一边对付的那个人给他的压力就笑了很多,他甚至有经历偏过头来看沐恩这边的情况。
不仅仅是他,所有人都这么觉得,沐恩尤甚。
因为他能感觉到觉罗正在这个交手的过程中领悟这个世界的天势。
说不定能个很快他在这个世界中也能圆润通达。
不过他的落败也是肯定的,毕竟对方是个魔导师,但是出了沐恩之外的其他所有人都只有大魔导士境界。
沐恩的镇雷狱和雷荆棘齐出,而且空中还有风暴扬起,那个土著的能力被消耗了很多。
“门开了!你们他把引出来!”身后,凯撒的声音传来,其实他并不想走,但是经过修正之后发现自己的生命力在急速流逝,原来是内脏破裂,没有办法他只能赶在自己死之前了离开这个鬼地方。不光是他,还有很多的同学都纷纷轻伤便重伤,战况已经相当的差劲。
他们被建立的本意就是组成小队的时候可以越境击杀敌人,但是这次的战斗告诉了他们一个残酷的真相。
你们练得还不够。
觉罗好像不太想用这种阴险的方式取胜,所以仍在坚持。沐恩知道这些苦修者脑子一根筋,所以叫迦尔纳准备一枪穿心。
迦尔纳站在远处,深吸口气,顿时开始血液翻腾、魔力奔涌。赤红如阳的光枪出现在了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