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子,压在她的身上,肺部的空气,被他的重量挤压着,她本能地抬起手,想要推拒他,但是双手才刚刚扬起,便被他的双手压了下去。
他的手指,挤进她的指缝中,以着十指紧扣的方式,压着她的手,压住她的挣扎。
“没有什么?是想说没有喜欢上他,还是想说他没有碰你呢?”他冰冷的声音,传入着她的耳朵。
杨沫费力地喘着气,“我没有喜欢上他,也没有想过要他来碰我,他为什么会那么做,我自己也不知道,你……你先起来好不好!”
他却反而把她压得更实了,“你不知道为什么吗?”可是他却知道,从周晓彦的眼中,他就可以看出,也在渐渐地被她迷住。
就像他一样!
开始的不以为意,以为那不过只是命依罢了,不过只是可以遏制他的疼痛罢了,可是越是相处,就越是痴迷,就如同罂粟一般。
是会上瘾的!
想要抱着她,想要随时可以看到她,想要听到她的声音,她一切的一切,都让他上瘾着。
“不……知道。”她怔怔地看着他冰冷的面庞,这一刻,他周身散发的一种戾气,和平时的淡漠截然不同,那双漂亮的凤眸之中,是一种浓郁的阴沉,就好像是在——生气?!
一直以来,君夙天给杨沫的感觉,便是淡漠至极的一个人,就好像他对什么都毫不在意,可是现在,他却——“你在生气吗?”她呐呐地问着。
他怒极反笑,艳丽无比,只会眼中的阴冷更甚,“我是生气了,那又怎么样呢?”
是因为看到了周晓彦抱着她的情形吗?只是这话,杨沫没有问出来。
“你打算怎么办呢?我生气了,你是要安抚我呢,还是任由我继续气下去?”他问道。
她楞了楞,“安抚的话,要怎么安抚?”
“就像这样……”语音落下,他的唇重重地压在了她的唇上。他的舌头,像是利刃一般地,撬开了她的贝齿,在她的口中翻搅着。
狂暴而又粗/鲁,就好像要把她整个吞下似的。她呜咽地嚷着,“唔……别……”声音,断断续续地从她的口中逸出,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不是第一次被他吻着,可是却从来不曾这样地狂烈过,他的牙齿摩擦着她的唇瓣,舌头卷绕着她的小舌,她费力地想要抬起手,可是却屡屡被他压了回去。
她的身躯扭动着,却换来他更强烈的回应。
她所有的挣扎,在他的面前,都显得无用。透明的唾液,随着她被迫张开的口中慢慢地溢出,顺着嘴角,往着下颚蜿蜒着……
口腔中,有着一种说不出的疼痛,她的鼻息间,尽是他的气息。
“唔……嗯啊……不……”她的声音,已经带上了一丝哽咽,“放……唔……放开……”
在她觉得自己即将窒息的时候,他的舌头终于一点一点地退出了她的口中,牙齿在她的唇瓣上细细地啃咬着,就像是要留下足够多的痕迹似的。
杨沫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口中已经是一片的麻木了。
“你……放开我……求求你,放开我……”她费力地说着,唇,又随即再一次地被他堵上了。
缠绵,而又疼痛!
他扫荡着她的檀口,吸吮着,然后舔舐着她唇角处流淌的唾液,“如果你不想我做出什么让你更害怕的举动的话,那么现在,就一动都不要动!”
他隐忍而又冷酷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中。
她的身子,顿时僵直住了。
一动……都不能动吗?不能有丝毫的挣扎,不能有丝毫的反抗,只能任由他这样地压在身上,任由他……
她的瞳孔中,此刻印着的,全是他的脸。他的刘海垂落着,因他低俯的动作,而在他的眉眼额头处落下一片的阴影。他的眼,阴郁而暴戾,就仿佛在无声地告诉着她,他已经在足够多的忍耐了,如果她再多一丝丝的抵抗,那么足以成为压垮他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一瞬间,杨沫的心头,蓦地有着一种认知,如果她真的再挣扎一下的话,那么,他恐怕会不顾一切地当场要了她吧——纵使,他曾给过她不碰她的承诺,纵使,他的高傲他的克制力再强!
她的听话,似乎令得他的稍稍地恢复了一些理智,他的唇舌,舔尽她流下的每一丝唾液,然后再哺喂给她。
彼此的唾液融合在一起,而她只能不断吞咽着,感受着肌肤的相触。
他的身体是冷的,与她十指相扣的手,冷冷冰冰,就像他的唇一样的冷,可是他每每吻过她肌肤的时候,却像是无比火热的烙印一般,让她觉得整个人都几乎快燃烧起来似的。
他亲吻着她的眉、眼、鼻梁、下颚……然后一点点地吻到了她的脖颈,当他的牙齿咬开着她衬衫的扣子时,即使她明知道不能动,可是身体却依然忍不住地颤栗了起来。
他的唇齿落在了她的锁骨上,她的颤栗在不断地加剧着……
“你就那么害怕我碰你吗?”他的脸埋在她的胸前,以至于这会儿的她,看不清他的表情。
她咬咬唇,一直压抑的情绪,因为他的这句话而爆发出来,“我没有那么开放,没有办法不害怕,这种事情,只有相爱的人才可以做,所以……所以……求求你,放开我好不好!”
她的胸/脯因说话而剧烈地起伏着。
“相爱?”他的脸,慢慢地从她胸前抬起,漆黑而漂亮的凤眼,就像是冻结了一般地凝视着她,“那么杨沫,你爱我吗?”
这个问题,他是今天第三个这样问她的人了。
她没吭声,只觉得所有的心神,都被他的目光所牢牢地定住了。
好半晌,君夙天慢慢地垂下了眼帘,他的命依,就像一头彷徨无助的小兽一般,在他的身下,这样地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