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为毒狼峰出事了,然而徐莫庭一直瞒着我,皇兄弟已经控制了我毒狼峰,所有人都被抓了,我竟是一点消息都不知道。徐莫庭用了大把的钱疏通,才把这些人救出来一半。”
唐十九愤然:“卑鄙。”
“还有更卑鄙的,他已然知道我和徐莫庭的关系了,我若是不去,恶人谷也保不住。”
唐十九简直想砸酒杯。
“姑姑,你就这样顺了他的意思?”
“如果我一开始就不回来,就不会有这些事情了,如今事已至此,我不能只顾着我一个人,不过是嫁人,不过是去治理一个南疆,哈哈,我许舒,保不齐以后还能做了南疆的王后,回来,收拾我这个混蛋的哥哥。”
这个可能性绝对有,然而。
“徐莫庭知道吗?”
“他不在京城,别告诉他。”
“皇上让你,什么时候启程?”
“后天一早。”
“这么快?”
许舒闷下一口酒,猛然站起身,抽出墙壁上的软剑,丢到唐十九手里:“走,师傅临走之前,教你一套剑法,这软剑,是我贴身之物,你学会了,就送给你了。”
说完,飞身到了院子里。
折一根柳枝,耍了一整套剑法。
唐十九是个武痴,此刻,却是一点心情都没了。
不知不觉,握着剑的手越来越紧,整个人,抑制不住的怒火中烧。
长剑挥舞。
舞的毫无章法,凌乱不堪,却好似要将心中的愤懑,一并宣泄。
许舒也是,始终不停,只是重复这一套剑法,将这院子里的花草树木,都给劈的七零八落。
这一生,竟是比不上这花木,能够迎着阳光,肆意生长。
两日后,许舒启程。
这番启程,很是低调。
只有一小支护卫队,配两名奴婢,带着几箱嫁妆,踏上了前往南疆之路。
临行之前,许舒给唐十九塞了一封信,告诉她,若然徐莫庭回来了,切记要把这封信交给徐莫庭。
唐十九心里难受的紧,真想进宫去求皇上,然而,她晓得,无论是去求还是去骂,都无济于事。
许舒走了。
平阳公主府空了。
那一套的花瓶和刻着宣王名字的玉牌,她都送给了唐十九,让唐十九转交宣王,并着一张五万两的银票。
许舒出城的那个下午,狂风大作,唐十九坐在家里发呆,忽然冲动的站起身,往外走去。
碧桃拿着雨伞追出来:“小姐,你去哪里,带上伞,快要下雨了。”
“我要南州。”
风太大,这句话很快就被撕碎在风里,碧桃没听清楚:“您说您要去哪里啊?”
“南州。”
这回碧桃听倒是听到了,却以为自己听错了。
“南州,你是说那个千里之外,冬暖夏凉的南州?”
“嗯。”
她决心已定,无论是分开了还是还在一起,这种时候,她都想待在曲天歌身边,做他的盟友也好,普通朋友也罢,只是想在他身边。
碧桃这回是确定了,唐十九说的是南州。
这可怎么得了,这好好的怎么要去南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