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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章 打发时间

第415章打发时间

慕秋伤势已好得七七八八,被一个块墨竹牌招回了地下王朝,他没有告诉任何人要去什么地方,做什么事,只是在离开的那晚到玫果床前,轻吻了吻她的额头。

玫果在他吻她的时候,便已经醒了,当时心里就有种感觉,他要离开,否则他不会这半夜穿着夜行服潜进她的房间。

她不愿与他告别,所以佯装不醒,等他离开床边,才睁开眼,看着他跃出窗户,消失在夜幕中。告诉自己没有告别,他就一定会再回来。

接下来的月余,弈园中一切太平,佩衿和离洛果然开始随着末凡着手院中事务。

平时有末凡一路打理,并没觉得什么,现在所有事务压了下来,二人顿感吃力,虽有末凡亲自带着,仍被那些繁琐之事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不能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全力应付。

而末凡带着两个人熟悉各种事务,比他自己亲自动手更要费神费时,倒比过去更加不得空闲。

最近又有一批新的隐卫从虞国送来,为了让这些新的隐卫尽快适应弈园的守护工作,作为护卫长的冥红,自然就忙碌起来了。

弈园的隐卫绝大多数,都是由虞国培训出来的死士,任务就是保护玫果和弈园。

身为弈园主人的玫果都不知道这园中到底有多少隐卫,这些人到底是用什么样的方法生活,也曾问过冥红,结果被他一两句话便打发回来了,意思就是说人家有自己的一套方法,作为被保护者的她就不要多问了,问多了反而影响人家。

这以后玫果也就自觉的当他们透明了,反正平时也看见不他们。

虽然往常也不时会有新的隐卫从虞国送来更换掉年迈或者功夫不得长进而被淘汰的隐卫,但象这样大批量的送来,还是极少见的。

玫果隐隐感到不安,能调动这些隐卫的只有姨娘,就算心里有迷团也无处可问,总不能山长水远的跑回虞国问姨娘吧?

既然问不到,也就只能不加理会了。

如此一来整个弈园最空闲无聊的就数她了,一天到晚有手好闲,无所事事。想回京城,冥红却死活不许,原因是他现在忙于安排新隐卫的工作,走不开。玫果是在他保护权限之内的,他走不开,那她自然也就不能独自离开。

玫果为这事郁闷了一整天,自己又不是小孩了,去哪儿还得要他允许,虽然也想过溜走,但冥红提前放下狠话,如果她逃跑的话,他也不去寻她了,直接以死谢罪来得省心。

玫果当然不相信他当真会那么做,不过万一他哪根筋搭错了,一个牛角尖钻上去,不下来,赌气抹了脖子,她找谁哭去?

虽然觉得郁闷,委屈,却还是老老实实的呆在了弈园。

实在是闷得慌了,去书房寻佩衿,结果却翻乱了他和离洛整理了整整一天的事务薄,害他们那晚又重新整理了一个通宵。

佩衿到也罢了,看着被她弄乱了的薄子,只是有些无奈的拍拍她的脸,“等我忙完了再陪你,可好?”

人家都这么说了,玫果也只得点头答应。

不过离洛就没这么好的脾气了,自那通宵之后,只要见她进书房,就会竖着眉,毫不客气的把她给丢出来,还扬言如果再乱翻那些册子,他不介意把她丢进后山冰水里泡上一天。

玫果一肚子怒气,如果那些工作是离洛一个人做的,她会想也不想的冲进去乱踢一气,让他从头做死去,但那里还包括了佩衿的心血,她可不愿让佩衿累死累活的陪着那小子天天通宵。

也只有忍下这口气,到别处闲逛。

一阵没目的的瞎走,发现自己竟停在了梅园,找末凡打发时间?这念头刚爬上来就被扼杀了,那是给自己自寻烦恼。

实在闲得无聊,不如回自己房中寻本杂书打发时间。

到了门前,头顶一只白鸽飞过。

玫果羡慕了好一会儿,做人终是没有做鸟儿来得自在。

进了屋,从箱子里寻了本和冥红一起逛街时在地摊上翻来的闲书,买这些书的时候,并没看内容,只是觉得自从回了这世界,吃穿用全不愁,没了过去那种花钱大采购的欢悦感觉,总觉得少了人间一大乐趣,于是拉着冥红到处乱逛,见什么买什么。

买回来后在整理战利品时,见冥红正翻着这些书,神色古怪,抢过来一看,顿时闹了个大红脸,那时才知,这些书竟然是些色-情书。

你你我我的结巴了半天,不知怎么解释,最后往冥红怀里一塞,“送给你了。”

其实买东西时,冥红一直在她旁边,也知道她是无心之过,不过看她窘相仍觉得有意思,也就硬是装疯卖傻只当不明白,由着她支支唔唔的胡乱找借口。

没料到她说到后来,干脆不解释了,直接塞给了他。

就在这时,玉娘进来寻玫果,无意中看向他手中的那些书。

其实光看书的封面,并没什么不妥之处,但冥红心虚,就象捧了个烫手的山芋,慌乱间仍塞回给玫果,一溜烟的扬长走了。

玫果捧着那些书,当着玉娘的面,又不好有所表示,露出马脚,只得将那些书随手一包塞进了箱子,想着等寻机会偷偷处理掉。

后来这些书压在箱子里被她遗忘了,有一次找东西,无意中又翻了出来,随手翻了翻,发现虽然色色的,但里面的故事却极为有趣,感人。反而不舍得丢了,没人的时候偷偷拿出来看着打发时间。

手里捏着手,和着衣衫滚上床,翻开书页正要看,眼角处见枕头下露出封漆信封的一角,那个角上所作的记号正是她母亲虞瑶生交待于她的记号。

这个记号只有她与母亲知道,顿时心里一紧,翻身坐起,从枕头下抽出那封密函。

跳下床,在屋中细细寻找了个遍,无人藏身,也确信门外,窗外无人窥视,才掩了房门,拆开那封密函,取出里面信笺,翻来覆去,又是水浸又是火烤的,却只有一个字—忍!

在这同时,末凡从白鸽脚上取下一个便笺,展开来,上面却是‘速归’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