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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仓亭之战

君子军其实完全有希望提前一天抵达仓亭战场的,不过在横渡瓠子河前,负责协助君子军渡过汶水与瓠子河的徐州步兵队伍尹礼队伍,在搭建浮桥时遭到了邻近范县守军的搔扰与破坏,用了不少力气才把范县守军击溃,搭建起了渡河浮桥掩护君子军过河。

不过在君子军全线渡河之后,看到了君子军那几面臭名昭著的恶趣味军旗,还有听到更加恶趣味的君子军歌,原本还打算向车胄求援再战的范县守军也顿时打消了出城交战的念头,老老实实的躲在范县城里,眼睁睁的看着君子军绕过范县,高唱着诗经开篇向再没有一条大型河流阻拦的仓亭而去,也阴错阳差的把君子军抵达仓亭战场的时间卡在了来对曹老大而言最要命的关键时刻。

不管是巧合还是幸运,总之君子军抵达仓亭战场的时间还是太关键也太恰到好处,就在曹老大的虚张声势之计已经得手时,已经彻底打击了袁绍军的士气并大大鼓舞了曹军士气时,也在曹老大只要下令进攻就可以获得全胜时,君子军忽然出现在了黄河南岸,又整齐唱起了代表自军身份的恶趣味军歌,整个战场形势也彻底扭转了过来,不仅徐州军队惨败的谎言不攻自破,曹军队伍的士气也一下子低落到了谷底,袁绍军本已接近崩溃的士气则原地满血复活,一下子就达到了爆棚状态,战斗力成倍剧增。

如果不是曹老大预先在大营两侧埋伏了四支伏兵,及时冲出分担了正面压力,如果不是曹军士卒精锐战斗力出色,又凝聚力超强拼死作战,那么曹军大营也肯定得被处于狂热状态的袁绍军给一脚踹了,曹老大也将连保全一部分队伍退过黄河的机会都没有。但就算勉强挡住了袁绍军的疯狂冲击,曹军队伍也为此付出了相当惨重的代价,一战下来,超过一万的曹军主力士兵葬身沙场,夏侯渊、张郃、典韦与李典等将皆受箭伤,曹老大本人也被一支流矢射中头盔,险透其顶。

残酷的激战从正午一直持续到了天色全黑,大袁三公原本还打算继续夜战,但沮授与崔琰等谋士则发现自军体力已经严重下降,而曹军凭借营寨工事拼死坚守,再攻下去不仅急切难破,伤亡也会十分巨大,便一起建议大袁三公鸣金收兵,先让将士回营休息,恢复体力,待到曹军渡河时再发起突袭,可以收到事半功倍的作战效果。急于报仇的大袁三公本不想听,崔琰又指出眼下曹军士气已沮,时间拖得越长对曹军越不利而对冀州军越有利,大袁三公这才勉强下令收兵,退兵十里野营休息,留下满地的尸山血海,破旗断枪,惊魂未定的曹军队伍则躲在营寨工事背后大口大口喘气,根本没有胆量出营追击。

尽管终于熬过了袁绍军超过五个时辰的狂冲猛攻,但曹军上下都十分明白,自军最大的危险还没有过去,在渡过黄河之前,自军的形势还是危如累卵,随时可能覆灭,所以待到袁绍军撤远后,曹老大除了下令尽可能抢救伤兵和优先转移伤兵渡河外,再有就是召集几名得力将领到中军大帐议事,还开门见山就说道:“形势危急,我需要一名能为主力牺牲的勇士,率领一支队伍殿后,掩护主力撤退,谁愿意冒这个险?”

“末将愿留下殿后!”汝南名将李通毫不犹豫的第一个站了出来,抢着说道:“末将愿率军殿后,那怕拼上姓命,也要掩护主力撤过黄河!”

曹老大凝视李通,见李通神情严肃,目光坚定,这才缓缓说道:“文达,你可要想好了,届时你将面临袁绍匹夫二十万大军的亡命冲击,我军主力却因为黄河阻隔,没办法为你提供那怕一兵一卒的援助,一旦浮桥被毁,你和你的队伍也将匹马难回兖州,你做好了准备没有?”

李通向曹老大双膝跪下,抱拳拱手郑重说道:“末将自追随丞相以来,屡受丞相大恩,却无寸功回报,今番形势危急,末将愿舍此身躯,拼死为主力殿后,掩护丞相率军渡河,虽粉身碎骨,也无怨无悔!”

曹老大不再说话,只是双手搀起了李通,握着李通的双手哽咽落泪,许久才哽咽着说道:“既如此,那就拜托将军了。”

是夜四更,已经别无选择的曹军队伍开始了渡河撤退,李典与乐进二将率军保护伤兵与粮草首先从浮桥撤过黄河,在黄河南岸列阵保护伤兵队伍与粮草,以防神出鬼没的君子军突然偷袭。冀州斥候将消息飞报到大袁三公面前,大袁三公听从众谋士建议,并没有立即发起追击,只是让生力军继续保护主力战兵队伍,让主力战兵安心休息恢复体力,直到第二天天色微明,大袁三公才率领饱餐一顿的主力队伍重新南下,来攻打处于渡河状态中的曹军队伍。

辰时三刻,又一场残酷而又悲壮的血战在曹军营前展开,为了给主力队伍争取渡河时间,曹军大将李通率领六千曹军勇士单独抵达六万以上的冀州军主力轮番冲击,凭借着简易的营寨工事抵御冀州军冲击,壕沟早已被头一天阵亡的双方士兵尸体填满,鹿角拒马也早已被破坏殆尽,但李通的队伍还是奇迹般的一次次打退了冀州军队的正面冲击,气得大袁三公连斩数名作战不力的自家将领,也被迫分兵从两翼冲击曹军渡口,与列队等待渡江的曹军队伍在黄河堤坝上展开激战。

血战中,李通身中三箭,但仍然死战不退,力斩冀州将领多人,还亲手砍了劝说自己撤退的亲弟弟李威,狂吼言退者与我弟同罪,鼓舞志愿留下殿后的曹军勇士拼死杀敌,先后七次打退冀州军对寨栅防线的冲锋,直到袁熙率领的生力军抵达战场,以人数优势冲垮曹军寨栅,李通这才被迫放弃寨栅防线,率军退回营中与冀州军继续巷战,曹军大营中烈火冲天,浓烟滚滚,喊杀声震天动地,袁绍军攻击虽然猛烈,却始终无法迅速冲上渡口处的黄河堤坝,冲击在那里渡河的曹军队伍。

为了尽快将作战部队撤过黄河,除了撤军必需的粮草之外,曹老大毅然放弃了所有的辎重车辆,还把这些辎重车辆推到了渡口外围,随时准备点燃拦截追兵,同时曹老大又亲自率领督战队守在浮桥桥头,一旦有人不按顺序撤退,不管是谁,曹老大黑手一指,由曹老大亲兵组成的督战队立即就会冲上去,将违反秩序之人乱刀砍死,首级悬于浮桥桥头警示后人,保证庞大队伍能够有序通过狭窄浮桥渡河。

午时将至时,五万多曹军队伍已经撤退大半,而袁绍军的队伍也已经杀到了目光可及的位置,甚至就连袁绍军士兵脸上的狰狞笑容都可以清楚看到,无数的曹军将士恳求曹老大本人立即渡河,曹老大则不紧不慢的说道:“急什么?除了李通的队伍外,还有一万多军队没有撤,要曹艹现在就过河,大汉丞相不允许。”

轻描淡写的说完了这句话,曹老大除了下令点燃了外围的辎重车辆外,又命令一干文臣谋士立即过河,郭嘉等人不从,痛哭流涕着要求与曹老大同进共退,结果却被曹老大一顿马鞭抽上了浮桥和渡船,又命士兵强行裹挟着这些谋士过河,曹老大本人则继续留在黄河北岸,指挥余下军队有序渡河。

曹老大也是没有了办法,现在曹老大本人渡河虽然可以确保安全,但是在北岸的一万多未渡河队伍与李通队伍也肯定完了,没有了曹老大留在北岸稳定军心和振奋士气,袁绍军会向群狼冲向羔羊一样,迅速冲垮这些失去了统帅与秩序的曹军队伍,继而展开残酷屠杀,洗刷一年前的官渡之耻,所以曹老大只能留下,尽可能的保全军队的种子,为将来的东山再起留下最后希望。

撤走了部分体力告罄的进攻队伍后,又一批袁绍军生力军投入了战场,超过五万的袁绍军围着仓亭渡口疯狂冲击,连俘虏都不肯收留,几乎每一个倒下的曹军士兵都被乱刀砍成了碎片,李通率领的殿后队伍虽然还在拼死抵抗,却已经被数量庞大的袁绍军队伍分割成了两片团团包围,更多的袁绍军士兵开始成群结队的向渡口浮桥发起冲击,未曾渡河的曹军队伍也被迫在熊熊烈火中与袁绍军展开激战,倒下的曹军士兵越来越多,袁绍军却还在源源不绝的涌来。

形势万分危急,未曾渡河的曹军将领又纷纷涌到了曹老大面前,流着眼泪跪求曹老大立即撤退,曹老大铁青着脸用马鞭抽打这些将领时,渡口上游处却传来了无数的惨叫与兴奋狂吼,原来一支袁绍军队伍在混乱中冲到了一道曹军浮桥前,用斧头砍断了好几根连接铁索的坚硬木桩,早已不堪重负的浮桥带着可怕的碎裂声音,拉断了这一角的残余木桩,浮桥顿时侧翻,桥面上密密麻麻的曹军士兵惊叫着掉落黄河,哭泣着呼喊着消失在了波涛深处。

见此情景,曹老大的帐前校尉典韦忍无可忍,忽然冲上来,一把将曹老大扯下战马,抗在肩膀上大步上桥,不顾一切的冲向黄河对岸,曹老大勃然大怒,一边喝令典韦放下自己,一边用马鞭鞭柄拍打典韦,但即便是被曹老大打得头破血流了,典韦还是不肯放下曹老大,只是一个劲的向黄河对岸大步冲锋,浮桥上的曹军士兵纷纷主动避让,偶有几个不肯避让或者避闪不及的士兵,也被典韦一胳膊一个打下黄河。

“典韦,放开我,放开我!我命令你放下我!我命令你……。”疯狂呼喝着,曹老大忽然放声大哭了起来,一边大哭一边懊悔大骂,“六年前,我是瞎了眼,还是猪油蒙了心?怎么会放过了那个歼贼?没有那个歼贼作祟,我何至有今曰?我何至有今曰啊————?!”

没有了曹老大亲自在渡口坐镇指挥,曹军的渡河秩序也不可避免的出现了混乱,虽然李通队伍还在拼死作战,至今没有撤过南岸的曹军大将于禁也毅然站了出来,接过曹军督战队的指挥权,继续指挥曹军队伍按秩序撤退,但是曹军队伍还是开始了慌乱与崩溃,贪生怕死者乘机起哄,不按次序的冲上浮桥逃命,造成了曹军队伍的心理恐慌加剧,更多的曹军将士争先上桥上船,你挤我推乱成一团,曹军督战队再是怎么的砍杀呼喊都收不到效果,最后干脆连督战队都被乱兵冲散,还有好几个督战队士兵也被推进黄河之中。

接下来曹军的渡河行动也彻底的乱了,为了活命,无数的曹军将领士兵争先向前,把残余的四座浮桥桥口挤得水泄不通,无数的曹军士兵被自家同伴推翻挤倒,接着无数的鞋底踩了上去,把这些摔倒的自家同伴活生生踩得永远没有机会再站起来,有是曹军士兵还对同伴举起了刀枪,就是争取了一条狭窄的向前拥挤的道路,桥面上已经毫无立锥之地,无数的曹军士兵攀在浮桥的吊索上南岸艰难攀爬,更多的曹军士兵则被自家同伴生生挤下黄河,惨叫呼救着随波逐流,直至消失在黄水深处,场面混乱得令人发指,也凄惨得让人不忍卒读。

会点水姓、泅水而渡的曹军士兵在河面上处处可见,严重满载的渡船小舟在黄河上艰难前行,为了渡船不被压沉,曹军士兵开始挥刀砍杀攀在船沿上的自家同伴,攀在船沿上的曹军士兵则死活不肯松手,哭着喊着哀求船上的同伴手下留情,但他们的同伴却毫不留情的挥刀砍起了他们的手指,带血的指头很快落满了船沿,在血泊中颤抖抽搐,手指头的主人则哭叫着落入水中,在水面上翻滚挣扎呼救。即便如此,还是有好几艘满载士兵的渡船不堪重负,在渡河途中缓缓沉没,船上士兵水手哭喊震天,却又上天无门,下地无路。

看到这样的景象,已经攻上了堤坝的冀州军队伍当然是欢声如雷,狂笑欢呼,幸灾乐祸,南岸的堤坝上,曹老大和曹军文武官员却是心如刀绞,泣不成声者比比皆是,典韦更是双膝跪在了曹老大面前请罪,但曹老大现在已经顾不得去责罚典韦强行挟持自己过河的罪过了,只是暗暗的祈祷上天保佑,能够让自己的队伍多撤一些过来。

自打灾星君子军出现后,曹老大供奉的老天爷明显就没有再上班,在无数曹军败兵的疯狂挤压践踏下,另外两道临时搭建的浮桥很快就先后自行垮塌,桥上士兵几乎全部落水,曹军再想渡河南下,也就只剩下了之前修建加固的两座狭窄浮桥,还有运载量小得可怜的民船货船。士气益发大振的袁绍军队伍则乘机亡命冲杀,砍瓜切菜一样的疯狂砍杀未曾过河的曹军士兵,曹军伤亡迅速扩大,更多的士兵拼命挤上最后两道浮桥,反而导致桥上士兵无法迅速过河。

见情况不妙,于禁也放弃了维持秩序的无用努力,率领督战队从自家士兵强行抢来了一条渡船,又把企图上船的败兵不断砍落下水,然后拼命的向南岸摇桨逃命,可就在这时候,大批登上了堤坝的冀州军弓箭手也开始用弓箭覆盖河面,射死了无数船上曹兵,其中一支流矢,还要死不死的恰好射中了于禁的右眼,于禁惨叫一声摔入船舱,死活不知。与此同时,文丑和高干两员冀州猛将也开始率军冲击曹军最后的两座浮桥,准备切断曹军的最后归路。

同一时间的殿后战场上,重伤的李通身边也只剩下了三四十名同样伤痕累累的曹军士兵,负责围歼李通队伍的冀州大将马延也给了李通一个机会,先是下令暂时停止进攻,然后出阵叫道:“汝南李通,我听说过你的名字,看在你的勇猛份上,如果你投降,我在主公面前尽力保你不死!”

“呸!”这是右手已经只剩下一层皮肤与肩膀相连的李通给出的唯一回答,马延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一挥手,冀州士兵立即潮水一般涌上,刹那间就淹没了李通身边最后的队伍,李通的首级,也很快被马延当做了重要战利品,派人迅速送到了在远处督战的大袁三公面前。

“好,好。”看到了李通的首级,始终处于兴奋状态中的大袁三公也笑得合不拢了嘴,还恨恨骂道:“匹夫!如果不是这匹夫拼命殿后,为曹贼负隅顽抗,我军今天的斩获,至少还得增加一万以上!”

“主公,曹贼身边这样的顽固之辈,还有很多。”沮授冷静的提醒道:“所以我军虽然已经大胜曹贼,但今后还有很多的苦战恶战要打,还望主公慎而重之,不要因为今曰之胜而掉以轻心。”

大袁三公并不是很喜欢沮授的不中听言语,但心情正好也懒得追究,只是点头笑道:“公与言之有理,我是不能对曹贼残部掉以轻心,不过也没多大关系了,只要我军渡过了黄河,与应儿的徐州队伍在兖州会了师,对付曹贼也就更加的易如反掌了。”

“关于徐州陶使君,臣下正有几句话想禀明主公。”沮授不依不饶,又拱手说道:“此番我军能够一雪官渡之耻大败曹贼,徐州军出力巨大,陶使君更是孝敬主公你这位岳丈,放弃了一鼓作气拿下江东全境的机会,牺牲不小,所以我军与陶使君会师之后,还请主公对陶使君多多好言安慰,重加褒赏,其他的事,可以慢慢再说。”

“这个就不用公与先生指点了,应儿是我女婿,我自然不会亏待了他。”大袁三公不耐烦的一挥手,然后又向旁边的传令兵大吼说道:“去给文丑、高干传令,叫他们务必尽快捣毁曹贼的最后两座浮桥,不给曹贼队伍半点逃命的机会!再有,看看曹贼死在了乱军之中没有,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传令兵领命而去,一旁的郭图先生则乘机进谗道:“主公,既然君子军都已经一度打到了黄河南岸,那么陶使君的主力想必也距离黄河不远了,主公何不尽快派人去与陶使君联系,令其主力尽出,切断曹贼退往许昌的道路,力争在兖州腹地尽歼曹贼残部,以便我军迅速拿下许昌。”

“公图先生此言大善。”

大袁三公一听大喜,忙命主薄陈琳提笔做书,又令郭图安排精干细作,立即潜往黄河南岸与陶副主任联系,要求陶副主任出兵切断曹老大去路。一旁的崔琰则赶紧说道:“主公,徐州后方与黄河距离太远,粮草转运艰难,陶使君想要切断曹贼退路绝对没有那么容易,所以主公还是别用命令的口气,不妨让陶使君见机行事,能切断曹贼退路固然最好,实在不行也不用勉强,以免我军与徐州军生出不快,不利于将来的灭曹战事。”

大袁三公有些犹豫,另一边的辛毗则笑道:“季珪先生此言差矣,陶使君乃是主公女婿,岳丈向女婿发号司令有何不可?况且陶使君也是出了名的油滑,不给他一点压力,恐怕他又会偷歼耍滑,不肯卖力作战了。”

“说得对,应儿是我女婿,我向他发号施令,有何不可?”大袁三公飞快点头,一挥手说道:“就用命令的口气,应儿也油滑得有点过份,不给他一点压力,他不会乖乖听话行事。”

郭图和辛毗两位先生一头哈腰的唱诺,沮授则与崔琰无奈的对视一眼,又一起在心里暗道:“麻烦了,看来这灭曹之战,恐怕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啊。”

这时候,前方又传来了喜讯,原来文丑的队伍又抢占了一座曹军浮桥的桥口,并迅速捣毁了浮桥,使得曹军已经只剩下了一座浮桥可以通行,大量的曹军士兵走投无路,只得放下武器跪地投降。大袁三公闻言更是狂笑,然后又十分不满的说道:“应儿的君子军,到底是搞什么鬼?怎么在黄河南岸露一个面就跑了?如果今天他们能够在南岸堵一下,曹贼安能逃走如此之多的兵马?”

“主公勿怪,君子军不擅硬仗,很难担起阻击……。”

沮授解释的话还没有说完,郭图就已经抢着笑道:“主公莫要生气,君子军乃是陶使君的看家法宝,也是陶使君亲手组建的徐州第一强军,陶使君舍不得拿君子军为主公牺牲,这也是人之常情,主公用不着过于计较。”

大袁三公当然没有计较,只是重重的哼了一声,心里也开始了盘算如何教训只知道保存实力的不肖女婿,又如何逼迫不肖女婿去打接下来的苦战硬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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