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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是愧疚还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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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您没必要这样闹。”易元衡声音骤然变冷,“我喜欢男人是改变不了的事实,您就死了这条心。”

“你喜欢的男人背叛了你!”李敏气得咬牙切齿,声音里带着颤抖,“差点就把你害死了。”

这个易元衡无话可说。

不是差点,已经害死过一回。

“还有他。”李敏指着他怀里的人,声音陡然拔高,“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是不喜欢他吗?”

余艺被她吓到,如同受惊的兔子,往他怀里钻。

钻到一半又想到了什么,他探出头往李敏那个方看,“哼”了一声,朝她说:“坏人。”

坏人才说易元衡不喜欢他!

嘟嚎了这声后,他又快速缩到易元衡怀里,好像这样就给自己披了一件坚硬的盔甲。

易元衡哭笑不得,低声跟他说:“别闹。”

他朝易元衡翻了个白眼,不理他。

才没有闹!

李敏见况,更是气得脸色发青,声音里带上一层厌恶:“就这么没教养的人,你还护着?”

“我跟他是领了证的夫夫,严格意义上,他是您的另一个儿子。”

“你”

李敏被噎得说不出话。

这是说她平白无故要为一个陌生人的教养承担责任?

“你不喜欢他可以离婚,没必要委曲求全到这个地步。”

“一直以来都是他在委曲求全。”易元衡冷眼扫过李敏,声音无比坚定,“这辈子,我绝对不跟他离婚。”说完,他不再搭理气得跺脚的李敏,抱着余艺直奔主卧,关紧了门,把余艺放在床上,准备去放点热水给他擦擦身子。

未曾想,他刚转身还没迈出脚步,余艺就踢开被子,嘟着嘴,皱着小脸,大声“哼”了出来,看样子是生气了。

易元衡觉得好笑,回头摸了摸他的脸,对醉醺醺的人说:“醉了还挺好,胆子肥了。”

余艺感受到他手掌的冰凉,像是找到什么宝藏,一下子就抓住了,往自己脸上胡乱擦,还一边发出“咯咯”的笑声,也不知道在乐些什么。

“阿艺。”易元衡却觉得这副模样的人可爱到爆了,索性坐下,任由他胡闹。

余艺弄了一会儿,易元衡手掌的温度升高了,他瞬间觉得不舒服,“哼唧”着甩开他的手,晃晃悠悠爬了起来。

易元衡担心他摔倒,伸手要抱他,没想到他抢先一步,直接扑到他怀里,抬起红得如同熟透的果实的脸蛋,一脸委屈:“热,好热。”

“让你喝酒。”易元衡没什么威胁性地呵斥他。

“酒?”余艺歪着头,食指抵着下巴,眨着迷离的大眼睛,想到了什么,刹那间眼底蓄起了泪水,看上去可怜兮兮的,被人欺负狠了的样子。

“对,你喝醉了。”

“你坏!”他握住拳头,往他胸口打了软绵绵的一拳。

“是是是,我坏。你最好了。”易元衡笑得合不拢嘴。

这人喝醉后,怎么这么可爱!

“我我不好。”他听完这话,瞬间篇了,小小一团缩在易元衡怀里,仿佛被遗弃的孩子,可怜得很。

“小呆瓜。”易元衡心疼地抱紧他,低头亲亲他的发顶,“你是不知道你有多么优秀。”

“我很不好的。”他摇摇头,豆大的泪水跟不要钱似的,一颗一颗往下滚,“元衡只是补偿我不爱我肯定是我不够好”

他还在碎碎念着,而易元衡早已被这句话惊到,蹙起眉头看他,一句安慰的话也说不出来。

原来????余艺心里是这么想的!

那他自己呢?

重生回来的那一刻,他确实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要好好宠他,弥补他这些年受的苦,这样他心里才能好过些。

可小半年来的相处,他对余艺的感情,好像不像刚开始那般纯粹。

一颗坚硬已久的心,仿佛被人拿着石头敲出裂缝,这小东西正在奋力往里面钻。

他现在走到哪里,做什么事,脑海里总会不由自主浮现他的表情,开心的,或期待的,或纠结的,抑或难过的……

到了现在,他连自己都分不清对余艺究竟是愧疚还是爱?

他努力回想上一世自以为爱孟源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可此刻想起只剩反胃,哪里能感受到半点爱?

他想了一下,他跟孟源在一起,做的最多的,就是出入各种酒店应酬,谈论最多的就是工作。

当时还天真的以为,只有这样能在工作上帮到他的人,才配得上自己。

如今回想,回忆里全带着讽刺的味道!

“阿艺。”他搂紧余艺,埋首在他的脖颈间,声音闷闷的,“我们先休息好吗?等你明天清醒了,我们好好

、女、火?

谈谈。

余艺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似的,一个劲儿地哭,委委屈屈,好像易元衡今天不说一句爱他,他就不罢休了。

这时候,管家端了解酒茶在外面敲门。

“阿艺。”易元衡擦去他的泪水,准备把他放回床上,便轻声哄着,“管家来了,我去开门。你别哭了好吗?羞不羞?”

奈何喝醉了的人就是比平时难哄,余艺挂在他身上,说什么也不肯下来。

易元衡叹气,认命把他当成“挂件”,走过去给管家开了门。

“楼下有蒲先生招呼,没问题。”管家一边倒茶,一边说,“易夫人那边我先去劝劝,让她今晚先歇歇。”

“辛苦你了。”

管家一走,余艺就从他怀里探出头,像防贼一样,转动圆溜溜的眼睛四下看了看。见屋里没人了,他突然就仰头大笑,只不过脸上泪痕未干,这样子实在太诡异。

易元衡捂住头,觉得略微头疼,发誓以后一定要他离酒远远的。

余艺却不管他有多头疼,突然从他身上跳下来,哒哒跑到衣帽间,一阵“U光当”的声响,拉出他的小行李hrhr

相。

易元衡以为他要离家出走,吓得赶紧站起来,却见他把箱子扔到自己面前,软糯糯说了一声:“礼物,给你的。”

易元衡噗嗤笑了出来。

看来还没完全喝傻了,居然记得藏了礼物。

易元衡很是好奇,蹲下去打开一看,空荡荡的行李箱里放了一个淡蓝色的礼盒。

他视若珍宝地拿起来,正准备打开,余艺却突然抢过礼盒扔回行李箱,捧住他的脸,一脸认真说,“你不爱我,我我不难过的,呜呜不是难过哭的但是,我的礼物不送了,哼!”

“阿艺。”

易元衡除了一遍遍喊他的名字,心疼得无法形容,再没办法说出一句话。

“他要是不要我了,我就”他歪着头想了半天,突然就瘪了嘴,“哇呜”放声大哭,像被欺负得无力还手的孩子,说出苍白的控诉,“我也不知道怎么办?”

“我不会。”易元衡紧紧抱住他,对着他发誓,“如果我再对不起你,就让我不得好死。”

“不要。”他好像听懂了这句,轻轻摇着头,靠在他怀里,总算安静下来。

易元衡端着解酒茶,又好说歹说劝了好一会儿,他才愿意喝下去。

好在喝了茶之后,他困意也上来了,易元衡陪他躺着,没多久就见他睡熟过去。

易元衡松了一口气,赶紧起来给他弄了热水,想快速帮他擦一样身子,他睡起来会更舒服点。

谁知道,刚脱了他的衣服,他略微泛红的细腻皮肤就变成赤裸裸的诱惑,他下腹迅速有了反应。

他抑制着自己,三两下帮他搞好换上睡衣,捡起被扔在一旁的礼盒,想了想还是拆开了。

看到里面的东西,他眼睛里立马放出两道光,刚压下的燥热又猛地窜了上来。

礼盒里装了一套情趣睡衣,他摊开看了看,明显不是他的尺寸。

那就是余艺的!

他给自己准备了情趣睡衣!

是想做什么?

想起他穿上这件睡衣的画面,易元衡的鼻血差点飙出来。

盒子里有一张卡片,他拿起来一看,上面用清秀端正的字写着:元衡,生日快乐!今天,我是你的礼物。

送给你了,就不能丢哦。

落款是余艺的名字,后边还画了一个萌萌的笑脸。

易元衡红了眼眶,看着正睡得打鼾的人,心里百味杂陈。

这小呆瓜!

明天醒了,你就知道了!

准备了这么珍贵的礼物,却敢喝醉了。

他收拾好情绪,稍微整理一下,才下楼去招待来给他庆生的朋友。

楼下有蒲耀在,虽然少了他这个主角,他们还是玩得很开,热热闹闹的,没有半点尴尬的氛围。

他找了一圈,没看到自己的妈妈,顿时松了一口气。

想必管家把她搞定了。

就在这时,本来跟蒲耀聊得火热的女孩子抬起头,看到易元衡,瞬间双眼发亮,蹭地站起来往他走来。

“衡哥,你忙完了?”她黏过去勾住易元衡的胳膊。

易元衡眉头一皱,别扭地甩开她,带着教训的口吻说:“都是大姑娘了,别动不动就跟人黏糊。”

面前这个精致漂亮的女孩子,名叫陈汝雅,是易元衡老家的邻居,比他小四岁,从小就爱黏着人。

因为身材不错,念完大学后她就去当了模特,现在准备转型到演艺圈,已经接了一些没什么存在感的小角

色。

“太久没见,想你了嘛!”她委屈地嘟起嘴,“再说了,这次要不是敏姨,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到你?”

易元衡看着她这样子,更加头疼。

她从小就爱跟在自己身后,易元衡把他当成妹妹护着。

后来发现她对自己有别的心思,就刻意拉远距离,都好些年没跟她联系了,不知道他妈妈把她带过来是打什么主意?

“咳。”蒲耀假咳一声,帮他解围,“贺征喊你呢,过去看看。”

易元衡点点头,拍拍他的肩膀以示感激,倒了一杯酒直接往贺征那边走去。

陈汝雅想跟过去,被蒲耀拦了下来。

“哎呀,他们肯定要谈生意,咱们不懂的别过去捣乱了。”蒲耀推着她往另一个方向走,“咱们来谈谈”

易元衡过去跟贺征碰了杯,抿了一口,心事重重地瘫着。

“怎么了?”贺征难得主动问起。

易元衡又喝了一口酒,看了看他,问:“你说要怎么分辨爱和愧疚呢?”

贺征把深沉的目光转移到正在吃蛋糕的乔途身上,回答得十分认真:“愧疚我不知道,但是看一眼,就想把他推倒在床上的,是爱。”

“啊?”

易元衡先是发出疑惑的声音,想了一会儿,仿佛醍醐灌顶,一拍大腿,满脸都是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