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阪的角落,乡下残破的教堂,曾经辉煌的教堂已经成为了过去,伴随着时代的发展,科技的进步,神明的荣光已然被人类所无视,过往的神代已然遁入脚下。
现在的大地是人类的时代,神明不在拥有着曾经那至高无上的权力,那足以对人类下达灭亡的生杀大权,祂们已然成为了过去,成为了死寂灰暗的过去,而人类正在迈步未来,代表着无尽希望,拥有着无限可能的未来。
人们不再如曾经被支配那般敬仰,顺从神明,甚至于绝大部分的人类已然漠视了祂们。
人们以名为“科学”的方式认知了这些曾经掌握这颗星球上一切生灵生杀大权的神明,不再畏惧他们,不再恐惧他们,甚至于掌握了与他们一样的强大力量。
足以毁灭整个世界,毁灭一切生灵的伟大力量。
这时代所造就的结果便是………
曾拥有无尽辉煌,跪伏不知几何信徒的“神殿”,已然尘埃满地,就连代表其身份权柄的神像也蒙上尘埃,人类偶然的打扫并非是对于神的尊敬,而仅仅是对于灰尘的讨厌。
在大城市内,人类为了体面,还会保持整洁,而偏僻的角落,则是与枯木无别。
巴瑟梅罗带头走进了这灰暗的教堂之中,从面积看得出来,曾经这里也是汇聚千百信徒,而现在只剩线布满灰尘的长椅与神像。
“出来!”
巴瑟梅罗微微一皱眉,她的双目如电,死死的锁定了一旁的的角落。
“肮脏的臭味,我已经闻到了,死徒!”
作为世代与死徒为敌,其狩猎甚至不比专业进行此事的圣堂教会生疏的巴瑟梅罗家。
身为当代“巴瑟梅罗”,她对于死徒的味道异常敏感,那种扭曲,异于常人,甚至异于生物的魔力,没有其他种族能够拥有。
消瘦挺拔的身影从一旁的椅子上坐起,一条腿以倒V行放在椅子上,一只脚踩在地上,面容老迈,面色慈祥和谐,一双眼眸透露出对于万物的慈爱,又或者对于一切的无情
他身上穿着着一件紫色为主题,金黑相间编制的花纹,十指上基本每个指头上都带着一颗颗华丽的戒指,胸前垂着一颗十分漂亮的红宝石。
“诶呀!这个感觉……巴瑟梅罗?”
如果有死徒不知道这个“姓氏”,那么他一定是刚刚成为的死徒。
这个姓氏在死徒的世界中,是比他们最大的敌人“圣堂教会”更加致命的名词。
因为很简单,圣堂教会太大了,从上到下战斗力并不均衡,本身对付某种层次的死徒也就会派出相应的代行者。
而巴瑟梅罗不一样,这就是一个“小”家族,平均一代包括分家,也没几个人,但是单体实力很强,还对死徒十分的仇视,虽然不至于像是圣堂教会那样如山倾地陷,逼得死徒无处可逃,但是却也如同两百米高空坠物,中者必死。
“肮脏的杂碎……庆幸你披了一层好皮吧!”
巴瑟梅罗没有出手,因为这个死徒身上有圣堂教会“埋葬机关”的标志。
这是类似于国家特殊部门之类的圣堂教会附属组织,集合代行者中最强人员的部门。
是曾经中世纪异端裁决所的演变,是为了抵抗超越人类力量的死徒而试著运用与死徒同等的力量的机构。
虽然形式上属于圣堂教会,但实际上接近一个独立组织,拥有超越普通教会权限的权力。像要是教宗变成死徒的话他们有权力将教宗就地处刑。
作为专门狩猎死徒等吸血种的猎杀机构,其最大的敌人就是死徒的领袖,死徒二十七族,这些最强最古的吸血种们。
尽管如此,但由于贯彻“实力优先主义”,里面出现死徒也丝毫不奇怪。
毕竟这个组织的特点就是,只要是够强,并且愿意杀死徒,那就能够加入。
所以,杀死徒的死徒,也理所当然可以加入吧!
所以,巴瑟梅罗一点都没意外。
作为与圣堂教会曾经战斗是个世纪的魔术协会的一角,她当然知道所谓的圣堂教会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
当然,他们双方也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巴瑟梅罗并不惧怕圣堂教会,虽然说圣堂教会十分强大,其代行者更是针对魔术师的专家,但是时代变了。
在现在这个时代,魔术师们的力量远远超越了以往一切时候,并非是直接性的魔术力量,而是支配的……国家政权。
众所周知,魔术研究是需要资金的,也是需要一些用资金买不到的材料的。
这些都需要势力,需要能够支撑起一个家族开销的势力。
时钟塔每年的开销巨大到不可思议,所得到的东西却仅仅只是正常世界并无太大价值的魔术材料,这些开销从哪里来?
十二君主,时钟塔的十二君主并非是简单的魔术家族,更是足以动摇世界的强大力量。
曾经魔术师们一个个开辟的魔术都市,虽然都在过去与圣堂教会的战斗中关闭,但不代表失去,以时钟塔为中心,无数的曾经魔术都市为节点,支配世界的网络已经构成。
古老时期,圣堂教会以思想操纵着权力的巨兽,欲要将魔术师赶尽杀绝。
而现在,魔术师以资本作为驯服权力巨兽的饵食,攻守移形了。
只是巴瑟梅罗也不想要招惹圣堂教会,虽然理论上来说现在魔术师支配的力量更大,但是魔术师散……
都是只扫自己门前雪,不管他人院中事。
招惹圣堂教会,很有可能是巴瑟梅罗孤军奋战。
虽然这也不怕,但是实在是没必要。
“真是傲慢啊!巴瑟梅罗,一代一代,真是的……”
老人微微摇着头,脸色未变,依旧是那么慈祥和蔼,这不是他第一次见巴瑟梅罗,准确说……这不是他第一次遭遇到“当代巴瑟梅罗”。
曾经还未加入“埋葬机关”之前,他也曾与某一代巴瑟梅罗发生过战斗。
当时……
时间太久了,已经想不起来了。
巴瑟梅罗,没有败绩,这是从始至终,甚至于令人产生习惯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