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段神医所料,凌风拔出银针之后,手指伸下去轻轻一捏,一粒小小的金属弹片破皮而出,带着一丝血迹呈现在大家眼前。
“这,这是……”
刘教授再一次失态惊呼。
他不敢相信,或许说是打心眼里不愿意相信,凌风竟然连手术都不用做,仅凭一些银针便把嵌在患者心脏部位的弹片取出来。
这不科学。
严重不科学。
如果手术可以这么简单的话,那医院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那么多先进的仪器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
“弹片取出来了?”
陈舒筠也不由得既是激动,又是震惊地娇喝出声。
“幸不辱命!”
凌风自得地笑了笑,放下弹片,然后俯下身子挨个拔掉银针。
“不可思议,不可思议……”段神医喃喃道:“小兄弟,你刚才施展的可是九玄针法?”
“不错!”凌风应了一声。
这时候,柳如霜不由轻轻吐了口气。毕竟凌风是她介绍过来的,现在看来一切还算顺利,内心里自然为之一松。
不过还有一个问题,陈老现在还昏迷着,能否顺利地醒过来?
“陈小姐,麻烦你去弄一些热水过来,要滚烫一点。”
“好的,我马上去!”
陈舒筠应了一声,急急走了出去。
没过多久,她便端着半盆热气腾腾的水走进来,还拿了一张毛巾。
“现在我先解去你爷爷的气穴,然后你用热毛巾敷一敷他的心脏部位,不出意外的话,几分钟你爷爷就能醒转过来。”
“好,好!”
陈舒筠激动不已,颤声应道。
等到凌风解开气穴后,陈舒筠赶紧开始拧水,然后将热气腾腾的毛巾敷在爷爷胸前。
如此反复了几次……
“咳、咳!”
陈老将军终于醒了。
“爷爷,爷爷!”
一时激动,陈舒筠忍不住伏在爷爷身上号啕大哭。
这不是悲伤,而是喜极而泣。
哭声传了出去,让呆在院中的一行人大吃一惊,纷纷跑进来。
“陈老将军没事吧?”
牛不凡这小子也凑热闹跑了进来,还没进门便假意大喝了一声。
其实在牛不凡的内心里,是认为陈老将军已经没气了,所以陈舒筠才会大哭。
故此,他的这一声问,是别有用心的。
“呵呵,死不了!”
虽然刚刚醒来,但陈老将军却感觉浑身轻松,呼吸也顺畅了许多,不由微笑着回了一句。
“爷爷,弹片已经取出来了,你看……”
陈舒筠取过弹片递到爷爷面前。
“厉害,小兄弟,你的医术简直神乎其神,让人惊叹!”
老将军看了看弹片,然后又看向凌风由衷赞叹。
“没什么……”凌风“谦虚”地笑了笑,然后转头道:“拿纸笔来,我给陈老将军开个方子,照方抓药,连续服用一个月。”
“好漂亮的字!”
陈舒筠对于药方不太懂,所以她的注意力放到了笔迹上。一看那龙飞凤舞的钢笔字,忍不住惊叹起来。
而段神医则凝重地看着凌风写下的一个个药草名,生怕漏掉一个字。
不夸张地说,凌风一出手,已经彻底震住了段神医,不说五体投地,至少也是心服口服。
而刘教授现在根本不敢再吱声,一脸的震惊、疑惑与尴尬。
之前,他们师徒俩一再质疑凌风的能力。现在,凌风用实力打脸,让师徒俩充分意识到,什么叫做井底之蛙,什么叫做山外有山。
等到凌风写完药方后,段神医迟疑了一会,忍不住问:“小兄弟,这,这药方看起来像是一个养身的药方?”
“没错!”凌风点了点头:“刚才我已经替陈老将军疏通了体内的积淤,再配合这个药方,活到一百岁都没问题。”
一百岁?
听到这话,陈老眼睛一亮,这岂不是说,他还可以活二十多年?
这落差简直太大了。
之前,陈老已经被刘教授判了死刑,说他熬不过今天。
结果凌风一来,剧情却来个大反转!
“小兄弟,太谢谢了,真的太谢谢了……”
要不是身体酸软无法起身,陈老现在绝对会冲着凌风行个大礼。
“凌兄弟,大恩不言谢,请受陈某一拜!”
陈丰倒是耿直,当即冲着凌风双手抱拳,曲身行了一礼。
陈舒筠也急急施了一礼,由衷道:“多谢你救了我爷爷……”
说完这句话,脸却开始微微发烫,内心里百般滋味交织。
因为之前她说过,只要凌风能够救爷爷一命,她就答应嫁给凌风。
现在,凌风已经办到了。
而她,可以反悔吗?
好在凌风根本没提这事,同样拱手还了一礼,微笑道:“不必多礼,其实我也是看在柳前辈的面子上……”
“太好了,陈老头你没死就太好了!”
就在这时,柳铭大步走了进来,声如洪钟,语气有些激动。
要是别人这么说,陈家人肯依才怪。
但是,柳铭这么说,大家都知道这是发自内心的激动与喜悦。
等到两个老将军聊了几句之后,凌风才道:“好了,让陈老将军休息一会吧,还有药方的事可能要麻烦一下段神医亲自去配,别人配的说不定会出什么差池。”
“没问题!”段神医当即朗声道。
来到院子里,陈丰与女儿低声交谈了几句,然后走到凌风面前道:“凌兄弟,多的感谢话我也就不客套了,嗯……你看,这诊费……”
没等陈丰讲完,柳如霜却道:“诊费的事交给我吧,下来后我与凌兄弟交涉,你们好好照料陈叔叔就行了。”
“这可不行,我……”
“小兔崽子,你说不行就不行?”柳铭霸气道:“我女儿既然已经说了她来办,你们谁都不许争!”
这么一说,陈丰只能苦笑着点了点头。
“凌风,我,我想和你单独聊聊。”陈舒筠犹豫了一会,不由看着凌风轻声道。
“哦!”
凌风应了一声。
二人一起来到客厅内,陈舒筠倒了一杯水放到茶几上,然后低下头,脸色变幻不停,却迟迟没有开口。
“陈小姐,你是否还在担心你爷爷的病情?”
“不,我……我想求你一件事。”陈舒筠咬了咬牙,神情凝重,似乎下了一个重大决定。
“有话但说无妨。”
“是这样,目前部队的训练任务比较重,所以,所以我可能暂时没有时间……再说了,你,你年龄还小,能不能,多,多等几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