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官上任一把火,崽卖爷田不心疼!新市长宣称要出售市长官邸!》
罗齐姆抵达鳄城不到3个小时,鳄城的报纸头条就出现了极为爆炸性的标题,然而这时候罗齐姆本人并没有心思关心他在民间风评如何,因为他现在面临一个很大的难题。
该怎么进法务部大厦,哦,不对,市长大厦的门。
当他说出那番话后,便直接开车前往了法务部大厦,因为他知道这事下手越快成功率越高。
可他低估了对方的反应速度,他还没到大厦的时候,大门就封闭了所有出入口,要知道这个地方建造标准是按照法务部要塞来的,主入口就是一扇巨大的舰用级防爆门,厚度超过一米,其他的侧门也都是更低一级的合金防爆门。
好在对方没有启动防御系统,不然那些炮塔可能就把罗齐姆打成碎片了。
可这依旧让他非常难堪,尤其是那些治安官都跟过来之后。
“哎,市长啊,你这是要干啥?”
大胡子凯门一边叼着雪茄,一边阴阳怪气的说话着,此时法务部正对着的大街上已经围满了人,很多人都在吹口哨和起哄,尤其是那些帮派分子。
“您好好的府衙不待,来法务部的地盘作甚?我活了四十多年,没听过行政的跑法务这上班的。”
“嗯?”
罗齐姆转过身,看向对方。
“什么叫法务部的地盘?这都是帝国的领土!”
“啊是是是,您说得对,然后呢?”
“然后——”
罗齐姆冷笑一声,高声道:
“克伦!”
“来咯!”
戴着呼吸面罩的克伦从卡车后座翻出来,手里还提着一个圆筒形的玩意。
“准备好了吗?”
“随时!”
凯门连忙摘下雪茄,走到罗齐姆身边,指着那东西。
“这是什么?”
“开门器!”
“什么开门器...不会是——”
罗齐姆咧嘴一笑。
“没什么,区区一枚热熔炸弹而已。”
说罢,他朝伊斯文比了一个眼神,对方立刻跳到高处,大声对人群说道:
“大家快散开!或者闭上眼,一会被闪瞎了眼别怪没提醒!”
“喂喂喂!这是法务部!你要炸法务部吗!”
“我有权力这么做,克伦,快点。”
“好。”
克伦刚走出两步,凯门就连忙冲过去,拦在他面前,并拔出震击棍。
“别乱动!我是一级执法官,绝不容忍任何人挑衅法务部的威严!你们这是在犯罪!”
他这一动,周围治安官全部行动起来,把几個人团团包围,并齐刷刷抽出震击棍,一时间杀气腾腾。
“打!打!”
“当官的狗咬狗!太好看啦!就是进去蹲几天也值得!”
“快点快点!要干就快点!我摄像机都带来了!”
一时间,路上的人群也开始起哄。
罗齐姆却巍然不动,只是斜睨了周围那些治安官一眼,随后冷哼道:
“怎么,要造反是吗?我现在一个电话就能马上叫几万军队来,你们想要火并,那我就给你们个机会!”
见他态度这么强硬,凯门一下也被架住,真动手他肯定是不敢的,对方怎么说都是市长,公开攻击就意味着叛乱,可如果放任对方炸开大门,那鳄城法务部也将威严扫地,甚至对方进去后还可能会做更疯狂的事。
真是个该死的疯子,凯门在心里咒骂起来,他从没有见过一个行政系统官员这么硬气和痞气的,简直,简直
简直就tm像一个帮派头子!
“为何帝国的忠仆与羔羊在此争执。”
忽然,一个洪亮的声音响起,喧闹的人群顿时息声,治安官的队伍也立刻散开,凯门仿佛见了救星一样,屁颠屁颠的跑过去,脱下帽子行了一个九十度的鞠躬礼。
“贝丘主教,圣安。”
罗齐姆转过头,看到一个面圆耳大,带着白色尖顶帽,气度雍容,十分富态,却身着朴素白色教士长袍,手持一根掉漆的黄铜权杖的主教缓缓走来,身后跟着十几个带着兜帽的侍从。
来到凯门身前后,他伸出肥胖的手,轻轻摸了摸对方脑袋。
“愿帝皇之光永照于汝。”
罗齐姆对此只是吸了吸鼻子,因为他看到主教大拇指上那个雕刻精细的戒指和五色的宝石,这玩意可不便宜。
贝丘主教,鳄城国教的管理者,也是总督重点和他说起的一个人。
这家伙据说是鳄城本地人,但所有人都只知道他的母亲,而不知道他的父亲,可从他以极快的速度上位这件事,有人推测他很可能是上任主教的儿子。
此事听来反常,实则又并不奇怪,国教教派很多,并不完全禁止国教教士娶妻生子,而对于很多教士来说,只有发泄欲望后才能更好的服务于帝皇,因此不仅是娶妻,甚至三妻四妾都并不奇怪,虽然上任主教实际上为了彰显自己信仰的“纯洁”,并没有娶妻,但实际上所有人都知道那家伙有一堆情妇。
那既然有情妇,有私生子也就顺理成章,至于说鳄城的教会是不是被一个家族垄断,这谁也不好说,毕竟没有证据不是。
至于说宗主教对此有什么看法,总督的说得很直白——
“鳄城教区,是国教一个很重要...经济来源,这里的教会很赚钱,而国教举办大型典礼,维持神学院,赈济院,组织远距离朝圣,又都离不开钱,所以一些小小的权宜之计对宗主教来说是可以容忍的。”
而鳄城教区的高收入又与这个的罪恶生意有关,虽然药头们无法无天,可他们终究是凡人,在年老或者说某个时间段,依旧会因为自己所做的一切而恐惧,这时候他们就格外需要心灵安稳,而国教的“赎罪得救论”就很容易让他们深信不疑,并投入大量的金钱为自己赎买罪恶,可以说鳄城卖了多少违禁药品,教会就卖了多少赎罪券,至于他们是不是真心要赎罪,那恐怕只有帝皇才知道了。
另外药头们往往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他们的家人和财产时刻处于一种不稳定的状态,而教会作为一个各方都不会碰的完全中立势力,就很容易变成药头们“投资”的地方,尤其是那些感觉自己有些危险的药头,会把大量的财产捐入教会,并把家人送到教会中作为侍从,以此来避免仇家的报复和洗劫,而教会也只是会收取其中一部分作为“保管金”,当然如果那个人不小心死了,那他的财产就会完全归教会所有,以作为保护他家人的回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