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荨澈说完便立在一旁闭口不言,而明德帝听了淳于荨澈的话却也是并未立即相信,而是让人去传周副将军来。
周副将军一早等候在了宫门口,知道今天皇上肯定会召见自己的,所以在得知皇上传召自己的时候周副将军也是很快就跟着传旨的太监来到了太和殿中。
“末将周唯叩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周副将军跪下行参拜礼。
明德帝并未叫周副将军起身,而是故意沉默审视了周副将军半响,无声的威压施压在周副将军的身上,在没得到皇上的应话前周副将军依旧是保持着恭敬的姿态跪着,甚至连头都不曾抬起过,更不敢当着明德帝的面偷瞄,与淳于荨澈更无任何的眼神交流。
等明德帝觉得时候差不多的时候这才威严这语声道:“朕听说昨晚南月王去前锋营与你商谈棉衣的生意?可有此事?”
“回禀皇上,确有此事,之前给军营供棉衣的老板合约到期,再续约那贪心的老板却妄想提高两层的利率,末将深知朝廷的一分一毫都来之不易,这些银子要花也该是花在刀刃上,末将岂能容这贪心老板坐地起价,正好底下的告诉人告诉末将南月王的生意中也有一家做过冬棉衣的铺子,末将便让手下的士兵请南月王派人过来前锋营协商,也好早日定制好棉衣赶在冬日来临时给将士们用上,不成想手底下的人不知此事,误将南月王主仆当贼人打杀,等末将得知此事时已经是无法挽回了,此事都是末将处理不当,还请皇上降罪末将。”周副将军将事情的起因及经过尽数告诉了明德帝,并将责任拦到身上。
有了周副将军的这一番话,即便是明德帝再想对淳于荨澈责问也是不可能,更别提降罪,哪怕是明德帝心中对淳于荨澈怀疑不减这会儿拿淳于荨澈也无可奈何。
而淳于荨澈心里也是明白这一层道理,回想离开前锋营前,当时他便决定动用这颗暗棋,“周唯,本王改变主意了,大周四皇子赵楚渝他必死,本王不能让他当上皇帝,所以本王决定要用上你了,你可害怕否?本王现在给你机会选择,若是害怕,本王可以换人,本王也不会怪罪你。”
“王爷这是在打属下的脸,属下生是王爷的人,死也是王爷的鬼,属下自取名周唯便是要成全王爷的大局,周唯周尾也,大周的气数也该尽了,何况属下早就看那四皇子不顺眼,身为男子却小肚鸡肠。”周唯视死如归地决绝道。
周唯所在的前锋营隶属赵楚渝的管辖,这些年赵楚渝可没少做恶,周唯早就看不惯四皇子了,现在王爷要扳倒四皇子,他周唯又有何不敢的?哪怕是付出他的性命,为了王爷也值得。
明德帝瞪大了眼睛拍案而起,怒声道:“大胆周唯,你可知晓你在说什么吗?就凭你现在说的朕就可以要你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