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痛苦,为什么可以做到这么的平静!
这样让容一清觉得好像只有他一个人把往事记在心里,而她……
从来就没有把他放在心上过!
就在温希恩痛的快要再度晕过去的时候,容一清终于让人收回了手。
他走过去,摸着温希恩血痕斑斑的脸,举止间带着几分爱惜似的,“容然,这只是刚开始,我会把你欠我的,全都拿回来。”
温希恩慢慢的抬眸,睫毛上还沾着血,她迷茫的问:“我……欠你什么?”
容一清看着温希恩终于有了反应,看着她这副痛苦的模样,心底涌起扭曲的欢畅,他的眉眼透着阴狠,“你欠我一条命!”
欠上一辈子的容一清的命!
这一时的容一清来要回来,难道不是天经地义吗?
在这暗无天日的地牢里,温希恩的身体体会到了什么是生不如死,真的是各种酷刑都来了一遍,一个都没差。
大冬天的,被扔在了雪地上,穿着薄薄的衣服,外面还下着大雪。
两个奴才分别按着温希恩的肩膀,他们的动作很粗鲁,温希恩身上的伤本来就没有处理,被他们这么一弄又裂开了。
温希恩本来是被锁到水牢里的,也不知道容一清突然发什么疯,派了几个奴才把她给拉到了雪地上,硬要让她在雪中跪下。
全身一点温度也没有,温希恩竟还恍惚着,牙齿打着颤抱着身子蜷缩起来,她哈出了一层又一层的白雾。
旁边的两个奴才用力的压着温希恩的肩膀,温希恩咬着牙一动不动,常年身居高位的人怎么可能说跪就跪。
她的自尊心不允许,她皇室的骄傲不允许。
“得罪了。”一个奴才刚说完就一脚踢在了温希恩的膝盖上,她连站着就就已经用尽了全力,这么被人一踢,膝盖一抖就跪了下去,一个不稳还好双手迅速地撑在了地上,不然就摔成狗吃屎了。
温希恩的身子颤的厉害,不停的发着抖,她声音沙哑,“放肆……”
那些奴才冷眼望着她,看着她跪在雪中瑟瑟发抖,心里不可控制的升起了一丝幸灾乐祸。
再怎么出生高贵又如何,再怎么受尽宠爱又能怎样,如今还不是任由一个奴才来拿捏。
一想到跪在他们面前的是当初光芒万丈的四皇子个个都热血沸腾,平时可望而不可及的人,如今就在他们脚下。
温希恩不知道在雪中跪了多久,到后面直接被冻晕过去了,才被拖了进去。
容一清正坐在龙床之上,看着几乎是奄奄一息的温希恩被拖了进来。
温希恩的肌肤都被冰成惨白的颜色,被那两个奴才拖到内殿里丢在地上,牙齿打着颤抱着身子蜷缩起来。
容一清走到她面前。
“好冷……”全身一点温度也没有,温希恩竟还恍惚的以为自己还是跪在那寒冬中,“好冷。”
容一清听闻拿起一旁还冒着热气的茶,那茶闻着很清甜,他手一扬,冒着热气的茶水流下来。
突如其来的滚烫让温希恩痛的叫了一声。
容一清像是没听到一般,手缓缓的移动着,茶水洒在她的脖颈处,一下子就泛起了红。
温希恩被烫的睁开眼睛,她的眼睛里都是水汽,根本认不出面前这人是谁,只是不断的挣扎着,想要躲避那滚烫的茶水。
容一清就按着她的肩膀,动作不停。
温希恩哀哀的叫了起来,却挣扎不得,紧闭的眼角滚出泪来。
等到一杯茶被流尽,容一清才停止。
温希恩方才惨白的皮肤此刻泛起了不正常的晕红。
温希恩本就体寒体虚,这几日折腾下来,面上虽然看不出什么,整个人却已是虚弱了一半。
容一清控制着一个度,折磨她的身子,却偏偏不让她死掉。每日一番折磨下来都会给她灌进许多滋补的药材,吊着她的一条命。
温希恩最近几天病了,很严重,治了几天都没有治好。
破天荒的容一清没有在折磨她,容博还被那些大臣缠住了人,一时半会还解决不了,容一清还记得在此之前容博再三强调过说要好好的帮他看着温希恩,容一清表面上答应着,其实不然。
整个寝殿中都弥漫着一股挥不去的药味,容一清不知为何,闻着这个味道就浑身不舒服。
躺在床上的人呼吸声很轻很轻,好像随时都会断气一样。
容一清掀开纱幔,看到温希恩苍白到透明的脸,就连是昏睡都是皱着眉头的,整个人都瘦了很多。
他这次只是站在床边看了很久,从深夜看到天亮,才一声不吭的转身离开。
自那温希恩病了之后,容一清就没怎么像以前那样往死里折腾她了。
温希恩挣扎着从床上爬起来,来到内殿外的寒池旁边。
温希恩站在旁边看了看,心里想着,要不就这么死了算了,不然到后面又是五马分尸,又是被狼狗吃着连骨头都不剩,那样死的也太凄惨了,反正终究要死的,要不……
[系统看不下去了:你又感觉不到痛,天天不认真完成任务,想七想八的。]
[温希恩委屈:虽然感觉不到痛,但是!我也是有尊严的!]
[系统:……那你跳啊,等一下我就把痛觉打开。]
温希恩看着冒着寒气的池水,紧张的咽了咽口水。
[温希恩:哈哈哈,算了吧,我们还是好好的完成任务吧。]
[系统:哼,女人。]
温希恩转身的时候脚不小心的一滑,整个人猝不及防的往后一倒,摔进了寒池中。
温希恩:……造孽啊。
容一清进来的时候,见着温希恩站在寒池里心里就是一跳,他几日前吩咐那些个奴才待他要好一些,以防温希恩病死了,现在见着温希恩站在寒池里,心中第一反应就是温希恩在寻死!
“容然!”一声冷喝的声音吓的温希恩一抖。
温希恩:突然觉得就这么死掉,也没什么不好的。
容一清怎会让她赴死,冲上去将温希恩从寒池里拽了出来,神情是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慌张和恼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