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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儿虽然已经转劫重生,但是,现在,却还不足一岁,现在就让其出山,是否有些太早了!”妙一真人齐漱溟听了之后,却是没有当即应下,而是略作踟蹰的道。
“唉——,”玄真子即时回道,“齐师弟,此一时也,彼一时也,现在这种情况,正是李洪出山的最佳时机。年岁小怕什么,以天蒙禅师的妙法,自可让其九世积修的法力,完全的觉醒,到时候儿,天下各派,论起少年高手,哪一个能够与我峨眉派相比?”[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既如此,也罢!稍后,我便亲自前去拜遏天蒙禅师,让其提前点化洪儿,让其出山!现在,我们就先行商量一下,该如何宣传的事情。”说到最后,妙一真人齐漱溟面上的勉强之色,再无分毫,却是现出了一抹笑容。
很明显,这是欣慰的笑容,得意的笑容。
就在这时,众人都在为找到一个绝妙的应对之策而高兴之时,突然间,妙一真人齐漱溟的大弟子申屠宏大步走入了大殿,拜倒在地,恭声道,“师傅,外面有一修士,自称乃是血神子郑隐的徒弟,前来给师傅送请柬!”
“什么?”
此言一出,当是时,在场所有的人,都行惊愕无比。
“这血神子,也太过于嚣张了吧!难道,他真个以为,有那么几个老魔撑腰,便足以与我们峨眉派对抗了?”
“依我之见,现在,通天盟的威胁,倒是在其次了。先行将四十七岛联盟给解决了,方是正理!”
“就是,他一个魔教崽子,居然敢这么光明正大的上凝碧崖,也太过于嚣张了!此风,绝不可涨,否则,我峨眉派的面子,就要丢光了!”
大殿之中,一个个纷纷对血神子郑隐的行为,大肆的鞭笞,就差直接飞往西昆仑小古刺山,与其进行决斗了。
妙一真人齐漱溟等东海三仙,倒是没有发表什么意见。不过,他们的心中,同样是恼火无比。尤其是,一想起刚刚的失败,更是觉得血神子郑隐派其弟子前来,乃是一种自身的炫耀,对峨眉派的羞辱。
“诸位师弟,且不要激动,既然,这血神子郑隐以礼而来,我们却是不能不依礼接待。怎么着,我们峨眉派,也不能够在那些魔道份子面前,丢了礼数!”玄真子,当先开口,制止了众人的喧哗,道。
“大师兄,你这话却是错了。我们与魔道之间,素来是势不两立,哪里用得着给他们礼数,面子,依我之见,直接将血神子郑隐这个徒弟给打灭了。也算是消解一二我们心中积累的郁气。”
“就是,大师兄,对那些魔道小崽子们,有什么好客气的!”
“好了,各位师兄弟都不要急!既然,血神君郑隐命其来送请柬,那么,我们就看一看那请柬之上,写的什么好了?”见得争吵声有再起之势,当时,妙一真人齐漱溟开口了。
妙一真人齐漱溟,毕竟是峨眉派掌门,他一开口决断,其余的长老,也不好强行的表示反对,当下里,一个个闭口不言,就此默认了下来。
“宏儿,你且去将那个血神子郑隐的徒弟给带进来吧!”妙一真人齐漱溟一挥手,道。
“是!”申屠宏应了一声之后,又行拜了一拜,而后方才起身,飞速离去。
申屠宏一行离去,妙一真人齐漱溟当时回到了自家的宝座之上座下,面目肃然,充满了无上的威仪。
其余的长老,也都明白,这是自家施展威风,一雪心中之耻的大好机会,故而,一个个的,也都是严肃无比,好不遮掩的将自家的气势给放了出来。
十多位天仙,数十位地仙,齐齐的将气势这般一个彰显,当是时,整个大殿的虚空,都为之一颤,随之,激荡起了无数的涡流。不过,表面上看来,却是一切如常,仿佛与先前没有任何的变化一般。
不片刻,一个身材高大,蛮人装束的修士在申屠宏的带领之下,自殿外,踏了进来。
甫一进入,这个蛮人修士便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波澜滔天的大海,亦或者乱流奔涌的异度空间,身遭无数的力量,不停的在对其进行着撕扯,别说是走了,就连站稳,都有些不可得。
对于这些,蛮人修士并没有丝毫的惊慌失措,恰恰相反,他面上的神色,仿佛对此早有预知一般。
只见得,蛮人修士丝毫法力都不耗费,就这么往地上一趟,不动弹了。
见得这般的情景,一时间,一众高手们,也都愣住了。不自觉间,气势都行收敛了回来。本来,他们却是打算,不将血神君郑隐的弟子法力耗干耗净,来一个油尽灯枯,是不会罢手的。
不过,虽然峨眉派众高手的气势都行收敛了起来,但是,那蛮人修士,却是丝毫起来的打算都没有。就这般,躺在地上道,“在下乌托齐,见过齐真人,各位长老!今日,在下能够得众位高手齐齐出手来对付,真个虽败犹荣啊!想来,此番回去,家师定然会大大的嘉奖我的。在下,就在此先行道谢了!”
听得这个,一众峨眉派的长老,当时,肺都要气炸了!可是,此时此刻,却是不能够就此表露出来,只能够在心中暗自骂道,“魔道弟子,一个个果真都是奸诈似鬼,无耻之尤!”
有的长老,正要开口回上两句,却是见得乌托齐自胸口处,取出了一张请柬,道,“家师,准备在十日之后,重立魔教,此乃是家师送给齐真人的请柬,还请齐真人到时,务必赏光!”
说话间,乌托齐就这么躺在地上,一只胳膊举着请柬,丝毫站起来的意思都没有。
见得这个,一旁的申屠宏道,“魔道弟子,难道都是这么的惫懒吗?连基本的礼貌都不懂,真真让人失望!”
说话间,申屠宏便行伸出手去,朝着那一张请柬,抓了过去。
可是,这时乌托齐却是将手一缩,让申屠宏抓了一个空。而后,身上一道血光闪耀,便即斩了起来。
这时,乌托齐道,“申屠道友,你这话却是错了。不是在下惫懒,也不是在下不懂得规矩,而是,贵派数十位长老齐齐出手,我若是不躺在地上不起来,岂不平白让天下修士小看了峨眉?
家师,眼下虽然贵为魔教教主,但是,昔年也曾经在峨眉派呆过,对于峨眉派,还是颇有感情的。在来之前,他老人家亲自对我说,对峨眉派,要表示尊敬,尽可能的维护峨眉派的声誉,如果有半分的怠慢,定当门规惩处!
所以,我不起来,正是为了峨眉派的名声着想。既然申屠道友觉得起来对峨眉派更好一些,那我这便起来好了!”
话一说完,乌托齐便行将手中的请柬,交给了申屠宏。
申屠宏心中虽然恼怒,却也知道,这里不是自己发作的地方,当下里,只能够忍着,将这道请柬拿上,上前,交到了妙一真人齐漱溟的手上。
妙一真人齐漱溟一见得乌托齐如此,便知道,血神子郑隐对此,早就有所预料,所以,却是不再想什么别的办法,去为难乌托齐,免得弄巧成拙,最终,还是峨眉派的名声受损。故而,其在接过请柬之后,第一时间便行打开,进行观看。
本来,妙一真人齐漱溟是打算早早的看过,将乌托齐给打发了。毕竟,事情是什么,他已经知道了。可是,当其看的请柬之中的内容之时,却是止不住的为之大震,以至于,连面上神情都没能控制的住。
见得这般的情况,玄真子、苦行头陀等一干峨眉派长老都行着急非常,迫切的想要知道请柬之中的内容。
如果,是在平时,他们早就直接的开口相询了。可是,现在,有乌托齐这么一个魔道弟子在,他们却是不想要表现的那么随便,所以,只能够苦苦的等待着。
所幸,妙一真人齐漱溟并没有让他们等待太久,很快便将那请柬传给了他们观看。当他们一个个看到请柬的时候,虽然心理已经有所准备,但是,仍旧忍不住面皮颤动,震惊无比。
倒不是说请柬的内容有多么的骇人,那内容,只是简单的邀请妙一真人齐漱溟前来参加魔教的成立,之前,乌托齐已经说了。他们震惊的,乃是内容之下的署名。
除了血神君郑隐这个正主儿之外,上面还有九个名字,分别是:血神老人,星宿神君、沙神童子、赤尸神君、尸毗老人、火灵神君、轩辕法王、丌南公、穿心和尚。
九个名字,代表的都是曾经威震一时的魔道巨擘。现而今,他们莫不拥有着天仙一级的力量,有的,更是天仙高阶的存在。他们加起来的力量,已经完全的盖压了眼下峨眉派的高端战力,如果不请援手的话,可以说,峨眉派将会完全的落于下风。
虽然说,他们也都很清楚,这其中,那些真正强横的老魔,都因为天诛的关系,并不能随便的出来,但是,仅仅这么一个亮相,就足以给世人以足够的震撼了。
现在,他们已经可以预见,此番魔教的成立,将会给天下修士的心,带去何种的震撼,会让他们的心思,发生什么样的偏折了。
当下里,峨眉派一众高手,心中刚刚起的那么点儿好心情,顷刻间消失不见,充斥满的,尽是愁绪和各种绞尽脑汁的算计。
略作沉默,平静一下心绪的妙一真人齐漱溟,当即朝着乌托齐问道,“魔教的这些老前辈,在这上面署名,难道,他们都准备重新出山了吗?”
“是的!”乌托齐没有半分的犹豫,即时的回道,“事实上,魔教的重立,本就是由各位前辈提议的,家师,不过是顺势为之罢了。现在,各位前辈都已经加入了魔教,成为太上长老团的一员。”
“果然!”
听得乌托齐这般说,很多人的心中,都泛起了这么一个声音。尤其是妙一真人齐漱溟,早在之前,他们与沙神童子对上阵的时候儿,他便有所猜测了。只不过,却是不能够完全的确定罢了。
可是,现在,印证了自己当初的正确,又能够有什么意义呢?结果,还不是一样?还是要面对一个强横无匹的魔教。
这个时候儿,妙一真人齐漱溟的心中,莫名,突然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那就是峨眉派,最终会被覆灭。因为,眼前的情景,太像一个轮回了。
当初,他的师叔祖连山大师苦心积虑,不惜以假死为代价,瓦解了旁门的崛起之势;师傅长眉真人,又杀败了魔教群雄,方才有峨眉派今日之盛。然而现在,在通天教的率领之下,旁门已经开始了全面的复兴;而今,魔教也行再度崛起,一切的一起,又好像重新的回到了原点。
此念乍起,妙一真人齐漱溟便行微微摇头,想要将其驱散。可是,越是如此,这个念头,便越是清晰。
心烦意乱之下,妙一真人齐漱溟原本想要问的问题,也没有了兴趣再问下去,当时,挥了挥手,道,“你且去吧,回去告诉你师傅,十日之后的魔教开府大典,我会去的!”
“好,齐真人的话,我一定会带给家师的!就此告辞!”乌托齐抱拳行了一礼,而后,便即跟在申屠宏之后,出了中元大殿,就此离去。
“齐师弟,事情大大的不妙啊!”乌托齐离开后,玄真子第一时间道。
“我们拥有两仪**微尘阵,倒是不惧怕他们攻打我们凝碧崖,可是,我们今后再想要如前一般肆意的攻伐,恐怕就不能够了!”紧随其后,苦行头陀也道。
“这个我知道,这一次,前往魔教山门观礼,我们必须展现出更为强大的力量了。不然的话,恐怕,有些人,就要蠢蠢欲动了!”
“师弟的意思是......?”玄真子看着妙一真人齐漱溟的面色,心有所悟。
妙一真人齐漱溟,并没有回答,只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