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枕到了李梦棠盘起的腿上,师姐弟俩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没想小玄居然就这样睡着了,李梦棠没舍得叫他,而是静静地坐着直等到他自己醒来。

再后来,就是找了很久没找到他们的水若放声大哭,李梦棠和小玄一个哄一个逗,又送了许多有趣好玩的东西方才让她破啼为笑。

不觉间,小玄满目温热,从前那种无忧无虑的欢乐日子,如今竟变得这样奢侈珍贵遥不可及。

无需牵挂惦记,偶逢静时,那日的温馨便会冷不防地窜上心头,教他疑梦疑幻悸动莫名。

李梦棠重伤之下强施法术,不由一阵气血翻腾,虽然强自抑忍,却还是发出了轻轻地喘息声,所幸这「落木无边」极为玄妙,乃如意五行中木遁系中最完美的一种藏匿之术,非但能遮形蔽体,就连两人的声息也封闭于内,并无丝许走漏。

因为空间十分狭窄,两人只能贴肩挨着,小玄从侧望去,见李梦棠脸色苍白,不禁心中大疼,忽尔伸手过去握住她的柔荑。

李梦棠娇躯微微一震,慌乱抬头,旋感一股热流从手上传来,这才明白对方是在向自己渡送真气。

「不不……」李梦棠急忙抽手,谁知对方却牵握着更紧,丝毫没有放开的意思。

「你自己伤很重……」李梦棠小声道,心中感动,对眼前的神秘人越来越感迷惑。

小玄不语,只不由分说地输送真气。

他修习的乃是如意五行中的离火真气,但因几次使用七绝覆,不知不觉吸取了大量质地各异的邪恶之力,后又获得飞萝的乳华及大丹,再加上深藏体内的仙龙骊珠潜滋默润,真气已变得正邪难分极度混杂。

虽然如此,但于这紧要关头总算起了极大的作用,李梦棠已近油尽灯枯,有了这脉真气做根本,便可自行调息培元养气,待真气恢复些许,又以真气运炼灵力,然后再用灵力施放疗伤之术为自己医治。

她的疗伤术高超非凡,于地界散仙的小辈当中可列前十名内,但得空暇施展,医治速度快得惊人,不过半柱香的光景,身上伤势便已痊愈过半,苍白的脸上终于恢复了点淡淡晕红。

这时,周围杂声渐稀渐远,显然七绝界的人已搜往别处。

两人皆松了口气,李梦棠悄声道:「我好了,我能自个调息了。」

「是么?」小玄喜道。

「真气够用了。」李梦棠咬唇道,脸上又红了些许。

「哦。」小玄应,呆呆地瞧她,不知是因为太久没见,还是面上的七邪覆作怪,只觉今日的师姐分外动人。

李梦棠终有点急了起来,轻轻地抽了下手,道:「不用再输真气给我啦。」

小玄这才如梦初醒,赶忙将她的手儿放开。

李梦棠定了定神,小小声道:「他们还没走远,我先帮你医治一下。」抬手轻挥,兰指扬处,一抹淡淡的青气笼罩住了小玄。

小玄顿感清爽怡然,身上的伤痛及戴上七邪覆后的产生种种烦恶立时减弱了不少,整个人如沐春风般轻松起来。

李梦棠望望他的肩膀,踮起脚尖查看那里的伤势。

她腿极修长,身高在女子当中算是出众的一个,但比起小玄尚差些许,瞧得吃力,便道:「你蹲下去。」

小玄依言蹲下,李梦棠俯身仔细观察了片刻,道:「伤口里边有东西,你忍着点,我帮你取出来。」

小玄点头,索性坐下。

李梦棠卷起尚存的一边袖子,先用指封闭住他伤口附近的几处止血减痛的穴道,深深呼吸了一下,毅然将两根葱指挖入伤口。

小玄立时僵直身子,面上微微颤抖。

李梦棠很快就从伤口中挖出了一颗乌溜溜的刻满诡秘符纹的弹丸来,掠了一眼丢在地上,道:「是破甲宫格的碎骨符,幸好没打着骨头。」说着手指一点麻利无比地再度挖入。

虽然她的手法十分高明,之前也做了仔细的准备,但用手指在血肉之中挖探,疼痛实非寻常,小玄浑身大汗,面上的七邪覆彷佛从沉睡中苏醒过来,很快便麻木了他的躯体,让他痛楚大减,也令他再度狂躁起来。

第二颗弹丸取出,李梦棠继续挖探,柔声哄道:「还有,再坚持一下。」

小玄突然侧头,血赤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肩际处的两只秀美绝伦的玉手。

「别望这边,瞧着越痛的。」李梦棠蹙眉道。

但小玄却仿似未闻,眼睛依旧盯着,且一寸寸悄朝上移,视线爬过雪似的皓腕,停留在两条滑若凝脂的白臂上。

「好了。」李梦棠终于挖出了第三颗弹丸,舒了口气,用指解开封闭的穴道,接有施放玄法收愈伤口,最后撕下一幅裙边,小心轻缓地包扎起来。

两条诱人的藕臂就在脸旁晃动,凉滑的肌肤偶会碰着耳廓脸庞,留下丝丝无从抵挡的酥麻,小玄呼吸烧热,用力地猛吞口水。

「转身。」李梦棠记得他为了保护自己,在激战中用背挡住了几道乌光。

小玄乖乖转身,跪起身子趴伏在大树上。

李梦棠吸了口凉气,原来小玄背后惨不忍睹,除了给弹丸打出的深坑,还有利器的割伤与重物的击伤,总之无一寸完好之地。

她怔怔瞧着,眼圈不觉红了,再次问:「你到底是谁?为何这般拼命救我?」

小玄默不作声,心中迟疑,若是给她知晓戴着七邪覆的是自己,不知嫉恶如仇的她将会怎样气恼与失望?

李梦棠见他仍不肯说,只好暂且放下疑问,用手一点点揭开黏满血浆的衣布,小心翼翼地帮他将破碎得不成样子的上衫褪到腰头。

缠裹在小玄腰间的焰浣罗露了出来,于浓暗的青绿中有如红焰炽腾。

李梦棠微诧,不觉瞧了两眼。

小玄心中噗通直跳。

李梦棠眼中掠过一丝疑色,但注意力很快便转回到他血肉模糊的背上,她哆嗦伸手,以极大的努力方才稳定住心绪,依然先封闭住几处止血减痛的穴道,将葱指挖入皮开肉绽的伤口之中……

小玄呼吸粗重,虽然空气中飘浮着浓浓的血腥,可是他却敏感无比地嗅到了一缕熟悉的芬芳,这是自打那次他在她腿上睡着后就牢牢记住的味道。

李梦棠并未注意到他的异样,只聚精会神地以最快速度将一颗颗弹丸从他背上挖取出来。

小玄紧紧地闭起了眼,可是脑海中摇来晃去的尽是适才瞧见的嫩滑白臂,他用力地甩甩头,神志渐渐模糊,某种欲望却在急速放大。

李梦棠只道他疼痛难忍,一边挖探一边哄慰:「很痛是么?就快好了。」

小玄摇头,使劲抱住了大树,把额头紧紧地抵在树干之上。

终于,李梦棠挖取出了所有的弹丸,粉额皆汗地舒了口气:「总共六颗哩,你居然挺得住。」

接下,她飞快地施放出数道功效不同的疗伤术,将伤处一一止血、愈合,又撕下一幅裙边,再撕做长长条带,帮小玄把背膀包扎起来。

孰知这一声声撕布之声对此际的小玄有如极度诱惑,他倏地闷哼,一把捉住了正绕到胸前的白臂。

李梦棠啊了一声,吃惊道:「你做什么?」

小玄将她粉臂抱起,放到嘴巴前啃似地猛亲起来。

李梦棠大惊,急忙抽臂。

小玄突尔转身,一双赤眼已变得浑浊无比,猛地将她扑倒在地,埋头朝她怀中乱钻乱拱。

「你滚!」李梦棠怒叱,肘撑膝顶死命挣拒。

然而此时小玄的力大无比,几下便将她双臂拗到腰股之后,然后倾躯压上,一手在她胸前乱掏乱捏,另一手则窜到底下,拽起裙角就要钻入。

李梦棠急忙侧身将裙死死压住,小玄无从得手,索性用力去扯,只听「哧喇」一声,竟将她裙子强行撕开。

但见裂处一闪,两条异样修长的腿儿露了出来,给窄软的月白色绢裤紧紧地包裹着,于近根处勾勒出柔美惹人的线条。

「放手啊!」女孩娇喊,急挣两手,小玄趁机夺路而入,手隔内里的薄薄绢裤拿住了一团娇嫩。

李梦棠「嘤」地低哼,身子顿时不争气地软掉了大半。

小玄渴急地捏拿了几下,但觉腴如酥软似棉,虽还隔着层绢布,指掌便已酥麻欲融。

李梦棠惊醒般又再挣扎,然而给拗在身后的双臂依然无法从对方的钳制中脱出,急将两条修长美腿用力收合起来,死死地夹住那袭击秘处的魔手。

小玄极力搅动,中指突尔在女孩那团腴软的娇嫩间揉出一条浅浅的缝儿来,指尖陷处,竟然挖揉出丝许儿温润的湿意。

李梦棠猛仰起头,美目紧闭花唇张绽,如瓷似雪的鹅颈拱出了条奇美的弧线,雪肤皮鸡骤起,体绷如弓娇娇细颤。

小玄粗喘地盯着她那微绽的水嫩嘴儿,突地俯下头去,唇罩其上,不由分说地强行亲吻,心中狂跳欲飞:「我亲着她了!我竟亲着二师姐了!」

李梦棠美目睁圆,真个惊怒至极,几挣不脱,猛启贝齿重重地咬了一口。

「唔!」小玄闷哼仰首,手捂嘴唇。

李梦棠身上一松,右手终从股下挣出,扬起就照他脸上狠狠地抽了一记耳光。

小玄蓦地僵住,心头一惊:「天吶,我在干什么!」

「滚!」李梦棠嘶声厉喝,毕竟此人救了自己,见他停止了侵犯,第二记耳光也就抽不出去。

小玄慌忙起身,弹似立起,没想背上的伤处正撞后边树上,只痛得龇牙咧嘴。

「混帐东西!你以为你救我了便可以为所欲为吗?」李梦棠愤怒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发上衣上沾着断草落叶,胸襟凌乱,露出一痕雪似的肌肤及一角果绿抹胸,裙内的月白绢裤也从撕开处闪现出来,模样既狼狈又惹人。

小玄垂着头,束手木立,唇上鲜血淋漓。

「我的命是你救的没错!你倘觉得吃亏,非要从我这里拿走什么,那便杀了我如何?」李梦棠愈骂怒,一张俏脸涨得通红,她容颜美极,此时愈显鲜丽娇艳。

小玄羞悔交加,对自己痛恨不已。

「你走!我再也不要见到你!」李梦棠喝,酥胸起伏不住,恼恨地用手背拭了下唇,泪水已在眼眶中盈盈打滚。

她的唇自打出世以来还从未给哪个男子亲吻过,没想到初吻就这样稀里糊涂的没了,而且连夺去的人姓啥名谁,长何模样都不清楚。

小玄稍稍抬头,嗫嚅欲言。

李梦棠急捂襟口,又叱:「滚呀!」

小玄只好离开,谁知手撑脚踏也没能从密结的藤萝中钻出去。

李梦棠寒着脸低低颂念,兰指捻诀,再又分扬抹出,周围的藤蔓绿萝登时又「活」了起来,纷纷抽拽着飞缩疾退,转眼解体,不一会儿已各归各位复还原状。

「保重。」小玄沙哑道,万分不舍地偷望了李梦棠一眼,转过身失魂落魄地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