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司桥无奈:“乔毓,你就不能偶尔,有个脆弱的时候吗?也给别人的肩膀留个机会。”
乔毓表现的相当冷酷:“脆弱?我从十八岁开始,就知道脆弱和眼泪是最没有用的。”
她从回忆中抽身,冲着江司桥粲然一笑:“我只需要负责将我的美貌和强大展现在别人面前就行了。其他的样子,我不愿意与人分享。”
没有人站在身后支撑和宠爱的人,不需要软肋和弱点。
只有自己足够强大,某些如杨榛榛那样的宵小之辈,才不敢轻易招惹她。
江司桥问道:“我也不可以吗?”
乔毓想了想:“以现在的关系,当然是不可以的。”
江司桥叹了口气,这时候门铃响了。
他吞下将要说出口的话,打开门,拿到了自己订的食材。
江司桥提着食材准备去厨房,想了想,忽然转身问道:“愿意来给我搭把手吗?”
乔毓没说什么,站起身跟在他身后。
这里是乔毓给自己买的房子,她那会儿已经不怎么差钱了,自然是尽可能的怎么舒服怎么来。
厨房十分宽敞,别说两个人在里面忙碌,再来两个,大概也不会有多么拥挤。
江司桥将几袋子素菜递给乔毓,自己处理相对麻烦的肉菜。
“放心,知道你不喜欢油烟,不会让你处理那些麻烦东西的。”江司桥一边动作利落的清洗着手里的东西,一边说道。
乔毓:“不用特意解释,我觉得这也挺好的。”她也不喜欢吃白食。
谁知江司桥很认真的说道:“当然要解释一下。因为我在意的并不是你进不进厨房,做不做饭。也并非是认为自己一个人做饭吃亏了。”
“我只是向往两个人一起做某件生活琐碎事务的感觉。可以是做饭,做家务,甚至一起在花园里种两株花。”
江司桥低头开始用刀切鱼片,随口说道:“这种生活里的烟火气,会让我有一种,我们确实是在一起,是一家人,那种踏实的感觉。”
乔毓没有想到,在外面永远都是“精英”“高大上”代名词的江总,私底下的小心思都是这样的接地气。
她想嘲笑一下,却忽然想起了藏在记忆深处的那些回忆。
她放学回到家,手艺很好的妈妈在厨房掌勺,因为手残只会做黑暗料理的爸爸过不一会儿就进去转悠一下,或者递个盘子,或者帮忙洗个青菜。
大多数的时候,妈妈都会骂爸爸,说他尽帮倒忙,偶尔还会将人轰出来。
她一开始只觉得妈妈是真的烦爸爸,也不明白爸爸明明帮不上什么,为什么老爱往厨房里钻。
唉,大人们的世界,真是奇奇怪怪。
后来她长大一点了,意识到,妈妈并不是真的烦爸爸的。因为每次她在饭桌上抱怨爸爸今天又把好好一把青菜摘的只剩一小半的时候,脸上分明是带着笑的。
她以前理解不了这种心思。
后来无暇去思考。
今日却在这么一个寻常的黄昏,忽然的,就领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