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小时后到了京城机场,黄天海侄子和另外一青年,各开了一辆车来接。
潘大章说先去师傅家,明天再去琉璃厂南城厂大街翡翠加工厂,切割原石。
黄天海就让侄子送他两个去黄云裕家。
来到师傅别墅,只见大门紧闭。
潘大章拿钥匙开了院门,院内一只柴犬认得他们两个,用力摇晃着尾巴,表示欢迎他们两个。
庭院内收拾得非常干净。
打开客厅大门,看见室内也打扫得一尘不染。
到处看了一遍,荷池也没有师傅画画的身影。
“师傅和师娘是不是出远门去了?”温小芹看出了端倪。
潘大章想:或许蒋青知道师傅两口子跑到那里去了。
他用客厅电话打到蒋青诗刊社。
蒋青笑呵呵地说:“两个小东西,师傅和师娘失踪了都不知道,可见你们两徒弟不尽职呀。”
他告诉潘大章:“老黄两口子去了香港,他家儿子娶媳妇,前天去的,你可以打他儿子家电话。”
蒋青把黄云裕儿子家电话号码告诉了他。
潘大章打通了香港长途。
接电话的是个年轻人:“阿姨,家里有什么事吗?”
他一看是京城老爸家里电话,以为是保姆打来的电话。
潘大章解释说:“我是潘大章,你是黄河清大哥吧,师傅和师娘在吗?请他们接一下电话。”
黄河清有点慒圈,因为父母并没有跟他说过收徒弟的事。
“谁是你师傅和师娘呀,你没打错电话吧?你在我家做什么?”
潘大章尴尬的说:“河清哥,你爸就是我师傅,是上半年放暑假的时候,开始跟师傅学画的。你这个号码是蒋青蒋老告诉我的……”
张秋婵恰好走进客厅听见儿子打电话,于是接过电话。
“是大章呀,你什么时候到京城的?我和你师傅前天到香港来了,河清的婚礼定在年前举行。你师傅还想叫你一起来的,怕你事多走不开,就没叫你。”
潘大章告诉他前几天跟黄天海去缅甸收翡翠原石,今天才回到京城,明天跟他判定原石价值。
张秋婵跟他说:“你们到了京城就住在家里吧,保姆徐嫂每天会去家里打扫卫生和喂那只柴犬,晚上她儿子会去家里住。这段时间你两个住家里,也可以叫徐嫂儿子不去也行。”
她告诉潘大章:“帮你买的名家画,全部堆在你师傅书房,购买清单在书屉里,你们既然到了京城就存放好。”
温小芹接过电话,跟师娘聊了一会。
“师傅呢?”
“老黄去天桥上画画了,来到这个城市,他似乎灵感迸发,天天背着画板去画街景。”
潘大章问师娘:“河清哥的具体地址?”
张秋婵告诉了他。
“以后有空来香港,可以来找他。他若是不招待你们,我和你师傅都不会饶他。”
黄河清在旁听了心里都在滴咕:你们两老难道还另外生有儿子不成,这个潘大章难道比我这个亲生儿子还要亲近不成?
潘大章说:“既然是河清哥的喜事,我们两个即使没有空去参加婚礼,但是礼总不能少吧。明天我去邮局汇笔款,就当我俩的贺礼吧。祝河清哥和嫂,新婚快乐,早生贵子!”
张秋婵并没有叫他不用汇款。
既然两个小的有这份心意,又还有什么客气的。
反正这小家伙也不缺钱。
温小芹去厨房看了看冰箱,里面没有存储菜。
估计他们两老肯定会在香港过春节了。
看时间己是十二点半,两人还没吃午饭。
把行李搬进房间。
温小芹问他:“是不是去买点菜,回来再煮,还是去外面饭店吃?”
潘大章:“去外面饭店吃餐饭吧,又不差那几个钱。”
这时庭院门被人推开了,保姆徐嫂神情紧张的走了进来。
看见潘大章两个才长舒了一口气。
“吓了我一跳,以为是小偷爬院墙进来了。原来是你们,咦,你俩个怎么临近过年了,又跑到京城来?”
潘大章把跟老黄去缅甸收翡翠原石的事告诉她。
“你师傅和师娘前天刚去香港,为他儿子操办婚礼,可能会在香港过年了。”
徐嫂认真对他们说:“你们来了,我儿子孟强晚上就不用过来看院了。小潘,晚上睡觉惊醒一些,昨晚听说最头那间别墅有贼撬门进去了。今早有公安来调查走访。”
潘大章跟她说:“我们应该在这里三四天吧,办完事我们及时回家。到时候还要劳烦你多费心。”
温小芹说:“这几天庭院卫生和柴犬喂养,我会负责。隔几天你再来一次,到时我们就可以确定那天回去了。”
徐嫂应诺了。
她问大章:“这几天你要不要开老黄那辆豪车?要的话我去找找他车钥匙。”
潘大章说:“我还是开那辆老上海吧,车钥匙我拿到了。”
徐嫂说她已经吃过午饭了。
“米、油,面饭和面条,鸡蛋都还有,其他菜给我清空了。你们要在家煮饭菜的话,就自己上街去买点。”
温小芹说:“嗯,我们自己会处理的。”
徐嫂欲言又止地说:“小潘你跟琉璃厂东大街的那个翡翠老板那么熟悉,可不可以替我问一下他加工厂还招不招工?我儿子孟刚高中毕业后一直在家无所事事,想给他找个工作。”
徐嫂为人还比较老实,但是她儿子为人怎样,潘大章也不是很清楚。
他也不知道怎样答复她。
“明天我替你问问他,但是他那里是加工翡翠的,都是值钱的东西,估计招工的话要求会比较严,也不知道你儿子适不适应?”
关键还要看人品怎样。
“我家小子长得人高马大,力气比较大,头脑也好用,有师傅肯教他的话,他应该学起来也不难。”
潘大章让她明天这个时候过来听消息。
他开上老上海,找到一间饭店。
此时北方饭店以面食为主,有些饭店大米饭都没有。
他们来自南方,习惯了吃大米饭。
好在这间饭店有大米饭,还可以小炒。
饭店老板是一个四川人,以川菜口味为主。
两人吃过饭,去菜市场买了一些菜,还有一些其他生活用品。
放回别墅里面厨房冰箱。
徐嫂搞了卫生后就走了。
两人开车到了南城琉璃厂街,黄天海翡翠店。
黄天海带他进入库房,跟他一起清点从缅甸空运回来的货。
当然黄天海挑选的货没潘大章什么事,拉回来后他可以随意处置。
但是经潘大章挑选的翡翠原石,必须两人在场的情况下来处置。
切割成界面后,再判定其真正的价值。
“是不是现在就开割?”黄天海也急切想知道小潘挑选回来的原石,到底能够值价多少?
潘大章:“那就动手吧?先从哥丹威三个场口的原石开始,为了完整保留原石,不至于造成破坏,我给每块原石划一条切割线,让切割师傅严格按照的划的线切割。”
切割师傅也省去了许多事。
开始他还表示怀疑。
这年轻人难道有透视功能不成,能够看透原石内部的结构?
为了不破坏高品质原石的结构,他们往往一块原石要切上很多刀。
只有一层层细剥,才能完整保留原石的价值。
可是他随意在上面划一条线,就能够看清原石内部蕴含翡翠的品质?
既然老板让他听这个年轻人的,他就毫不犹豫地切割了下去。
用清水冲去界面泥浆,一块碧绿的界面呈现在他的面前。
切割位置恰到好处,即没有破坏原石内部翡翠的结构,又能一眼看见翡翠的档次。
“老板,这块翡翠是高冰种的,水种这么纯的,至少值一万以上。”
上面潘大章刻的是进价1千的翡翠原石,增值了十倍价格。
黄天海喜笑颜开,心内乐开了花。
果然非同凡响,进价1千的原石,切割后竟然值价1万。
潘大章又在另一块原石上划了一条线,让切割师傅去切。
冲洗后,他又是一阵惊讶。
“这块更了不得,玻璃种的,开切割机那么多年,第一次见这种高品质的,这原石界石五万块出售,分分钟有人抢。”
黄天海虽然早有预料,但内心还是震惊不已。
他对于切割师傅的咋咋乎乎叫嚷有点反感。
“你做你的工,估价的事建生会做,你不要瞎叫嚷,惊叫车间其他人。”
他的叫声已经让另外几个人眼光都朝这边瞄了。
大家都知道老板又收到了高品质的翡翠,每次切割传出惊呼声,都意味着老板又能发一笔财了。
有几人想走前去瞄上一眼,被黄天海瞪了一眼。
他让切割工静静做自己的事。
潘大章在每块原石上划的线,都能准确无误划到正确位置。
而且每一块都是高品质原石。
温小芹在旁边把每块原石的估价记录在本子上。
黄天海和他侄子负责出价。
连续切割了十几块进价1千元的原石,每一块切割后都是高品质的翡翠品质。
连那些进价500块,都开割出了上万的翡翠。
费了几个小时,把哥丹威三个场口挑选的二万多原石都切割完成。
温小芹也计算出了数据。
“按照黄叔两人估价,这批原石值价89万五千元。”
她用算盘吧嗒吧嗒又计算了一次,确认准确无误。
黄天海高兴得激动难抑,按照他跟潘大章的约定,就算是六四分成,他四小潘六计算的话,他也可得三十六万多。
投资二万资金换来三十多万利润,还有什么行业比这个更高的。
还有九万多款项的原石没有切割呢。
他跟大章说:“明天再切割,不要急,最多后天就可全部搞清楚。到时我们再来分配利润。”
在界面上都把估价标上去了,那样的话分配也容易多了。
他留潘大章两人吃了晚饭才离开。
两人走开后,黄建生有了不一样的想法。
他问:“叔,你跟潘大章当初是怎样约定分成的?”
黄天海:“我邀请小潘去缅甸收原石,经他挑选的原石,切割后按原石价值计算利润,按六四分成,他六我四。”
黄建生都囔着说:“叔,你这样吃大亏了。他一分钱本钱都没出,而且以前他也没去过缅甸,是你带他去的,凭什么他得大头,你得小头。还有我们也太老实了,每个场口进来的货,我们就是从里面拣走几块,他也不一定知道吧。就算他知道,又能拿我们怎样。说句不好听的话,这些原石的利润不分给他,他也没什么办法吧?”
黄天海狠狠瞪了他一眼,对他说:“一点出息都没有,做生意讲究的是诚信。做人也是一样,见利忘义的人最终是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以前也知道这小子自私自利贪小便宜,心术不正,还经常教他做人要堂堂正正,现在看来他一点都没改变,而且随着年龄增加,贪婪之心越发严重了。
看来以后为了避免更大的损失,不能把巨额资金交到他手里,虽然是亲侄子,但也要防备。
贪婪的人在某种特定的情况下,是六亲不认的。
他毫不容气地指出:“你以为就你聪明么?我们在进货的时候,在每一块原石上都写了编号,少了一块都一目了然。
跟人家约定好了利润分配,最后耍无赖想不给人家,以后谁敢跟你打交道。等于把以后人生的活路都堵死了。
人家不用一分钱可以赚大钱,是因为他有这份本事。你有吗?我出二万块本钱可以分三十六万利润,全部算下来,出了十一万本钱,利润分几百万。
我跟你去缅甸收货多次,哪一次有这样的暴利?没有小潘的特异功能,能够做得到么?
小潘是个特异功能者,他要收拾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在缅甸山体滑坡现场,他连救三人生命。
遇到六个枪匪,他轻松灭了他们。
你说他能量有多大?
你跟他相比就是井底之蛙,鼠目寸光……”
黄建生被他老叔训得头都抬不起来,只好闷不吭声。
在回去的路上,潘大章还跟温小芹说:“黄天海那个侄子是心术不正的人,老黄若是不对他防备,始终会吃他的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