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慕华坚持着说:“这是我要单独说与你的原因,你看我的后背直穿前胸。。。”
叶逍低头看他伤势,是一个小孔似的一直在不断的流血。
“那黑衣人当我也死了,就举起手向遥掌门拍去,可是就在此时,明教的张狂一下自从遥掌门身后闪出来,跪倒在那黑衣人的面前,嘴里说道‘教主,您手下留情’”
叶逍虽然早就料到,但是还是倒吸了一口凉气,果然是明教教主!
薛慕华断断续续的说着:“那黑衣人把张狂一脚给蹬到了一边,刘风也抢过来挡在了遥掌门面前,遥掌门脚不能动,自然也是无法逃离!却听那黑衣人训斥‘反了你们俩,你们可是知道她是谁吧?现在整个武林,是谁在与我们明教作对,是他们逍遥派,她叶遥是当今逍遥派的掌门,我不杀她杀谁?”
“那刘风却道:‘教主,请听属下一言,先逍遥派掌门叶逍已经去了少林,属下见过现在的叶逍的武功,属下担心郭道长和黎大师不是其对手,这叶遥根本不足一提的!”
薛慕华快要喘不过气来,只听他道:“我。。长话短说,我们师兄弟八人。。。也不指望报仇。。我拼死前来报讯是想告诉你。。那明教教主伤我的武功。。是。。。”
叶逍也根本再来不及问他后来的情况,追问:“是什么武功?你告诉我,我一定为你们报仇!”
薛慕华挤出笑容摇了摇头:“是。。是大理的一阳指!”说完气绝而亡。
叶逍一下自蹲倒在了地上:“什么?大理的一阳指?”他好像是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怪不得那薛慕华说他们不指望报仇,要报仇的话,这世界上有几个会段家的一阳指?莫不过段誉父子三人了!
叶逍凝视着薛慕华胸前的伤口,喃喃自语道:“是一阳指。。一阳指?”
走进少林寺内,抹去了薛慕华是被大理一阳指所伤一节,其余一一说与方丈慧聪与几位大和尚,最后一揖:“方丈,各位师叔师伯,弟子挂念妹妹安危,所以想请方丈恩准下的嵩山去找寻妹妹下落!”
慧聪点头:“唉,明教魔头神出鬼没,叶逍你自己可是要当心啦?无论找到你妹妹与否,到得除夕都要去洞庭湖与我一会!”
叶逍又请方丈安排了薛慕华的后事,于是跪拜出寺而去,先是到了函古八友死的地方,仔细的端详了地点,想寻找些蛛丝马迹,可是未得半点端倪,心里开始着慌,明教数次欲至自己兄妹于死地,这次明教教主亲自出马,不知道妹妹能否像自己一样躲过一劫呢?
沿大路,向西向南而行,逢人便问,遇到客栈也是必去打听一番,可是毫无结果。
这一天到得唐洲,但见行人都是来去匆匆的样子,叶逍入一间客栈遂向店小二打听:“小二哥,这唐洲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但见来去的行人都是急匆匆的样子?”
那小二把白汗巾往肩膀上一搭:“唉,客官您是有所不知了,唐洲城外已经开了战啦。。”
叶逍忙追问:“哦,是与外族交战吗?”
那小二摇头:“外族?哼。。是内乱,童太师把整个唐洲太守的兵符给调了去,交给一个什么姑苏慕容来统领,原来的太守欺压百姓,大家伙很是高兴,以为新太守就好了,可是谁知道啊,他虽然不欺压百姓,却与什么昆仑山的土匪开了战了,百姓是连连遭难啊,那些东奔西跑的都是些有钱人,想逃到京城去避难呢,留下我们这群百姓,无论是官兵胜利还是土匪进城,都随他去吧,谁当了家都一样!”
叶逍一听,昆仑山的土匪怎么能跑到这里来与官兵打仗呢?昆仑山,定然是明教中人,而那姑苏慕容,半月前被自己给重伤了,难道已经痊愈又跑来这里调兵遣将与明教为敌不成?
于是谢过小二,丢给他一小锭银子,是准备出城而去,明教有人在此与姑苏慕容交战,说不定能探得些妹妹的踪迹也是未可知也了!
叶逍迎着慌乱的人群,拣南门出城,脚下加快,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奔出了三十来里,端见前面是旌旗招展,呐喊声阵阵,冲杀声不绝于耳的传了过来!
叶逍放眼望去,全是官兵,西侧是片树林,正南则是一座小小的土山,一众大宋的官兵是一眼看不到边际,看样子是围住了什么人?
西侧的树林中就在此时窜出来几骑快马,不向外突围反而向内而去,叶逍紧追几步,但见马上之人,一马当先者正是明教君子刘风,心里是又惊又喜,惊者他怎么会出现在此地呢?喜者他们应该是与那什么明教的教主一起的,怕妹妹也应该到了此地,他们到底是在和谁对战呢?不从侧翼而出为什么反向包围圈中掠去,难道真的是艺高人胆大不成?
其后还有明教左使者,呼延成,一身大红袍格外的引人注目,身后的几匹马却是穿官兵的衣服,像是从树林中把他们给追了出来,刘风坐在马上,手里却毫不客气,单单拍官兵的马头,像是不愿意取人的性命,呼延成也是一样,只是把众多官兵给震伤,好像是于心不忍的样子,叶逍明白,刘风乃是大宋的十二王爷,当今皇帝的亲弟弟,怎么忍心下手杀害自己的臣民,而呼延成在官兵中卧底十年,对这些官兵当是十分的有感情,那也是不愿意下重手的,只是一味的遮挡闪避!
叶逍但见只有他们二人,闯进了成千上万人的包围,而且还不忍心下的杀手,那他们就算给累死也是出不去的,呼延成给逼的没有办法,才抬出了大刀,但也只是拍,挡,挑,从来没有砍死一名官兵,但是官兵却不管那么多,如潮水一般的涌上,叶逍想看是谁在指挥这群官兵,但是四下里看了又看始终是找不到那个指挥点,也只看到茫茫的人海向二人是前赴后继的掩埋一般压上来,正在此时,有几名官兵手持长矛,对准刘风与呼延成的胯下之马便刺,那两匹倔强的战马是长嘶而倒地。
二人从人群中跃起,背对背靠在一起,刘风道:“呼延左使,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会给累死的,这群人海根本看不到边际,真不知道有多少人,还不知道教主他们是否出了那树林?我们如此可是支持不了多久啦?”
呼延成大刀挡开几名官兵的长矛:“贤弟说的不错,现在情况特殊,你能否拿你的令牌一试?”
刘风如茅塞顿开,慌忙从怀里掏出那十二王爷的虎符令牌,高举过头顶:“大宋十二王爷在此,谁敢造次!”
立时,最前的官兵门瞪着那令牌是一愣,手里稍微慢了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怎么办,刘风与呼延成见那令牌起到了作用,很是高兴,刚要喘口气,突然从阵里传来一阴沉之声音:“众将士听我号令,他那令牌是假的,上前去斩杀了他,童太师重重有赏!”
这群官兵哪里分的清真假令牌,听主帅一声令下,又是拿起长矛围了上来!
呼延成与刘风暗叫不好,这令牌现在是无用了,只好又收将起来,与呼延成是并肩应敌。
呼延成道:“他们如此也没有办法了,贤弟,不要在苦撑下去,看样子教主他们应该已经离开了树林,我们现在擒贼先擒王!”
刘风答应一声,二人暗运轻功,是腾身而起,飞向了刚才传来话音的地方!
刘风与呼延成瞅准了机会,用力的分开一众的官兵,朝着刚才说话的方向飞奔过去,呼延成大刀上前开路,左拍右挡,并不很是用力的样子,刘风也是皱着眉头不忍心伤害任何一名官兵,就在当时的昆仑山上慕容流云率领几万大军从后路抄袭光明顶的时候,他都没有杀一名官兵,还一直的躲着明教教主,怕他看出些什么似的,不过眼前,那教主仿佛可能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但是却从来没有说起过,刘风也不知道为什么?
叶逍挨着树林也向前挪了几步,只站在那看不到边际的官兵后面,想知道到底他们是围住了多少人,多少明教的弟子,有没有自己妹妹在里面,现在也不能插手他们之间的争斗,先要看一个究竟!
于是他轻身上了一棵树,一棵很高的树,蹲在上面看下面的情势十分的清楚,就只见到了一红一白两个人影在众官兵群中飞奔,向着西边几匹骑马的人而去,一路上荡起是烟尘滚滚,众官兵却还是不断的向上涌去,两条影子像两道楔子往人群里扎,可谓是当者披靡,只有两个,却把千万人的大阵给调动的东倒西歪,刘风一跃身,点在一名官兵的肩膀上,直取向一名马上的官兵,叶逍看那马上的官兵就在刘风的一掌拍下,连人带马给倒在了地上,呼延成也是向第二匹马飞身而上,效法刘风的做法,那人也是连人带马的倒在了地上,众官兵看两人如此的神勇,刚才那股蜂拥的劲头顿时消弭了不少,有不少的官兵可是了犹豫,二人见此法奏效,连忙向第三匹马奔去,叶逍见离的太远,于是也就从树上窜下来,点着诸多的官兵的人头向那里而去,叶逍看清楚了马上的第三个人的样子,又是猛吸一口凉气,正如自己所料,是那慕容静雨,叶逍见到慕容静雨自然也就想到了她的大姐那远在沙漠的慕容兰烟,她们兄妹险些没有至刘风于死地,在那药王庙是自己在场,现在她又与明教为难,怕刘风不会在轻易的放过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