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刘风二人也看出了是她,刘风稳住身子,站在那匹死马上道:“原来是慕容姑娘,日前我们在药王庙放过来贤兄妹,不知道慕容姑娘为什么还要是与我等为难?”
慕容静雨身披盔甲:“刘公子,此是非你我私家仇怨,家仇国恨已然是小女子使命,静雨不得已而为之了,还请刘公子见谅!”
刘风当然能体会她的处境,于是道:“那好,对不起,慕容姑娘我们是要得罪了!|”
呼延成道:“不要再罗嗦了,等稍晚些时候我们怕是出不去了,他姑苏慕容偷袭我光明顶,这帐教主定是要算的,先由哥哥来擒了她吧?”说完,一摆大刀迎着慕容静雨的马匹而上!
慕容静雨长鞭抖开,先是卷向了呼延成的大刀,而刘风则迅速的点倒了还在马上的几名官兵,也是回过头来帮忙呼延成,叶逍看的清楚,慕容静雨绝对不是他们二人的对手,他们看样子是要把她给活捉了,带回光明顶交由明教教主处理了,自己该当如何呢?救是不救?叶逍也是一时犹豫了,但想到了其姐姐兰烟,又想到了逸尘,如果是逸尘在此地,那是会拼了性命的也是要冲上前的!
叶逍扫开几个把他当成是呼延成与刘风一伙的官兵,冲到正在争斗的三人前,眼见刘风一脚踢断了马的前腿,那马向前便倒了下去,呼延成竟然提大刀对准慕容静雨拦腰便砍,刘风与叶逍同时大喊:“呼延大哥,手下留情”
“呼延左使,刀下留人!”
叶逍一点地,窜到慕容静雨马前,慕容静雨已经身子失控,向前摔去,叶逍左手将她拦腰抱住,右手胳膊挨着呼延成的大刀顺势而下,竟然将其大刀翻转,再一叫力,侧着身子将那大刀给推了出去,将慕容静雨稳稳的放在地上。
呼延成与刘风二人一见是叶逍,相互看了一眼:“叶公子,你为什么总是帮她呢?你不要忘记了,他姑苏慕容也是你们的大仇人啊!”呼延成急着问,因为他知道,再耽搁的片刻这万人大军突然发难,他们可没有段小王爷那飞天的本领,累也是要给累死在这阵中的了!所以才急着说道。
叶逍摇头:“对不起,二位,我是不能眼看着她死在你们手里的,因为我那二弟不许,我怕他。。”
呼延成道:“你那二弟不许又将怎地?呼延成接下就是,你千万不要坏了我的大事,否则我们可就是出不了这阵势啦?”
叶逍看了眼花容失色的慕容静雨,慕容静雨俏脸微红,低头不语,于是道:“两位想一想,那几代的恩怨情仇,慕容姑娘不也是受害者,打一出生就被灌以光复亡国的信念,她的人生并不是自己能够选择的,他只不过是一个棋子而已。。”说到这里,看慕容静雨微微的咬着嘴唇,那神情像极了慕容兰烟,心里颇是一动,接道:“她不应该为了与她根本就无关的争斗而牺牲,而且她还是我那二弟逸尘的心上人,如果他知道我见死不救的话,会跟我决裂的。。还请二位高抬贵手!”
呼延成此时知道他口中的二弟正是大理小王爷段逸尘,传说中他的武功已经到了通天彻地了,而刘风自是知道慕容静雨与段逸尘的事,而且他本身也是不想伤她的,只是那呼延成是明教左使者,职位要比自己高,是不能左右其意思的。
呼延成看了眼慕容静雨,看了眼叶逍,看了眼已经停住了攻击的周围的官兵,道:“唉,叶老弟呀,你坏我大事矣,放虎归山的道理,你是知道的啊!”
叶逍听他说话已经开始有转机了,于是道:“如此小弟多谢呼延大哥了!”说完冲二人一抱拳,对着慕容静雨道:“慕容小姐,得罪了,依你看。。”
慕容静雨此时却淌出了眼泪:“我大哥受伤,我一小女子万事借休,任凭公子!”
叶逍于是向着众官兵大喊:“慕容元帅有令,散开一条道路,放明教二人出去!”
果然,那人群散开一条可供五人通行的道路出来,叶逍向着呼延成与刘风一指:“请!”
刘风与呼延成一起拱手,大踏步威风凛凛的从人群中穿过,传来一句:“多谢叶公子,他日有缘再得相聚!”
叶逍神情着急,对着慕容静雨道:“慕容小姐,令兄之伤急不得的,要好药食服,到腊月就应该康好如初了,这里有两棵灵鹫宫的九转熊蛇丸,你回去与令兄服下,说不定还能赶得上丐帮除夕的君山之会呢,我找他们二人尚有重要事情,下次再与小姐闲叙,叶逍告辞了!”说完,转身而出,追向了呼延成与刘风二人!
慕容静雨呆立在了那里,眼看着远去的叶逍,擦了把眼泪,心里乱做了一团,自己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呢?自己为什么要去光复那飘渺的燕王朝呢?苦心积虑买通朝廷重臣,得到兵符又如何?燕王朝究竟是在哪里,自己是在干什么,见到了自己喜欢的人也不敢去爱,明明喜欢却残忍的分开,还要装作根本不喜欢对方,上天为什么这样的对自己呢?就因为她是慕容家的传人吗?
叶逍很快在树林中赶上了呼延成与刘风二人:“呼延兄,可知舍妹现在何处?”
刘风道:“哦,实在是在下过错,适才未来得及告知叶兄,遥掌门在这树林被师父给救走了,你大可放心!”
叶逍一听,被李烟云给救了去,心里终于一块石头落了地,原来李烟云知道明教教主残杀逍遥派弟子,是以想要找教主算帐,可是当时明教教徒众多,为了保护叶遥,先是带叶遥去了,而就在此时慕容静雨又带大批的官兵前来,明教教主因为也带有右使者燕龙城,老道郭黑,大和尚黎暗重伤三人,才命呼延成与刘风引开了众官兵,自带明教弟子出了唐洲而奔湖南而去。
李烟云乃是神仙般的人物,就连徒弟刘风都不知道其踪迹,自己却又哪里找得呢?于是打算先到湖南与父亲见过,说与这连日来的事情,于是又与呼延成刘风道别:“二位,那小弟就先行一步了!”
呼延成就拉住他道:“慢,叶贤弟此时天色已晚,不如我们三人在此树林燃起篝火,煮酒论英雄不也是一乐乎?”
刘风点头,叶逍想妹妹现在是不用担心了,也就一点头:“好,就依呼延大哥,只是这酒?”
呼延成一抖大红袍,腰间竟然挂着几个大酒壶,道:“哈哈,刚才的争斗还掉了两个呢,否则我们真可以是一醉方休了!”
林间暗的快,太阳一落,立即就看不到了事物,刘风燃起火堆,三人坐在火堆前,分拿一大壶酒,呵呵而饮,呼延成问:“依二位之见,此时天下武林,有几人能称得上大英雄了?”
刘风道:“英雄?若不论此时,而说二十多年前,天地间第一大英雄就是前丐帮帮主萧峰了,豪气干云,慷慨取义,是为天下之大豪杰,大英雄者!”
呼延成举起酒壶:“对,对,萧大侠是为天下第一大英雄,来我们为萧大侠干一杯!”
三人咚咚喝下几大口,叶逍心想,原来这明教中几大高手也是对萧大伯恭敬有佳啊!看来萧大伯真是人中之龙凤了,顶天立地四字也只有他能配的上了!
呼延成道:“我再来说当今武林一英雄!”先是喝下一大口酒,“叶贤弟要想反驳,不妨听我把话说完!”
叶逍道:“呼延大哥但说无妨!”
呼延成道:“我所言此大英雄,正是我明教当今教主!”
叶逍从心里惊呼一声:“什么?他也算是大英雄?”
刘风也是看到了叶逍不是很相信的神色,他不等呼延成说,就拿起酒壶绕着火堆慢慢道:“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自天子以至于庶人,一是皆以修身为本。其本乱而末治者否矣,其所厚者薄,而其所薄者厚,未之有也! ”
叶逍知道自己不问,刘风也会解释他引用孔子话的意思,呼延成与刘风竟然同是一脸骄傲的神情,只听刘风道:“叶兄弟有所不知了,这就是我之所以效忠明教,跟随明教教主的真正原因了,明教教主心中藏有远大的抱负,但是我深深的知道,他主张儒家的思想,修身为本,但是单单修身是不够的,一个国家何以强大,还要一个英明神武的领导者,就是当今的明教教主!”
“不错,”呼延成把话接过去,“明尊是想创建一个大同的世界,打破所有的门户,家国,的观念,致而天下太平,民生安康!从来没有想过要与你逍遥派为敌,只是你逍遥派一味的阻挠教主的大计,才不得不与你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