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寒舟边揉着嘴巴边下车，走路踉跄了一下，腿都有点软了。
回头想跟他道个别，看到男人正坐在车里哈哈大笑着看着她。
瞪了一眼，收回准备招手的手。
过了很久之后再回想刚刚梁章庭那副欲望喷张的模样，她都难以回神。被常欣戳了戳滚烫的脸蛋。
“你脸红得不正常。”
付寒舟不理她。常欣又说：“你嘴巴有点破皮了。”
“空调温度太高了，最近有点上火。”她一一回答。
常欣贼兮兮的笑着看着她，说：“不是听你说今天是你男朋友送你上学嘛，给你带过早的吗？”
昨天晚自习的确跟她提过一嘴，明早晨可能会去的早一点，也不需要她帮忙带咖啡了，自己会买。
付寒舟打了她一下，低头继续看书。
日子过得很平淡，冬天的太阳露脸很慢。
高三第二节课大课间的跑操，付寒舟和常欣在早晨的阳光下，借着做到的功夫在操场上打闹着。
国旗飘扬在高空，慈爱的看着这批祖国抚育好的孩子们。
主席台上，徐崇年和姜渝沉在领操，动作随着“一二三四，二二三四”十分工整规范。
两位少年的身姿都十分挺拔漂亮。
这套操他们高三都早已烂熟于心了，所以往往每天的课间操的时间，就成了两人的娱乐时间。
你来我往的在操场嬉闹着，在盛开的青春里。
不过今天做完操有一个颁奖仪式，老李站在队伍的前头冲付寒舟招手，有人在叫她。
常欣推了她一把：“舟舟快去，你肯定得奖了！”
付寒舟看到徐崇年一干人等已经站在主席台跟前时就了然了。
教导主任在台上机械的念着祝贺词，宣布着他们的奖项。
付寒舟心怦怦跳着，站在队伍中，十分慌乱。
“你是二等奖。”徐崇年很沉静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她侧头看过去，少年就站在左手边，冲她微微一笑。
他肯定提前都知道了。付寒舟想。
于是她问：“那你们呢？”问的当然是他和姜渝沉。
“我，数学一等奖，”站在她前面的姜渝沉回答了她：“他，物理一等奖。”指着徐崇年。
主席台上教导主任开始公布奖项了，最开始便是三等奖，叫了三个人。
“物理竞赛全国赛区二等奖，高三一班付寒舟......”
她在掌声中踏着阶梯上台，从主任手中接过获奖证书和奖杯，站在了第二排的位置。
“让人可喜可贺的是，此次数学物理竞赛，双双出现冠军第一名，来自我校高三一班两位大学霸，姜渝沉，徐崇年！大家掌声！”
台下掌声雷动，刚刚两位在台上领完操的大男孩又再次上台。
清风霁月，众望所归。
“大家再次赠予掌声，献给这7名同学，他们为校争光，是我们学习的好榜样！”
主任很激动，声音穿过广播，响起回声，校园里响彻着教导主任的祝贺词。
付寒舟看着台下密密麻麻的人头，他们笑着，笑中带着羡慕，为这几位学校的功臣，人中龙凤鼓着掌。
风声鹤唳，绝不平凡，属于她的青春。
————
上课的时候，常欣拿着一等奖和二等奖的奖杯，很小心翼翼的抚摸着。
嘴里还啧啧称赞着，轻声说：“我一个两个朋友都这么牛，真给我长脸。”
“什么叫给你长脸？”付寒舟扔了笔，给常欣吃了一个爆炒栗子。她从常欣手中接过了证书和奖杯，拿手机借用桌子的掩护把自己的证书和奖杯拍了下来。
常欣乐呵呵地问她：“那你不是保送了？”
徐崇年在后面说：“没有那么确定，二模成绩出来，校方才准备看各方面综合表现来定。”
“那这么说，你们三个都不太确定？”常欣眨巴眨巴眼睛。
徐崇年低头看着自己的证书，回答她：“只能说我们三个比较有优势而已，听说学校也就两个名额。”
常欣听完后凑到他跟前，问：“你觉得我怎么样？”
被问的人疑惑的抬头：“啊？什么？”
“她问你她这样的能不能保送。”付寒舟一眼看出来常欣在想什么，拆穿得很彻底。
徐崇年听后一笑，嘴角扬笑，脸颊有一个小酒窝。
他认真思考了之间说了一句：“理性的来说可能性不大，但感性的说，我希望你如愿以偿。”
笑着脸垮下来只需要一秒，常欣因为这一句话一下午都没有理徐崇年。
付寒舟听到后哈哈大笑，无情地嘲笑了她一番。
徐崇年用笔戳了戳她的后背，她回头，问他怎么了。
“你还想考清华物理吗？”后座的少年问。
付寒舟没有说话，她在想梁章庭以后准备在哪里活动，如果他在江城的话，留在这读W大也不错。
“看情况吧，到时候再说。”梁章庭如果愿意去京城，那她当然还是要争取一下的。
晚上回家在手机上和梁章庭说起了这个问题。
梁【废话，当然要选择更好的学校】
付寒舟【可是你的生意不是在江城吗？】
【我不喜欢异地恋......】
梁【傻子，我为什么不能在京城做生意？】
【你把你梁哥想的太拉了】
她看着手机愣了愣，嘴里还含着常欣今天送给她的水果糖，还没反应过来，梁章庭又给她打电话了。
“喂？”
“要争取保送哦。”男人坐在车里解开安全带，下车关门锁车，缓缓走向停车场的电梯。
“嗯我知道啦。”付寒舟听着很开心。
“我的存在又不是要你一定要跟着我，你还是要做自己宝贝。”电话里他的背后还有风的呼啸声，男人声音很酥。
“我知道呀，只是江城其实也有好大学，只要我分数高这些东西都是任选的。”其实W大一直都是内心的第二志愿，她也没有要依附于梁章庭。
“好，乖，”他看看手里的表，低着声音哄她：“我要上去了，先挂了，明天老时间老地方，车停那等你。”
“明天也要给我带早吗？”付寒舟惊喜的问。
“是的啊，所以我们舟儿明天想吃什么呢？”梁章庭已经能想象到那个小好吃佬一脸的馋猫样了。
付寒舟嘻嘻笑了一声，甜甜的说：“我想好给你发消息，掰掰啦。”
梁章庭说：“好掰掰，我挂了。”
嘟嘟嘟嘟——
手机一阵忙音，她趴在桌子上，再看到堆积如山的试卷和练习册子，一阵晕。
扑上桌子，有点无奈的哼哼唧唧：“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