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只是想来打探打探,慕安然那个小蹄子,成亲之后,日子过得到底怎么样。如果过得好呢,咱们和慕元朗家的关系,还能再多走动走动,毕竟,两家人还是亲戚关系嘛,将来也好有个照应。”胡华琼说道。
对于这一点,赵芳却嗤之以鼻:“跟他们家,有什么好走动的?他们一家人啊,都是蠢人,跟他们打交道,不仅没有好处捞,反而会连累我们。”
幸好,她们母女的声音,此时并不大,要是让童叶华听到了,估计立刻就会将这一对嚼舌根的母女赶出去。
胡华琼却摇了摇头;“这你就不懂了,就是要他们蠢,我们才有好处捞啊!没想到,今天这个场面,比我想象中的更好。我从来也没有想过,慕安然居然可能会死掉。”
现在在赵芳和胡华琼看来,慕安然已经死了。
你想啊,一个弱女子,浑身湿透,大雨瓢泼的时候,在荒山野岭走丢了,那不是被野狼叼走了,还能是怎样?
所以,胡华琼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才会这么大言不惭,因为,在她看来,慕元朗家已经绝后了。
如果慕安然死了,南江牧也不可能跟慕元朗家有什么往来了,毕竟,他们的女儿已经没了,总不能要求一个跟他们没有一点血缘关系的女婿,来尽后半辈子的孝道吧!
胡华琼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乱响,就差一个好时机,把她内心的想法说出来了。
慕元朗听到南江牧说,要出去找慕安然,也仿佛一下子找到了方向一样,跟在他的身后,也一头扎进了雨幕之中。
现在,院子里,就只剩下她们三个女人了。
俗话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句话,还真是不假。
看到家里主事的两个男人都跑出去了,赵芳的胆子,一下子就大了起来。
也不顾她的话是不是合适,想到什么,就开始往外说了。
赵芳:“你哭什么啊!哭丧吗?真是烦死人了!”
赵芳这话着实太过分了,童叶华一下子止住哭声,冲上去,抡起膀子就啪啪给了赵芳两个大嘴巴。
赵芳懵了,她怎们也没想到,童叶华会不顾胡华琼的面子,上来就给她两个大耳光。
赵芳原本就是仗着有自己的娘在场,所以说话才无所顾忌,没想到,童叶华根本就不忌惮她娘,不高兴了,还是一样动手打人啊!
赵芳立刻瘪着嘴开始哭。
毕竟,只是15岁的小姑娘啊,挨了打,哪有不哭鼻子的。
一旁的胡华琼不乐意了:我还坐在这里呢,哪儿有你教育我闺女的道理。
所以,胡华琼蹭地一下子,就从凳子上站了起来,一双眼睛瞪得老大。
胡华琼:“童妹子,你这是啥意思,打狗还得看主人呢,你就这么肆无忌惮地打我闺女,是不是不将我放在眼里?”
胡华琼说这话的时候,气得身子都在发抖。
胡华琼:哼!你闺女都死了,你还在这里跟我横!将来,说不定你们全家,还要指着我们家呢。这个时候不但不讨好我们,反而嚣张地打我的闺女,真是反了!
胡华琼的逻辑,真是让人不敢恭维。
怎么就要指着你们家了呢?别说人家的闺女现在只是下落不明,就算是死了,轮得到你胡华琼来当普度众生的圣母?
胡华琼却一点也不觉得自己杞人忧天,自我感觉太良好,她还在等着童叶华醒悟,来颠颠儿地巴结她呢。
童叶华正在气头上,怎么可能如她的愿?
童叶华:“你们滚!立刻给我滚出去!”
说完,童叶华又将刚才丢在地上的那根磨杠捡起来,又要抡起磨杠打人了。
这一次,没有了南江牧的阻拦,胡华琼和赵芳两母女,立刻抱头鼠窜。
赵芳吱哇乱叫:“啊啊!你这个疯女人!你居然敢打我们!”
胡华琼也是气咻咻的:“童妹子,我劝你想清楚,别图一时爽快,将来要是想求我们,可没那么容易了!”
童叶华气哼哼地追着打着两个不要脸的女人,一边打一边嘴上骂道:“求你们?啊呸!我求你们快点滚出去!”
没办法,形势比人强,胡华琼只好拉着赵芳,从慕元朗家里灰溜溜地跑出来了。
此时,外面风雨正大,她们两个又临时被赶了出来,根本就没有来得及带雨伞,所以,两个人身上,都淋得跟落汤鸡一样。
赵芳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哈啾!娘,我们居然被童叶华那个老女人给赶出来了,简直太气人了!”
虽然,赵芳也是一刻都不想在慕元朗家里多呆,可是,她不想呆是一回事,被别人赶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啊!
胡华琼也是脸色奇差:“哼!没想到,童叶华这个女人,居然这么彪悍,我们两个人,都还不是她的对手。”
“娘,走吧!这家人,我是一点都不想沾染上。”赵芳一边说着,一边躲到一棵树下,可是,还是被倾盆而下的大于,淋得无处安身。
胡华琼也没办法,只好拉着赵芳,两个人冒着雨,回去了。
而此时的南江牧和慕元朗,一前一后地,来到了县府衙上。
原本,慕元朗没有意识到,这个时候,应该求助于官府,他以为,南江牧是要冒着雨,沿着原路回去,在他和安然分开的地方,进行地毯式搜索呢。
第48章鸣鼓喊冤
见南江牧往县府衙的方向走,慕元朗才反应过来,他这是要去报官啊!
慕元朗:也好也好,如果官府愿意管这个事情,至少,多谢人手帮忙找人啊!
雨下得很大,一向大门紧闭的县衙府,今个儿却反常地开着大门。
南江牧上前就拿起鼓锤,鸣鼓喊冤。
咚咚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