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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龙熊之争二百九十八送上门的

第四章龙熊之争二百九十八送上门的

内阁大学士总理各国事务衙门大臣杜受田恭请翰亲王爷殿下安康!

中华十三年,乙卯年,二月廿九日,新历1855年,4月15日杜受田于京师舍下敬启。

受皇上旨意特书信一封与王爷。寒窗夜雨,夜色如墨,老臣得孙儿提醒,方知应加新历,只是旧历已用惯,仍加于前方,望殿下谅解臣老迈愚钝。今后之天下,乃青年俊杰的天下。臣已古稀,不敢逞能,思之再三,将国内事务略略交待一二。

近日皇上已将清漪园(颐和园)移交给户部,此园从今后,万民皆可进入观赏,赏园者仅需交纳1圆即可,此举收入用于弥补日渐吃紧的财政,户部尚书祁俊藻言,此举相当于又在东北开了一座金矿。……。

这是杜受田写给刘翰的信,他仔细看了一遍。心中有些感悟,之所以杜老在信里琐碎的给他写朝廷的动向,无非是在暗中给他讲解朝中的局势。看起来朝廷的财政确实有些不妙,连开放皇家园林这样的办法都想出来了。收好了信,刘翰带着杨班候一行人参加了库伦办事大臣吴文镕的晚宴。

这场晚宴设在库伦衙门里,宴席上吴文镕还请来了活佛和驻地在库伦的外蒙古王爷。

当刘翰带着杨班候、柳得志走进衙门的后院时,屋子里正响着嘈杂的说话声。见到刘翰走进来,这些蒙古王爷们放下了手中的酒碗一个个站了起来。目光炯炯地看着年轻英挺的刘翰。

刘翰将他那顶毛蓬松的皮帽取了下来,递给了身边的杨班候露出了他一头精神的短。

后院的堂屋里响起了刘翰的马靴叩击着地面地嗒嗒声,他昂走到了屋子的尽头,在吴文镕供奉地文圣人孔夫子画像前站了下来。吴文镕正要替刘翰向在座的人介绍。刘翰止住了吴文镕向屋内抱拳说道:“诸位,本人是第五集团军司令奕翰,能在此地认识成吉思汗的后人,奕翰是三生有幸了。既然诸位是英雄的后人。本人就先干为敬。”

吴文镕赶快命下人送了一碗水酒上来,刘翰举起酒碗咕噜噜的就喝了下去。喝完刘翰将酒碗往下一翻,向在座的蒙古客人亮了亮碗底。

刘翰此举赢得了满座蒙古人的好感,这些纷纷举起酒碗向刘翰敬了起来。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刘翰和这些王爷侃起了,罗刹鬼在东北和外蒙边界干地坏事,这些事情一说就是一箩筐。想那些流放到西伯利亚的俄国人都是些罪犯,这些人到了苦寒的远东。为了生存更是无所不用其极。所以俄国人在中俄边境犯事的人多的数不胜数,什么杀人抢劫,夺取牧人的牛羊,牧人妇女的事情屡屡生。

没多久,这些王爷醉醺醺的在酒席上就骂起了俄国人。有地人从腰上抽出短刀就冲了出去,一边跑一边叫,我要杀死红毛鬼子。幸好这是的俄国商人早已经撤退回了国内,不然准得被这些暴走的蒙古王爷取了性命。

吴文镕本来请刘翰来。是想和这位皇子套套近乎,可现在刘翰和这些王爷喝得兴高采烈,让他插不进去了。

刘翰很少饮酒,只是他想和这些蒙古王爷建立良好的关系,广泛的建立反对俄国人的同盟。所以主动喝了起来,这些蒙古王爷果然好酒。见刘翰喝酒爽直,他们立刻认定了刘翰是一个值得交往地朋友。在蒙古王爷的眼中,酒品就是人品,刘翰这样不赖酒的人一定是个汉子。

喝到夜里,刘翰和杨班候,柳得志,三个人练武之人,将这帮王爷一个个喝的趴下,只有活佛急着去参欢喜禅早早的走了。

吴文镕正在向刘翰竖起老指拇,便看见脸色通红的刘翰软了下去。滑溜溜的梭到了桌子下去。旁边杨班候也好不到那里去。只有柳得志照旧谈笑风生。只是说十句话,有九句是废话。有一句是说老吴你怎么变成了俩?

吴文镕摇头苦笑不已,只得找人来将他们扶下去。

吴文镕刚出了门要叫唤管家,他突然灵机一动。当今皇上将翰王爷任命为大将军率领数万人马,今后这能爬上皇位的恐怕八成是眼前这位王爷,想到这里吴文镕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起来。他不动声色地向内室走去,悄悄将妻子王氏唤了吩咐了几句。妇人听得连连点头,不多久去将二八年纪地吴雪仪带了过来,那吴雪仪虽还有些稚气,却面若桃花,体态丰盈,此刻脸上有红霞飞舞,似不胜娇羞。

吴雪仪到了客堂羞答答不敢进去,王氏急不可耐,上前拉着女儿走了进去。

屋子里柳得志正在寻酒,见忽然进来了一群妇人,惊得他目瞪口呆,口中直呼“有妖怪”,转眼又见俩吴文镕走了进来,柳得志一时想不明白,一头栽倒在地上呼呼睡去。

在说吴雪仪被柳得志一阵乱喝,羞得转身要走,死活不从。吴文镕见事不妙,大步走了进去,却见柳得志自己栽倒在地,省了他不少事儿。见在无人干扰,吴文镕耐心劝说儿女。

那吴雪仪本死活要走,她转身背后父母,却正对着一个青年将军,这人一表堂堂,虽然酒醉在地,却一点也不碍他的年轻英俊,一头黑色地短洒脱自如,比起辫子头不知道好了多少。一身绿色的军服分成上下装,胸口两排亮闪闪的铜扣,笔直的衣领里衬着一条鹅黄的丝巾。

吴雪仪不可抑制的问道:“父亲大人说的皇子就是他吗?”

吴文镕心中一喜,嘴里却淡淡地说道:“女儿实在不肯也就算了。”

那吴雪仪脸色一羞,却娇怯怯答道:“父亲大人之命,女儿如何敢不从。”

吴文镕当下亲自和女儿将刘翰扶了起来。

此时的刘翰人事不知,软绵绵如一堆烂泥,任人扶了起来,也不知去了那里。